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北衛正說著,眼角的餘光掃見了一抹熟悉的人影。用鼻子冷哼一聲,手指放到嘴裡,吹出一聲口哨。
“方才草民給夫人把脈,並沒有診出什麼異樣啊,是不是……”大夫疑惑的道,想說這事是不是弄錯了。
“……”
“你!”短短的兩個字,反倒是將蕭玉禮給氣到了。手指指著對方,半天才將氣給緩過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希望你一直都能夠如此忠心。”
“就是,不過是靠出賣肉體的男人而已,看著便是噁心。”
“看來你終於是冷靜下里了。”他能這麼說,呼延塵的心裡當然是欣慰的。說明自己這麼多年的深情,沒有白付。
“只要你辦得好,等日後夫人順利產下子嗣,王爺定不會虧待你。”
卻是被北衛給揮手製止:“這是王爺的意思,你這麼說,莫非是要懷疑王爺嗎?”
“我想知道為什麼?”
北衛見人已經走遠,從懷中拿出一大錠的銀子,隨手丟給大夫:“徐大夫,夫人她腦子有些問題,所以這日後安胎方面還請你多多的勞神。”
“是啊是啊。”大夫附和著,絲毫都沒有聽出王爺話語中的殘忍,還一味的大獻殷勤。因為一般來說,這種喜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往往主人家一高興,便會給一筆不小的賞錢。想想那白花花的銀子,這心裡就開始癢癢的:“只不過夫人的身子很弱,又是落了水,對腹中的胎兒恐怕會有影響,需要好好照料才是。草民行醫幾十年,別的不敢說,安胎方面卻是極其精通的。若是王爺信任草民,草民定是盡心盡力,萬死不辭。”
“都散了吧。”
“北侍衛,他實在是太囂張了,你為什麼不讓我們狠狠的教訓他一頓。”
給北衛使了個眼色,起身拉過呆呆站著看熱鬧的唐豔兒的手便往外走:“這裡空氣不好,王妃還是離遠一點吧。”
“你到底想將她怎樣?”唐豔兒對柳玉鶯已經不存在什麼芥蒂,剩下的,只是那麼一點的同情。沒身份,沒地位,沒自由,甚至是連死的權力都沒有了,人生最悲劇,也不過如此。
他一走,方才站在旁邊的幾個王府侍衛便紛紛圍上來表示不平。
她想死,自己就偏偏不如她的願,就是要看著她將孩子生下來才好。
“如此,甚好。”呼延澈冷笑。那晚上那麼多人,也不知道是誰的種!想來著柳玉鶯跳湖自殺,也是因為覺察到了有懷孕的跡象,心生懼怕所致吧。
卻是沒想到這北衛的警覺性如此高,還是被發現了。
當然,那表情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時間,緊接著便是掛滿恭敬討好的笑容:“恭喜王爺,夫人她有喜了。”
不得不說,北衛的脾氣真的是很好。對方如此挑釁,換做是曉風,定是一拳頭就要過去了。可是北衛,竟是連生氣的話都沒有一句,只是微微低下頭,斂下眼眸,從他的眼睛的弧度來看,還是在笑。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謝謝。”
呼延澈無意識的捏緊了酒杯,定定的看著對方:“為什麼要殺了柳淵?我相信你絕不是當年那個人。”
“為了你好。”
哨聲響起,十幾個侍衛如從地上憑空出現,手中都拿著武器,將自己團團圍住,想走已經來不及。
蕭玉禮聽聞柳玉鶯投河自殺,急急的便趕了過來,只是裡面都是呼延澈的人,他本就身份尷尬,無法進去,所以只能偷偷的躲在暗處看躺在床上的人兒。13330136
“放心,本王會讓她活得好好的。”
“王爺,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否已經婚配。”大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為難的問道。
北衛卻也不介意,走到旁邊後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兵器收起來後才繼續道:“你現在既然已經是六王爺的人了,就應該一心一意的服侍著六王爺,別再有什麼二心才好。”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明確:當了男寵,就該斷了男女之情,不要再對裡面的女人有什麼妄想,否則,對誰都沒好處。
呼延澈與呼延塵面對面的坐在亭子的小石凳上,一人一壺酒喝著,誰都沒說話。
“好了。”面對手下的起鬨,北衛只是手一揮,示意眾人安靜:“很多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般簡單。現在六王爺住在我們王府,其實對我們王爺還是有利的。你們都給我注意了,以後眼睛亮著點,看到那蕭玉禮有任何的舉動,都要立馬來向我彙報,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聽到沒有?”
這徐大夫即使不怎麼擅長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