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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澄點頭,“你說得不錯。”
“相對於大求那邊敵意的明朗化,我如今更想查出來大周究竟是誰在背後組織了這一切。你知道嗎?我現在真感覺也許禮王是倒黴的替罪羊,不然證據那麼多都指向他,他能堅持不認?更何況,太子引大求人入城這事,發生在禮王被抓之後。鍾公公顯然不是為大求辦事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是把訊息傳給禮王,那麼就一定是別人。那個人,派鍾公公在東宮監視太子,又在明知明媚是大求細作的情況下不動聲色,就是與大求勾結的徵兆,也極有可能是真正的主謀。”之前,一直把禮王當成是主謀,所以理不清很多東西。如果把禮王從分析中剔除,直覺陰謀論者另有其人。
“英雄所見略同。”元澄在紙上打了個問號,“我原本還不明白,為何在禮王被抓後底下還有那麼多動作,經你一說,卻明白了。”
“什麼?”墨紫不明白。
“因為對方和大求人一樣,也等不及了。從元家滿門抄斬至今已經過了近二十年,那人佈置了那麼久,已在朝堂,後宮和江湖都有勢力,而大求也動了第一步且大獲全勝,終於到了可以合作的時候。這種時候,必要大動。恐怕,禮王只是被丟擲來引玉的那塊磚。”元澄說道。
“若禮王真是磚,我不得不說對方太厲害,設得如此精巧耐心的局。”二十年前就找了替死鬼。
“當然,也許禮王也不是那麼無辜。”元澄一笑。
“暫且不管禮王還是謀逆的另有他人,你先幫我想想,鍾公公究竟為什麼走著路突然自盡?”關係到她的名聲。
“這個不難。”元澄已經有了答案。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409章 抽絲剝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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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抽絲剝繭(二)
一張白紙,一個夕字。
“宮裡每處都有名字,眾所周知的冷宮其實叫夕照宮,那裡朝西,又有夕陽落景之色,故此得名。照你所說,鍾公公死在影壁牆前。”元澄在夕字之上添了一長橫。
“歹?”依賴元澄的時候,墨紫察覺自己的腦袋常常歇懶。
元澄卻還沒添完,抬筆在橫下畫了短撇豎鉤,“再聽你說,鍾公公蹲身之後,用匕首自盡的。我想,那把匕首不是他隨身帶的,而是就放在地上。所以他需要蹲下身去撿,才能執行自己的死刑。否則,他的動作不是無法解釋了嗎?”
歹變成了死。
“顯然,有人在他去報信的路上設下此局,傳遞了讓他死的迅息。或者是早說好的,所以鍾公公一下子就明白了。要不然,碰上弄不清楚的,還以為誰掉了把小刀,嚷嚷要找失主呢。”元澄看著墨紫,笑得趣味盎然。
墨紫一聽,不服氣,“別得意,我不知道冷宮還有別名,要是知道,說不準也猜到了。再說,我比蕭維他們好些,至少覺得鍾公公死得很詭異,而蕭維認定是他走著走著突然想不通,捅死了自己。要說蕭維對宮裡那麼熟,該知道冷宮又叫夕照宮。反正,我雖然比不上你聰明,但比得上蕭維,沒墊底就好。”
“你對自己的要求還真不高。”元澄將紙往前面一放,正遮住水淨珠,“不管這珠子到底有沒有秘密,好歹也值二十萬兩銀子,你就這麼放在桌上?”
“二十萬兩的寶貝在你元澄眼裡不也算不上什麼嘛,正經不瞧,就給它蓋上了。”墨紫掀開紙,把珠子塞進衣袖裡,“如此說來,指使鍾公公的人確實是在宮裡。”
“也未必。太子之死,看到的人很多,雖然你們直接入了宮,但在東宮耽誤了不少工夫,對方從宮外到設下讓鍾公公死的局,時間上也綽綽有餘了。我們都看過那人的本事,這宮裡不可能只有鍾公公一個幫他辦事的。”元澄說那人。
“聽你的意思,卻是認定禮王不是主使了。真是讓人沮喪,我們費了那麼大勁兒,結果全是那人故意丟擲來不要的。”墨紫拿起另一隻耳珠,將它固定在木夾中間。
“沮喪什麼?”元澄見她想幹活的意思,便站起身要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