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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只是私下挑戰也就算了,但是在對方拒絕應戰的情況下,你居然施以偷襲,違背了習練跆拳道最基本的道德。&rdo;&ldo;我……我……&rdo;秀達啞口無言,淚水嘩嘩地流著。&ldo;他沒有偷襲我。&rdo;在松柏道館所有弟子的震驚回首中,百糙走到練武場中央,看了眼哭得快暈過去的秀達,說:&ldo;喻館主,秀達沒有偷襲我,在他出腿前,他已經出聲告訴我了,我也聽到了。所以,他不是偷襲。&rdo;秀達不敢置信地緩緩抬起頭。&ldo;你……&rdo;他的嗓子已經哭啞了,臉上全是淚痕,眼睛紅腫得就像兩個桃子,眼底充滿了要被趕出去的害怕和恐懼,像個小孩子一樣無助。就像前天的她。百糙的心一陣酸澀,那時她也怕極了,她想哭,她想跪在地上請求鄭師伯不要把她趕出去,她想學跆拳道,她離開全勝道館不知道該去哪裡。被趕出所深愛的道館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情,她知道得比誰都清楚。可是秀達比她要幸福得多,幾乎所有的松柏道館弟子們都在為他求情,而她卻是被同伴們趕出來的。&ldo;你不計較他打傷你?&rdo;喻館主打量這個瘦瘦小小很普通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小小年紀,站在他這個長輩面前卻不卑不亢。&ldo;無論我是否計較他打傷我,他並沒有偷襲我,這是事實。&rdo;百糙回答說。庭院內鴉雀無聲。只有秀達時斷時續的抽泣。松柏道館的弟子們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被秀達打傷的女孩,她的額頭儘管貼著紗布依然可以看出是腫了很大的一塊。亦楓研究似地看著她,若白的視線也破天荒地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庭院旁的小路上,一個少年抱著厚厚一疊書走過。 &ldo;唉,好矛盾哦,如果秀達真的被師父趕出去,有點於心不忍。可是一看到你臉上的傷,就又恨不得讓秀達多吃點苦頭!&rdo;曉螢皺著臉,托起下巴,坐在路邊的石塊上看著百糙清掃小路。秀達事件過去好幾天了。松柏道館的弟子們對百糙的態度好了很多,秀達也在師父面前正式向百糙道歉,每次遇到他,他都立刻閃到旁邊一聲不吭。不過百糙額頭上的傷卻還沒有完全好,有一片青色的淤痕。傍晚的霞光灑在小路上。曉螢出神地看著百糙揮著大掃帚的身影,忽然覺得即使已經同桌了兩年,但是對她好像還是不很熟悉。&ldo;其實秀達偷襲你了對不對?你是心軟,所以幫他撒謊對不對?&rdo;曉螢猜測著說。如果秀達真的沒偷襲百糙,一定會自己說出來的,哪用得著百糙替他說啊。&ldo;我沒撒謊。&rdo;師父從小告訴她,無論因為什麼事,都不要撒謊。&ldo;咦,那就古怪了哦……&rdo;曉螢正在繼續懷疑,忽然看到向這裡走過來的一個身影,立刻站起身,向那人行禮說:&ldo;秀琴師姐。&rdo;秀琴師姐是秀達的姐姐,比她們大兩歲,功夫練得很棒,在松柏道館的女弟子裡面除了初薇師姐就算她最出色了。&ldo;嗯,你們在這裡。&rdo;秀琴瞟了眼停下打掃的百糙,說,&ldo;正在找你呢,你叫戚百糙對吧?&rdo;&ldo;對。&rdo;百糙對她有印象,那天跪在秀達旁邊哀求喻館主的就是她。&ldo;這幾天麻煩你多辛苦一下,把練功場附近的地方全都打掃乾淨,要非常非常的乾淨,可以嗎?&rdo;秀琴淡淡地說。&ldo;……&rdo;百糙還沒來得及說話,曉螢先喊起來了:&ldo;秀琴師姐,百糙是我的同學,不是道館的清潔工!她打掃衛生,幫道館清洗衣服擦墊子什麼的,都是因為她好心,不是說她必須幹這些!&rdo;&ldo;哦?那是我弄錯了?我以為她是用幹一些雜活來換得住在道場裡呢。&rdo;&ldo;這是什麼話!她是住在我家吃在我家,不是住在道館,沒有用到道館……&rdo;&ldo;原來範叔和範嬸不是住在道館裡啊,&rdo;秀琴淡淡笑了笑,&ldo;我以為範叔範嬸在道館裡吃住都是不花錢的,都是用的道館的房間和道館的食物,原來是我搞錯了。&rdo;&ldo;你‐‐!&rdo;曉螢氣得面紅耳赤。她爸媽是在道館吃住沒錯,可是,可是一向都是這樣啊,從剛開始有松柏道館就是這樣了!&ldo;我會打掃乾淨的。&rdo;百糙說。&ldo;每天打掃三次,要一塵不染。&rdo;秀琴用腳尖指了指,說,&ldo;像這條小路上的鵝卵石,也必須擦得乾乾淨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