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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我推了推他,“別鬧了,一會兒讓人撞見了多不好。”胤禩淺淺一笑,“你穿成這樣,我會讓其他人進來麼?”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胤禩已打橫抱起我。他將我放在床榻上,轉身取了大帕子來,“坐好。”胤禩拉我坐正,自己坐於我身後,伸手拔了我發上的簪子,為我擦拭著髮絲。鼻子一酸,“老公。”

“嗯?”胤禩輕應一聲。

“我曾經聽人說過,如果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梳髮,那他便是值得那個女人託付一生的男人。”這並不是胤禩第一次為我擦發,梳髮了。準確的說,十年來,沒有幾次不是胤禩為我擦發的,可是今天的感慨似乎特別多,作一件令人感動的事不難,難就難在十年如一日……

胤禩貼在我耳畔輕笑著,“你是在暗示我,一會兒還要幫你梳頭麼?”我哧的一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他雖表面上表現的輕鬆自在,可我卻知道,這輩子都將有他為我打理著一頭髮絲,直到青絲變白雪……

胤禩為我擦好、梳好了頭髮,才喚了奴才們搬走木桶。

等奴才們撤出了屋子,我才撩了幔帳,看胤禩坐在書桌前認真的瞧著手裡的摺子。我下了地,卻沒穿鞋子,腳掌踩在綿軟的地毯上竟也舒服的很。走到書桌前,胤禩目光仍就瞧著桌面上的摺子,可左手已朝我伸過來,搭上去,他一個拉扯,我依坐到他懷中。胤禩依舊只瞧著桌面上的摺子,唇尋到我的。看他一邊兒看著摺子,一邊兒心不在焉的吻著我,真夠享受的,我有些不高興,扭過頭去,擦了擦自己嘴巴。

胤禩笑著低頭瞧我,捏著我的下巴,“生氣了?”我冷哼一聲,躲開他的手。胤禩又將我向懷裡抱了抱,“乖,我還有幾個摺子就瞧完了,一會兒好好陪你,嗯?”我不言語,倚在他懷裡,拽過他的辮子玩著上面明黃色的發繩兒。輕重緩急我還是分的清的,雖然不喜歡他只忙著公務不理我,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胤禩身後有太多的人要依附他,倘若這些年他像我這樣玩兒過來的,那他也就不會是今日人人口中的‘八賢王’了……

感覺唇上溼溼綿綿的,睜開迷濛的眼睛看胤禩正閉目吻著我,似乎是察覺我醒了,衝我一笑,“困了?”我揉了揉眼睛,瞧了瞧案子上,“你忙完了麼?”胤禩撩開我鬢邊的髮絲,淺淺一笑,“嗯,咱們睡吧。”我揉了揉眼睛,“不要,你說好忙完陪我的。”胤禩拉了拉我的領口兒,“不困了?”我坐正了身子,翻弄著桌上的一疊疊摺子,“這不是被你弄醒了麼。”胤禩哧的一笑,“這還是我的不是了。”

我取了一個還未書寫的明黃色摺子,依回胤禩懷裡,“給我一個玩兒好不好?”胤禩瞧了瞧,“給你玩可以,不過可千萬別讓皇阿瑪瞧見。”我回身一笑,親了他臉頰一下,“老公最好。”說罷,拿過筆墨在摺子上開始書寫。

你穿上鳳冠霞衣;我將眉目掩去;

大紅的幔布扯開了一出摺子戲。

你演的不是自己;我卻投入情緒;

絃索胡琴不能免俗的是死別生離。

摺子戲不過是全劇的幾分之一;

通常不會上演開始和結局;

正是多了一種殘缺不全的魅力;

才沒有那麼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

如果人間失去脂粉的豔麗;

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

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

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你脫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

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出摺子戲……

吹了吹上面的墨跡,獻寶似的拿給胤禩瞧。胤禩瞧了兩眼,嘆息一聲,將摺子放在案子上,拿筆在上面圈出了好多字。

“你幹嘛,人家好不容易寫的。”我噘著嘴巴,胤禩無奈一笑,“我倒是早想問你,教你識字的師傅是如何教導的,你怎麼總是寫別字。這應該是鳳字吧?”胤禩在旁邊輕巧的寫了一個繁體的鳳字,“還有這個字應該是戲吧……”胤禩耐心的一個個寫給我瞧。我卻有點兒心不在焉,我學的是九年義務教育,你學的是什麼啊,怎麼可能一樣。再者這過去不比現代,根本也不用長寫字,哪有時間學那些個繁瑣的字型。

正埋怨著呢,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猛地端起摺子仔細瞧著胤禩的筆體。蒼勁有力、宛若游龍,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