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兩個時辰後,臥房大門應聲而開。
秦牧抱著蘇幼娘走出臥房。
秦牧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衣。
蘇幼娘也只裹著一件白色的狐裘。
只不過秦牧神清氣爽,精力充沛。
蘇幼娘卻是青絲凌亂,渾身癱軟。
張生趴在冰冷的地面,緊握雙拳,眼中滿是痛苦和憤怒。
昨夜,他在小院中煎熬了整整一夜。
聽著蘇幼孃的哭泣聲、叫喊聲、還有嚶嚀聲,卻什麼也做不了。
他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見蘇幼娘像被暴風雨洗禮過後的嬌花,被秦牧抱出臥房。
他雙眼通紅,佈滿血絲,陡然發出野獸般的怒吼:“畜生,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秦牧不屑一笑:“就憑你?我給你一百年,你也辦不到!”
張生艱難地蠕動著身子,向秦牧靠近:“幼娘,別怕!我等一下就帶你離開這裡!”
蘇幼娘羞愧地將頭埋在秦牧懷裡。
不願讓張生看見她這滿臉春情的模樣。
秦牧看向懷裡的蘇幼娘,得意一笑:“幼娘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是不會和你走的!”
“不、不可能!幼娘和我兩情相悅,我們早已私定終身,她說過,此生非我不嫁!”
“不信?那你自己問她好了!她要是願意和你走,我絕不阻攔!”
張生目光落在蘇幼娘身上,滿臉希冀道:“幼娘,我帶你離開這裡,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白頭偕老,共度餘生,可好?”
蘇幼娘很想答應張生,和張生一起離開。
但剛剛在房間裡,秦牧威脅她,說她必須要和張生一刀兩斷。
否則就要殺了張生!
為了保住張生的小命,她只能默不作聲!
張生還不肯放棄,哆哆嗦嗦道:“幼娘,我、我不嫌棄你,我一、一輩子都對你好,你跟我走,好、好不好?”
秦牧呵呵一笑:“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說過,幼娘是不會跟你走的!”
“幼、幼娘,你、你說話啊!”張生心神顫抖,心中還抱有最後一絲期望。
秦牧低頭吻在蘇幼娘白潔的額頭上,滿臉壞笑道:“幼娘,你就親口告訴他吧,否則他是不會死心的!”
蘇幼娘嬌軀一顫,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頭也不抬道:“張生,你、你走吧!”
張生呼吸一窒,眼中滿是驚愕和不可思議的目光。
“幼娘,你、你是在騙我對不對?你曾經答應過我……”
“別、別說了,你、你走吧!”
張生微微一愣,看了看蘇幼娘,又看了看秦牧,像是想到了什麼。
面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我、我知道了!定是你們這對狗男女,揹著我早已有了私情!將我抓來,也不過是為了演一場戲給我看,對不對?”
他咬牙切齒,額頭暴起青筋:“蘇幼娘,枉我對你一片痴心!
你卻揹著我偷男人,還在我面前裝可憐演戲?當初真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麼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著,我張生對天發誓,定要你們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蘇幼娘嬌軀顫抖,心中悲痛。
她很想解釋一下,事情不是張生想的那樣。
但為了保住張生的小命,她只能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秦牧卻是湊到蘇幼娘耳邊,輕聲笑道:“你不必自責,張生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罷,他抬頭看向張生道:“差不多行了,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心裡沒點逼數?非要我揭穿你?”
張生怒極而笑:“揭穿?你倆姦情敗露,便又想栽贓我?我張生行得端,坐得正,又何懼栽贓?”
“行得端,坐得正?你堂堂一讀書人,臉皮也真是有夠厚的!”
秦牧滿臉戲謔道:
“一年前,幼娘陪你來到皇都,她在茶樓端茶倒水,賺錢供你讀書。
可你不但不知上進,還用幼娘辛辛苦苦賺的錢,請好友去青樓喝花酒!
僅僅一年時間,你就去了三十六次青樓,而且每每都是深夜前往,當真以為沒人知道嗎?”
張生面色一變,有些心虛道:“你、你胡說,我、我從未去過青樓!”
“呵呵,是嗎?那要不要我將那些個青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