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事情,跟你,跟沈檸教練無關,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類似的話。無論是為了誰,為了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放棄跆拳道!&rdo;&ldo;……&rdo;&ldo;聽到沒有!&rdo;若白厲聲。&ldo;……是!&rdo;&ldo;回去吧,明天還要訓練,早點睡覺。&rdo;半晌,若白將聲音放緩,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容上幾秒鐘,&ldo;過幾天,如果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rdo;百糙低頭,沉默不語。若白微微皺眉,看了眼她頭髮上那枚依然紅晶晶的糙莓髮夾,轉身離去。夜風輕吹。白楊樹在月光下沙沙作響。一前一後兩個身影。若白停下腳步,後面的腳步聲也停下,若白繼續往前走,後面的腳步聲也隨之響起。&ldo;你幹什麼?&rdo;並不回頭,若白冷聲說。身後一片沉默。&ldo;不許你再跟著我!&rdo;依舊沉默。眉心皺起,若白沿著小路繼續向前走,身後的腳步聲卻固執的仍舊跟著他。第二天,百糙一進練功廳,所有人都看出她一夜未眠。眼睛下有大大的黑眼圈,唇片也有些乾澀起泡,她像往常一樣在角落裡壓腿熱身,梅玲看著他,又看看同樣顯得蒼白靜默的婷宜,最終選擇了什麼都不說。&ldo;你昨晚去哪兒了?&rdo;走到百糙身邊,曉螢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問:&ldo;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如果不是初原師兄來找你,我連你失蹤了都不知道。&rdo;昨晚她喝醉酒,睡得昏天黑地,是媽媽把她晃醒,說初原師兄來找百糙,可是百糙不知去了哪裡。練功廳裡比平時安靜很多。所以即使曉螢的聲音不大,&ldo;初原&rdo;兩個字還是傳進了在場的每個女孩子的耳朵。林鳳皺了皺眉,梅玲擔心的去看婷宜,婷宜神情不變,繼續手握扶杆,下腰壓腿。&ldo;我……&rdo;百糙猶豫了下。昨晚,他最後終於知道,若白之所以失蹤,是他爸爸的病又復發了。還是細菌感染,比上一次來勢還兇,乏力、發燒、頭痛,接連幾天高燒不退,意識也有點昏迷。若白趕回他父母所在的城市,日夜守在醫院,但是上次奏效的抗菌藥,這次卻幾乎不起作用。當地醫生束手無策。在醫生的建議下,若白聯絡了救護車,連夜將她父親轉院到岸陽,昨天下午正式收診入院。在檢查了腦積液,做了顱腦核磁共振和腰穿以後,確診若白父親已經感染了腦膜炎,醫生立刻使用了一些新研發出的抗菌素藥物,若白父親的病情穩定下來,感染在減退。但是昨晚半夜。她陪在醫院,希望若白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時,若白父親的病情竟然又開始反覆,高燒到超過了四十度,他陷入昏迷,感染加劇。醫生們緊急採用了各種手段,才勉強在清晨五點鐘左右,使若白父親的病情有所緩和。&ldo;稍晚一點,我再向你解釋,好嗎?&rdo;看著周圍的隊友們都在有意無意的聽著她和曉螢的對話,百糙懇求的說,他了解若白師兄的性格,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ldo;好,不過,&rdo;曉螢有些臉紅,有些不安,也有些不敢看他,&ldo;你不會是因為我昨天亂髮脾氣……所以氣的離家出走吧……?百糙呆住。他立刻用力搖頭。&ldo;那就好,&rdo;曉螢大大的鬆了口氣,又說,&ldo;初原師兄也在找你,好像有急事的樣子,你要不要跟他聯絡一下?&rdo;&ldo;昨晚……我已經見到他了。&rdo;跟在若白師兄身後,回到醫院沒有一個多小時,初原就感到了病房。整整一個晚上初原跟他一樣,守在若白父親的病房裡。&ldo;……&rdo;曉螢張大嘴巴,然後尷尬的開始笑,&ldo;哦,呵呵,這樣啊,呵呵,&rdo;撓撓頭,她努力笑得很慡朗,&ldo;那就好,呵呵呵呵,那我就放心了……&rdo;看著她,百糙的嘴唇動了動。訓練廳的玻璃門被推開,沈檸教練走進來,訓練開始了。百糙還是沒有搭檔,獨自一人練習腿法,一整堂訓練課下來,汗水讓她彷彿從水裡撈上來一樣,進行完訓練後的總結,沈檸正準備宣佈解散‐‐&ldo;教練,我有一件事想要向大家宣佈,&rdo;隊伍中,婷宜溫婉的說,在得到沈檸教練的首肯後,她靜靜一笑,&ldo;下週日,我和初原要舉行訂婚儀式,歡迎大家到時候去參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