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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身上很香。&rdo;如歌怔怔地回過神,道:&ldo;是嗎?&rdo;&ldo;是啊,&rdo;他聳聳鼻子,&ldo;好象比我還香。&rdo;&ldo;哦。&rdo;&ldo;丫頭,你可以專心些嗎?不要再去想玉自寒了,&rdo;雪委屈地在她懷裡翻個身,&ldo;人家只有這一晚上。&rdo;聲音中有涼涼的寂寞。如歌聽著,忽然皺眉道:&ldo;雪,救了師兄,你不會有事情吧。&rdo;記得問過他這個問題,而他並沒有正面回答。雪將臉埋在她香軟的腰間,孩子般悶聲道:&ldo;不會有事,我是仙人,不會死的。&rdo;&ldo;真的嗎?&rdo;&ldo;什麼時候騙過你?&rdo;&ldo;你當然騙過我,跟我回烈火山莊的時候,你說……&rdo;&ldo;還在記恨啊。&rdo;如歌嘆息:&ldo;倒也不是,只是,總覺得有些擔心。&rdo;&ldo;放心好了……&rdo;夜越來越深。雪愛睏地閉上眼睛,呢喃地說:&ldo;我要睡了。&rdo;&ldo;睡吧。&rdo;如歌靠在牆上,把被子蓋在他身上。&ldo;你對玉自寒也這樣細心嗎?&rdo;雪的唇角有絲苦澀。&ldo;什麼?&rdo;她沒有聽清。&ldo;我說,你可以拍著我的肩膀嗎?這樣,我可以睡得更香甜些。&rdo;&ldo;哦。&rdo;如歌輕柔地拍著他,一下一下。那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如歌倚著牆,懷裡抱著孩童一般的雪,慢慢地,她睡著了,拍著他的手掌慢慢滑下來。雪卻沒有睡。在她懷裡,靜靜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她,離他那麼近。這一夜,他想拉成永恆那麼長。&ldo;今晚?&rdo;&ldo;是。&rdo;&ldo;訊息放出去了嗎?&rdo;&ldo;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rdo;&ldo;那裡守衛如何?&rdo;&ldo;……&rdo;&ldo;黑翼?!&rdo;暗夜絕不悅地盯住忽然沉默的男子。&ldo;屬下覺得奇怪,&rdo;黑衣男子眼中有猶豫,&ldo;靜淵王府的防備比平日好象鬆懈許多。&rdo;&ldo;哦?&rdo;暗夜絕暗暗吃驚。雪衣王向來如有神算,斷不該這般鬆懈大意。&ldo;屬下擔心其中有詐。&rdo;她冷哼:&ldo;不管是否有詐,這都是難得的機會,決不可以錯過!&rdo;&ldo;只有三宮主跟屬下兩人同去?&rdo;&ldo;你對本座沒有信心?!&rdo;&ldo;不敢。&rdo;黑翼沉聲道,&ldo;只是多帶些人把握更大。&rdo;&ldo;哼!&rdo;暗夜絕恨恨地一振長袖,&ldo;你明知我是偷偷出宮,偏說這些作什麼!&rdo;黑翼垂目而立。&ldo;若是你怕&lso;他&rso;日後責罰你,這次也不用跟著我了!&rdo;&ldo;屬下不敢。保護三宮主是屬下的責任。&rdo;&ldo;那就少廢話!知道你們從來就沒有將我看在眼裡!&rdo;&ldo;屬下不敢。&rdo;黑翼的目光如古井無波。暗夜絕惱怒地一掌甩翻案上銅鏡,冷豔的面孔裹上嚴霜,大步邁出陰暗的殿堂。黑翼跟隨。奇怪,這殿堂如此陰森寒冷,莫非是在地下不成?靜淵王府。赤璋、白琥、玄璜、黃琮皆神色凝重,站在廂房外的長廊上。窗上透出搖曳的燭火。隱約可以看見兩個身影,一人似坐在輪椅上,一人盤膝坐於他身後。兩人這個模樣已然半個時辰。庭院中一片寂靜。只有陣陣帶著寒氣的白煙,從窗中暗暗透出。樹葉輕動。白琥低聲冷笑道:&ldo;好象要來了。&rdo;黃琮握住腰間的長河劍,顰眉道:&ldo;來的好!&rdo;白煙綿綿不斷從木窗湧出。赤璋的臉似乎更紅漲了些,他的手掌似乎也比平時大了一倍,象漲滿了血一樣。玄璜卻好象沒有聽見他們說話,徑直望著那安靜的窗子,淡眉細目間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夜色中傳來一聲清嘯。象是鷹。但這裡哪兒來的鷹?白琥、黃琮、赤璋徇聲望去,心中早已打起十二分警惕。玄璜也緩緩轉回頭。一盞微弱的燈火。如歌用內力護住它,使它不至於象另外七盞燈火一樣被寒氣逼得熄滅掉。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玉自寒和雪。忘記了該如何呼吸。屋內如嚴冬一樣寒冷。玉自寒面色蒼白,青衣被薄汗濡溼,體內彷彿有無數道陰寒的氣流遊走,又彷彿正在被一股更強大更森寒的黑洞吸入。可是他無力抵抗。因為雪封住了他所有的穴道。雪盤膝而坐,掌心抵住玉自寒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