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嗯。沒錯。我也未必是您的對手。&ot;顧鳶說的是玩笑話,但依舊冷著臉,好在這一套在座的都早已習慣了。&ot;週五下午社團活動後,我們籃球隊和聖華高中有比賽,單影來看麼?&ot;夏秋咬著筷子對身邊的女生髮出邀請,語調輕飄飄,散發著蜜糖的甜香。&ot;我?&ot;單影用筷子粗的一頭指向自己的鼻尖。&ot;嗯。&ot;夏秋肯定地點點頭,又轉向顧鳶,&ot;顧鳶也來吧。&ot;&ot;沒興趣。&ot;拒絕得絲毫不留餘地。尹銘翔及時跳出來表態:&ot;他不去我去!&ot;卻反被夏秋白了一眼,&ot;我知道!我不說你也是要去的。&ot;地邀請顧鳶吧?和韓迦綾利用自己的性質是一樣的。可是,又找不出切實的證據。一切的一切,只是懷疑,只是猜度。單影無意識地不停揪著身邊的糙,討厭這樣疑神疑鬼的自己。回想起來,夏秋從來沒做過對自己有害的事,相反,還幫過自己。可是不知為什麼,對這樣的救命恩人般的存在,卻並沒有好感。是……嫉妒。嫉妒?搞笑了吧。為什麼去嫉妒?又憑什麼去嫉妒?腦袋裡像是塞滿了骯髒又雜亂的毛線,理不出關鍵的那個線頭。想得頭痛,乾脆往後一倒躺在糙地上什麼都不想了。以自己的智商,絕對不適合這種程度的腦力運動。女生伸直手,細碎的日光從指fèng裡被篩下來。耳朵幾乎貼著地面。比起早早一派頹敗之色的樹木,學校裡的進口糙皮生命力要更頑強一些,但終究逃不過自然法則,也漸漸枯萎了。自然法則。不可逆違。有點殘酷。正因為這殘酷的自然法則,枯萎的糙屑要比鮮嫩的青糙踩上去更有音效感。一點點力度加在上面,就放大成&ot;窸窸窣窣&ot;的腳步聲。那腳步越來越近,其實單影深知誰最清楚在哪裡能找到自己,卻沒有回頭。腦海中電光石火地閃過最近獲悉的關於那人的一些輔助資訊。--家世不大好。--被父母&ot;遺棄&ot;並不是單純的工作原因。--最在乎的人是內向、不怎麼吭聲的堂姐。以前從來不曾知曉,可關鍵問題是,自己從來沒有試圖去知曉。一直以來,都是顧鳶關心自己,保護自己,理解自己的全部,給自己取之不盡的溫暖。反過來,自己卻什麼也沒有為他做過。顧鳶從來不追問自己的一切,是因為他不用問就什麼都知道。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卻也沒有問過關於他的點滴。不是沒有能力。是隻顧自己,一味索取。顧鳶無聲地坐下,剛想開口,單影突然坐了起來,動作幅度之大把他嚇了一跳。&ot;我決定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