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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方法來折磨他,他不怕她打,不怕他罵,最怕的就是盛晚歸漠視他。

這其中難以言說的心痛滋味,南霽雲在幾年前就已經領教過。那天去接盛晚歸放學的路上,碰到了同班一個沒說過幾句話的女同學,那人順手掏出課本來,說有問題要請教他,他不好拒絕,便答應了,邊敷衍的講著,邊注意著盛晚歸,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再看時,盛晚歸已經不見了,四處尋找,發現盛晚歸正站在馬路上,準備要過到對面去,一輛摩托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險些撞上她,南霽雲被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丟下同學,跑過來。

盛晚歸也被嚇得愣住了,等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眼淚在眼眶裡轉著圈,打掉他牽住自己的手,怒氣衝衝的往前走,任憑南霽雲怎麼逗她都不肯開口,這次,足足一天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待在脖子上,珍如生命,非常非常喜歡,連洗澡都捨不得摘下的項鍊,有一天忽然找不到了,那種失落,那種無所適從,很可怕。

出走

看見盛晚歸慢慢的坐起來,南霽雲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快要乾死掉的秧苗,忽然間撒上了甘露,瞬間又活過來了,他連忙湊過來,殷切而盼望的看著盛晚歸,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聲音沙啞、低暗:

“頭疼不疼?喝水嗎?吃飯嗎?”

盛晚歸坐正了身體,虛弱的搖搖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腫的只剩下細細的縫,想要說什麼,卻發現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使勁的清了清嗓子,才發出一點聲音來:“小南叔叔,我想吃冰糖葫蘆了,你去幫我買好嗎?”

“好,好!”南霽雲激動不已,他的小晚兒終於肯跟他說話了,現在就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他也有辦法給她弄來。

“還是安正街那家店的是吧,我現在就去。”那家的冰糖葫蘆盛晚歸最喜歡吃,離這裡有3公里的路程,就是再遠,哪怕要翻越喜馬拉雅山,南霽雲也回去。

“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南霽雲套上外衣,抓起車鑰匙,匆忙離去。

聽到關門的聲音後,盛晚歸慢慢的從床上下來,扶住床沿,等待著頭暈過去,便走進洗手間,快速的洗了一把臉,然後找出揹包,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數數錢包裡的錢,毅然的走出門去。

回憶舊事總是痛苦的,就好像是個彌久未愈的傷口,一碰觸便會潺潺的流出鮮血來。

“我當時,確實很怨恨你,因為你破壞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接受不了這種亂 倫的行為,所以走了,可是離開你的日子我想了很多,你一直都那麼疼我,愛我,你這樣的對待我,肯定心裡頭比我難受百倍千倍,也就不再怪你了。那時候,我看見了你在報紙上登的尋人啟事,心裡頭也想著要回來,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怪異無比,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你,漸漸的,適應了外面的生活,回來的心思也就淡了。”盛晚歸慢慢的訴說著這些從未跟南霽雲袒露過的心事。

“謝謝你告訴我這樣,晚兒,我很高興。”相對於不怨恨他這件事本身來說,盛晚歸的坦白心跡更令南霽雲高興。

以前的盛晚歸每天一見到他,無論是大事小情都會向他彙報,上課誰給她傳紙條,老師問了什麼問題,下課跟誰一塊玩了……所有的所有她都會跟他說,找回他後,他們不再向以前那樣無話不談了,南霽雲心中的失落感可想而知,可是今天,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怎麼不令他激動萬分。

“小南叔叔,到這邊來吧,我想靠著你睡。”盛晚歸知道南霽雲心中的死結,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讓他抱著這個疙瘩直到終老。南霽雲身邊有個巨大而溫暖的磁場,她回來了,便不想再走了,她想和小南叔叔再回到那個事情發生之前,彼此依靠、彼此信任的生活下去。

南霽雲遲疑著,慢慢的靠過來,躺下,盛晚歸的身子湊過來,將頭靠在他的胳膊上,望著外面雪面反射出的白光,說:“小南叔叔,這四年來,我真的很想你,有時候我的真的很後悔就那麼走掉,可是我又在想,如果不離開你,一直在你身邊,我肯定會怨恨你。”

南霽雲撫摸著她半長的頭髮,輕聲的說:“晚兒,對不起,我會用餘下來的生命去補償這四年來你所受的苦。”

盛晚歸又往他身上靠靠,她身上的熱氣和香氣隔著衣料滲透進南霽雲的面板肌理,他只覺得一股熱氣從丹田之處升起,口乾舌燥,渾身莫名的熱,他當然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趕忙清除掉腦子中的雜念,儘量的將軟香嫰玉想象成嬰兒的身體,想著,盛晚歸的出走,這樣,身體很快就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