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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韓鉞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已經不是百戶,升做千戶了。”

芳草知道他升了官,兩人的交情雖然說不上深,但總算是熟絡的忙笑道:“哦,那真是件喜事。不知今天千戶大人過來有何公幹呢?”

“公幹?我是來買點東西。”

芳草詢問了韓鉞的一些症狀,沒有現成的只要自己配,先是稱了些苦丁,然後再加了一味決明子,只有兩樣接著動作麻利的給包好,紮上細繩子。韓鉞在旁邊看著芳草這一系列的程式如此迅速利索有些看住了。

很快芳草算好了賬,韓鉞付了錢,由衷的說道:“你們店裡的名聲如今是越來越大了,你一個姑娘家倒實在不易。”

芳草微微一笑。此時素素走了來,見韓鉞在此不好直接說,於是附在芳草的耳邊低語道:“侯爺來了,正在家裡。姑娘快回去吧。”

芳草先是一愣,接著整張臉都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了句:“他來做什麼,還嫌我們的日子不夠亂。”於是不在理會旁邊的韓鉞便掀了簾子出了後門回家去。

韓鉞向來聽力了得,剛才素素的話他已經全部聽了去,只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素素過來招呼著:“韓大人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韓鉞將臺上的紙包拿了就走,沒有留下一句話。素素白了白眼,錦衣衛的人都是一副死德性。

芳草回到了家裡,才進正屋便見杜演正從許氏的房裡走出來。芳草便站住了,頭垂了下來,一時間不知自己該說什麼好。

杜演卻將芳草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看得芳草覺得額上正在冒冷汗,一身的不自在。

杜演冷哼道:“你穿成這樣是出去做什麼?”

“做什麼?”芳草疑惑的看了看跟前的父親,對了,她出來開鋪子的事還瞞著府里人,只有三哥知道。如今三哥又在外任,當父親的不知道也很正常。芳草也不想解釋什麼,平和的說道:“不做什麼,侯爺降臨是為何事呢,有話要訓嗎?”

“我以為你大了些總該知些禮數了吧,還是這樣的沒有教養,難怪不讓人生氣。我杜家怎麼養出個你這樣的野丫頭來。”杜演覺得這個女兒實在是不知好歹,目無尊長。

芳草冷笑著回絕了句:“我現在姓許了。”

杜演揚了手恨不得給她一巴掌,此時許氏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草回來了麼?”

芳草連忙答應:“是我回來了。”於是趕緊走向了母親的房間。

杜演也跟了去。許氏半臥在床上見杜演來了趕著要下地。芳草卻上前將母親扶住:“娘還沒好,又這樣勞動做什麼。好好歇著吧。”

許氏一臉的歉意,在床上道:“侯爺請恕妾身無禮。”接著又對芳草道:“小草,還不快去給侯爺請安。”

芳草安撫好了母親便屈了屈身子說道:“請侯爺安。”

杜演眉頭緊蹙,芳草那一身男裝看著實在刺眼,索性不再看了又略關心了許氏幾句:“到底得的是什麼病,請什麼大夫,吃什麼藥?”

芳草心想他是怎麼知道母親生病的事,思前想後定是傅天極那個多管閒事的人到侯爺跟前說的。她們母女還輪不到他來假惺惺的安慰憐憫,芳草覺得討厭起身對杜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道:“侯爺貴人事多,再說我們這裡地方小又窮屈尊了侯爺,請回吧。”

許氏呵斥道:“小草,你怎麼說話來的。”

芳草道:“難道我說不對?”

杜演惱道:“我怎麼養了你這樣一個沒有規矩教養的女兒,若蕪也不教教她,讓她這樣的胡作非為,穿成這樣是讓我們杜家的祖上丟臉麼?”

芳草立刻回道:“是我自己野,不管娘什麼事。反正我們母女已經從那牢籠裡出來了,侯爺不用再管我們的死活。嫌我給杜家丟臉,我都說過我大不了不叫杜芳草,叫許凌霄有什麼不好的。”

杜演咬牙恨道:“你聽聽,在她的眼裡可曾還有過我這個當父親的。”

許氏連忙從床上翻身下來,差點沒有跌著,跪著替芳草求情道:“侯爺,小草她不懂事,侯爺別和她一般見識。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別怨她。”一面說一面哭,接著又對芳草道:“小草,還不快給侯爺賠罪,他可是你爹呀。”

芳草卻執拗道:“我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一個爹。兩年了,他可有過一句話的問候,孃的日子是怎麼熬的,我們受的那些委屈,他高高在上尊貴的侯爺可曾體會過半點。”

許氏聽著女兒的話氣急攻心,覺得眼前一黑已經昏厥了過去。芳草大叫一聲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