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美。&rdo;雪痴痴看著她，笑容透明可愛。如歌原本不想理會他，然而他的目光似乎眨也不眨，一直一直盯著自己看。雖然在他的目光裡並沒有淫褻的意味，但不自在的感覺使得她往下縮到幾乎水面要淹過嘴唇。&ldo;你出去好不好？&rdo;她有些惱了。&ldo;不好。&rdo;他想也不想。&ldo;你出去！我在洗澡！&rdo;她臉燙得比水還要熱。雪伸出食指搖一搖，道：&ldo;錯了。你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放鬆軀體的肌膚。人家要在旁邊看著，這樣功效才會達到最佳。&rdo;如歌望住他：&ldo;雪，你是在哄騙暗夜羅對嗎？&rdo;雪趴在她的木桶邊，晶瑩的手指撥弄水面上的花瓣：&ldo;抱歉。&rdo;&ldo;&lso;抱歉&rso;兩個字，你已經說了三遍。&rdo;如歌苦笑。&ldo;人家真的覺得抱歉嘛。&rdo;雪低下頭。&ldo;難道，對我也不可以講真話嗎？&rdo;雪揉揉臉，眼底一片茫然：&ldo;丫頭，你知道嗎，我不能再一次死掉了。&rdo;如歌凝視他。&ldo;上一次的消失，我應該用一百年才可以重新凝聚成形，可是我強行破冰而出，這個軀殼變得脆弱不堪。如果再次&lso;死&rso;掉，我就會真正的魂飛魄散。&rdo;淚水閃耀在他眼底：&ldo;我不想死，我想要永遠守在她的身邊。&rdo;如歌的心緊縮成一團：&ldo;所以？&rdo;&ldo;所以，將暗夜冥的魂魄換進你的體內，將她的魂魄換出來留在我的身邊。&rdo;他越說聲音越輕。&ldo;他日，再將她的魂魄換到別人的身上是嗎？&rdo;&ldo;抱歉。&rdo;如歌吸一口氣，道：&ldo;對一隻口袋用得著說抱歉嗎？口袋裡面的東西，你喜歡便塞進來，不喜歡便拿出去，理會口袋的感覺做什麼呢？&rdo;雪的臉蒼白起來，他抓住她的手：&ldo;丫頭！&rdo;她把手抽走，在水裡搓洗，搓掉他的痕跡，搓得手心手背都火辣辣的痛。半晌，她抬起頭，眼珠漆黑如深洞：&ldo;雪，你真的對我感到抱歉嗎？&rdo;雪似乎再也說不出話來，臉孔雪白如紙，他點點頭。&ldo;那麼，麻煩你照顧玉師兄和戰楓好嗎？&rdo;她說得很慢，像是要肯定他聽入了心裡。雪微微發怔：&ldo;你關心的仍舊還是他們兩個。&rdo;如歌苦笑：&ldo;在不會傷害到你的前提下，盡力保護他們，好嗎？你也要保重自己，希望你和她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rdo;她擔心，如果自己的意志變成了暗夜冥，那麼她會不會忘記了去保護他們呢？他瞅著她，牙齒咬得嘴唇雪白：&ldo;你不會嫉妒嗎？希望我和她幸福地在一起……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對不對？&rdo;&ldo;你喜歡的也並不是我。&rdo;&ldo;我……&rdo;雪握得手指咯咯作響。如歌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背，正色道：&ldo;不管如何，都非常感謝你。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也吃了很多苦，我都還沒有好好地謝過你。&rdo;無論她在他的心中是否只是一隻口袋，這一刻，她只想記著他對自己的好。&ldo;謝我，就吻我！&rdo;雪看起來非常委屈，眼底的淚花孩子氣地飛閃。&ldo;好。&rdo;如歌長跪起身，伸出雙臂，抱住雪的腦袋。她輕柔地吻過去，吻在雪的額頭。空氣中飄散著花香。熱水淡淡蒸騰出嫋嫋白霧。這個吻。溫暖而溼潤。這個吻，從眉心燙過他的喉嚨、燙過他的五臟六腑，燙過他的指尖，燙過他的腳底，燙過他的每一分血液，熨燙進他的心底。深夜。如歌在c黃榻上熟睡。她睡得很香，臉頰粉紅，身子蜷縮著，象嬰兒般呼吸均勻。在睡夢裡，她彷彿是沒有憂愁的。暗夜羅坐在c黃邊，他凝視她，眉間的硃砂轉成陰沉的暗紅色。幾根髮絲粘在她的唇上，粉紅的唇，烏亮的發，一種奇異的誘惑力。他伸出手，指尖觸到她柔軟的唇瓣。如歌驚了下。她&ldo;霍&rdo;地睜開眼睛！黑亮亮的眼珠，起初有些茫然和錯愕，然後她望了望暗夜羅，又躺回枕上，閉上眼睛，道：&ldo;我是烈如歌。&rdo;她還不是暗夜冥。&ldo;我知道。&rdo;暗夜羅蒼白的手指上纏著她烏黑的發，用力一扯！如歌痛得身子震起來，鮮血從她指fèng間沁出，一縷頭髮就那樣硬生生被他扯下。&ldo;啊‐‐！&rdo;她痛得額角冒出冷汗！&ldo;你幹什麼！&rdo;她怒道，眼中欲噴出火來。真的很痛，而且她一點防備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