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然趁機問情前因後果,抓住了她的把柄。他原本只是送人回家,自然會讓計程車等在樓下,於是迅速幫烏咪處理好現場,和她一起乘車離開,這或許就是烏咪出門時沒有被攝像頭拍到的原因。隨後出現了顧楚楚這個威脅,他立即請求烏咪幫他殺了顧楚楚,當然,殺人原因他不會告訴烏咪,只用了一個想針對秋和的幌子搪塞她,烏咪認為應該報答他,另一方面也對秋和好奇,注射殺人的方式完全是烏咪而不是瞿然的風格,烏咪從顧楚楚身上拿走的不是紀念品,而是向瞿然交差的證據。但不久瞿然又要烏咪殺沈,烏咪那麼心高氣傲,決不會甘心於做殺人工具,想必是拒絕了他,瞿然等不及自己動手將沈推了下來,這種激烈的做法確實是他的做派,這引起了烏咪的懷疑,她才不信瞿然僅僅是出於和秋和較勁,於是她才去調查顧楚楚和沈的聯絡,秋和相信以她的智商一定查出了真相。殺陳妍的動機確如烏咪所說,這是與瞿然無關的行為,但卻被瞿然識破,全世界只有瞿然知道這種注射殺人法為誰所獨有。他又以此要挾烏咪再為他殺一個人,秋和推測有可能是自己,令瞿然耿耿於懷的只有自己。烏咪不願這麼隨隨便便殺掉歐系對手,她對瞿然的威脅不以為意,很可能當面揭穿他是連環強姦案主犯,表示自己也抓住了他的把柄。&ldo;那你又為什麼要襲擊聽命於你的烏咪?&rdo;秋和問。&ldo;她要是乖乖聽命於我不會被襲擊,這個女人太刁了,什麼都留一手,誰知道她以後會不會舉報我?就連她給我殺人的針劑,也都被偷換成了葡萄糖之類的,事後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她去,這種孤僻古怪的宅女根本不值得我動手,她自己也是一身血債,除非同歸於盡,否則威脅不到我。&rdo;瞿然低下頭看著秋和,笑的讓人脊樑生風,&ldo;你和她不一樣,四年了,我的心思還是全在你身上,即使你做我女友的時候,也沒有一天讓我稱心,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才是只有你和我的時間,我早把車上的gps砸掉了,這個偏遠地方諒葉玄也找不到,時間多得很,足夠你我把這四年的賬全算清&rdo;秋和強忍著一句&ldo;變態&rdo;沒罵,不想做任何反應使他更加興奮,更加鬥志盎然。瞿然轉過又看了看秋和腳上的板鞋,&ldo;只可惜四年前你踩上我的不是這雙鞋,秋和,你的高跟鞋呢?&rdo;又從地上拎起秋和的運動單肩包,&ldo;你從前背的也不是這個包,是一種鏈條包,鏈條那麼粗,用起來會更順手…&rdo;說著他突然拽出揹帶纏住秋和的脖子用力勒緊。女生幾乎被勒的昏厥他才鬆手,但不一會兒又重新勒緊,反覆了好幾次,他自己終於也累得氣喘吁吁,&ldo;要把人勒死也是個力氣活,你說呢?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讓你死。&rdo;他站起身把包放在一旁的書桌上,開始把裡面的東西往外取。一一攤開在桌面上,一邊喃喃囈語&ldo;讓我來看看你這包裡還有什麼可以用來玩玩…唔?這是什麼?警棍?&rdo;顯然他被葉玄送的那把刺刀吸引了注意。‐刀對一般人來說沒有用,能用上刀這麼近的距離,有拔刀的功夫對方早讓你掛了。瞿然用力拔刀的瞬間,秋和突然以極快的速度躍起將綁住的雙手繞道他頸前,將他從後撲倒,用膝蓋頂住他的背部作為借力點,任他怎麼嚎叫掙扎也拼盡全力勒緊不放手,直到他停止動作許久,秋和依然沒有鬆手。她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求饒,也不打算接受對方處於下風似的求饒,從一開始就計劃著奮力反擊,沒興趣搞清對方的企圖,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要置他於死地,不給他任何反擊的餘地,正常人類不應該這樣,瞿然臨死才想起,她是秋和。當葉玄破門而入找到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看見的景象還是令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瞿然趴在地上沒了氣息,血流了一地,很難判斷他是失血過多而死還是被勒死的,從下向上刺穿他腹部的三稜刀同時也刺破了秋和的小腿,這使得他背部也是一大灘血跡,秋和的手腕被勒的蒼白無色,她抬起頭時,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疲憊,但神智十分清醒。她說,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又說,我現在感覺腿非常疼,先送我去醫院吧。最後她抱歉的笑著說,我太沒用了,腿軟的站不起來。等著葉玄來攙扶自己,拯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