的。”
“哦?這和仇堂主有什麼關係嗎?”
她低頭一笑:“他們八月份就要在金陵成婚了……”
他聽後愕然,“是真的嗎?”
“是,她七月出發去金陵就是為了此事。”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由詫異問道:“你怎麼了?”
他頓了頓,然後道:“仇堂主我們相識一場,他有喜事,我自然是替他高興。”
“好是好,只是我怕……”
“你怕什麼?”
“他們喜盛堂那麼大的家業,我怕君影姐姐以後會很累。”
“百川門規模更大,你以前在洞庭時,不就打理的很好嗎?”
鈴蘭笑著搖頭,然後才道:“我們不同。在接手之前,我對經商之事已有過接觸。之後又有溫老爹和楚楚過來幫忙,所以才稍覺輕鬆……”
他不以為然地笑:“放心吧,他們喜盛堂一定不會讓她勞累的。”
她聽了,在一旁笑,“也是啊,君影姐姐既會武功,又懂醫術,去了倒是可以做這些。瞧我,就只會拿自己的標籤往別人身上貼。”
他笑著捏捏她的鼻子,“你這叫關心則亂!”
“是是是!”鈴蘭笑著,也倒了一杯茶水,依著窗子自去飲用。
他慢慢跺著步子過來,從容地攬著她的纖腰入懷:“鈴蘭,我這幾天可能就要走了,你也跟著我回去吧。”
聽了這話,她低頭不語,只拿著那隻茶杯在指尖轉動。
見她不接話,他忙問:“怎麼,你不願意嗎?”
“我在想……我在想……”
他忽然一陣急:“你在想什麼啊?”
她停了一會兒,這才對他說:“胤祥,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是什麼,你只管說就是。”
“我這次不好和你一起走,還是過幾天隨君影姐姐一塊兒走吧……”
聽她說的是這個,他這才舒了一口氣:“也好,你在京城暫時也沒有什麼安身之處。我若先回去,倒是能把所需的一切都給安排妥當了。”
她悠然一笑:“其實在京城,倒也有幾家百川門的鋪子。”
他微微一愣,“哦?難道那‘隆裕酒行’就是其中一家?”
她臉上也一怔:“這麼說,我們新釀的西夏酒你也嚐到了?”
他點頭,然後又問她:“以後若是遇上他們那些人,你準備怎麼辦?”
她笑著將頭埋在他胸前,閉眼想了想,隨後抬頭看他,“那我讓你猜個謎,如何才能使一把傘遮住百人而不淋雨?”
見她突然提了個問題,他也拿過她手中的杯子在指尖來回地轉了片刻,試探著問她:“天沒有下雨?”
她聽過嫣然一笑:“是啊。我一個從外地來京的平民百姓,短短几日能認識幾個人呢?”
經她這麼一答,他便明白她心中早有想法,不由往她眼中看去,卻只見自己的影子小小地映入其中。
他這麼定定地望著自己,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直接笑問:“胤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他重新摟她入懷:“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還有什麼需要的。”
聽他說這個,她嬌羞地低下頭,“我什麼都好,你就放心走吧。”
他還是不放心,“我還是留兩個人吧,到時陪你一起回去……”
她笑著搖搖頭,“還記得萬竹衚衕嗎?就是咱們以前在那裡吃過飯的店鋪……”
“記得,怎麼了?”
“出來門右邊過去第二戶人家,是百川門幾位兄弟暫時落腳的地方,我回去後就先到那裡。”
他聽過,明白她的意思,便不再做其他的安排。
見他走了,傅君影問鈴蘭,“鈴蘭,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
鈴蘭嘆了一氣:“君影姐姐,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傅君影見她有些無奈的神色,不由開口問她:“怎麼,難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鈴蘭見傅君影想到別處去,忙道:“不是的。這麼多人當中,我和他認識最早,在一起的時間也最多,現在……現在能這樣,也算不錯了。”
但傅君影還是為他擔心,“那以後呢?他們那麼大一個家,你又該如何自處呢?”
鈴蘭笑,“放心吧,他不會這麼安排的。”
“這是什麼話?不在府內住,這豈不是委屈了你?”
鈴蘭輕輕嘆氣,“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