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只是她的師兄。&rdo;若白淡淡地說,&ldo;道館裡那麼多弟子,少她一個人知道,沒有關係。&rdo;&ldo;若白!&rdo;看著若白淡然疏離的神情,初原怔了片刻,然後,唇角漸漸染上一抹苦澀,低聲說:&ldo;也許,她是喜歡你的。&rdo;若白身體一僵。他緊盯著初原,像是完全聽不懂初原說的是什麼。&ldo;雖然這些話不該由我來說,&rdo;心底的苦澀讓他幾乎無法再說下去,初原笑了笑,&ldo;百糙一直都是個傻丫頭,因為最初的時候我照顧過她,她就把對我的感激,錯以為是特別的感情。若白,我能看出來,在她的心裡,你是非常重要的人。&rdo;&ldo;你誤會了。&rdo;若白啞聲說,&ldo;那次熱湯灑下來的時候她護住我,是因為她認為我是病人,沒有自保的能力。&rdo;&ldo;那是她下意識地行為。當發生危險的那一刻,人們會下意識地去保護對自己而言最寶貴的東西。&rdo;初原搖頭淡笑,&ldo;你放心,我並沒有指責的意思在裡面。&ldo;事實上,是我做錯了。明知道她還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麼,就將我的心意告訴她,請她接受。&rdo;初原靜靜地說,&ldo;明知道,她是個一根筋的傻丫頭,我逼她接受了我,即使再喜歡哪個男孩子,她也不會再給自己機會,可我還是那樣做了。&rdo;苦笑著,初原說:&ldo;你看,我是多麼自私。&rdo;&ldo;初原,&rdo;閉上眼睛,若白說,&ldo;你確實誤會了,她並沒有喜歡我。她對我只是師兄的感情。或許是因為訓練的關係,我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長。但那種感情,只是師兄妹之間的感情。&rdo;&ldo;你喜歡她,不是嗎?&rdo;初原凝視著他。&ldo;我是否喜歡她,並不重要。&rdo;低聲咳嗽著,若白唇色蒼白地說,&ldo;我性格刻板,對她又兇。而你溫柔細緻,能夠更好地照顧她,讓她每天開心快樂。&rdo;&ldo;若白……&rdo;&ldo;初原,我想請求你一件事。&rdo;打斷他,若白正色說。&ldo;什麼事?&rdo;&ldo;如果,&rdo;眉心微皺,若白啞聲說,&ldo;如果我在手術中發生什麼意外……請你看住她,在腿傷痊癒之前,不要讓她參加任何比賽。&rdo;初原默然聽著。&ldo;而假如,她的右腿恢復得很好,她自己又很想繼續比賽,可以請你做她的教練或是陪練嗎?&rdo;凝望著初原,若白的語速緩慢,像是要確保每一個字都被初原聽到,&ldo;她是最出色的跆拳道選手,她可以到達最輝煌的頂峰。拜託你,初原,如果我不在了,請你幫助她。&rdo;中午。國家隊的宿舍裡。又審查了一遍參賽申請表中的各項內容,準確無誤後,婷宜仔細地將它收好。正準備去食堂打飯,她忽然聽到門口經過的兩個隊友談論著說:&ldo;聽說了嗎?岸陽的戚百糙不能參加這次的全國錦標賽了。&rdo;&ldo;咦?為什麼?&rdo;&ldo;她的腿受傷了,好像是右腿,據說都沒辦法下地走路,肯定是不能參加比賽了。&rdo;&ldo;好可惜。我看過她幾場比賽的錄影,打法是少見的勇猛,原本打算這次錦標賽好好在現場觀摩一下……&rdo;兩位隊友漸漸走遠。錯愕片刻,婷宜的心情很是複雜,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腿。為了增加力量,她現在連平時都穿著寬鬆的長褲,在腳腕綁著重重的沙袋,除了睡覺的時候,從不摘掉。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撥通梅玲的號碼。小樹林中。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照下來。&ldo;……75、76、77……&rdo;扶著樹幹,百糙緩緩地蹲下去,又緩緩地站起來。這段日子,若白師兄依然拒絕她去醫院探視,讓初原師兄接手了她的復健。經過她一次次的懇求,初原師兄終於同意她開始初步的恢復性訓練。每天,她坐在c黃邊,初原師兄為她在腳踝綁上沙袋,看著她慢慢地將小腿從屈曲變成伸直,一直讓她做到一百次。每當她想再多做幾次,初原師兄卻總是阻止她,將沙袋拿走。每天,她可以在初原師兄的看護下,扶著樹木做簡單的下蹲動作。這組動作,每次初原師兄也只允許她做一百下。 &ldo;……82、83、84……&rdo; 若白師兄住院以來,亦楓師兄每天陪護在病房,卻是初原師兄越來越多地出現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