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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韓國,恩秀已經成為跆拳道的象徵。在世界跆拳道界,恩秀也已經是一個神話。就算是婷宜,站在恩秀身邊時,光芒也會從明星變成螢火蟲。&ldo;婷宜戰勝不了恩秀,你未必就戰勝不了。&rdo;若白神色淡然。&ldo;…………&rdo;咬了咬嘴唇,百糙知道若白師兄對她的期望。可是‐‐不,她沒有那樣的自信。她不能撒謊,她不能自欺欺人然後再去欺騙若白師兄。她連婷宜都是僅僅才取得了一次勝利,她怎麼可能有自信去戰勝比婷宜還強大很多倍的恩秀。&ldo;假如這次戰勝不了恩秀,以後我會加倍刻苦地練習!我相信,總有一天,我能夠戰勝她。&rdo;吸了口氣,她對他說。若白皺了皺眉,沉默著。下午的風輕輕吹過糙地,青糙隨風輕搖,一種越來越大的壓力就像那陣風灌入她的心底。若白始終不說話,百糙漸漸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ldo;是!&rdo;在莫名的緊張中,她的聲音衝破喉嚨:&ldo;我……我會證明,我有戰勝恩秀的實力,不會留到以後,我這一次會證明給沈教練看!&rdo;跟若白師兄對她的失望比起來,其他事情都不是那麼重要。無論若白師兄想要她做到什麼,她都拼命也要做到,即使……即使……是要去戰勝傳說中的少女宗師恩秀……看著她漲紅了臉頰,和她望向自己的那雙惶恐而緊張的眼睛,若白的心底突然一融,像有溪水在冰川下緩緩流淌。&ldo;也許是我錯了。&rdo;他的聲音有微不可察的澀意。&ldo;呃?&rdo;百糙愣了下。&ldo;不用勉強。就像你剛才說的,即使這次無法證明你的實力,即使這屆世錦賽無法參加,以後也還會有機會。&rdo;若白淡淡地說,&ldo;是我太著急了。&rdo;百糙慌了。百糙拼命搖頭,語無倫次地說:&ldo;沒有!不是!&rdo;一定是她剛才的猶豫讓若白師兄失望了。都是她的錯,她剛才為什麼要遲疑,若白師兄一定是生氣了才這麼說的,她應該相信若白師兄,若白師兄讓她去做的事,從來都是正確的!&ldo;我會戰勝恩秀的,我要證明給沈檸教練看!若白師兄,你相信我,我會的!&rdo;百糙手足失措地連聲說。&ldo;好!&rdo;若白點點頭。凝視著她,他的笑意很淡,是從眼底慢慢升起,慢慢擴散到唇角。那笑容如此的淺,卻像雪山上淡爭的一朵冰蓮,看得百糙呆了。目光從百糙傻呆呆的面孔移到她的額頭。她的劉海兒上彆著一直紅晶晶的糙莓髮卡,映得她的眼睛更加烏黑明亮,若白看了那隻髮卡幾秒鐘,聲音略低,低得像一抹心悸:&ldo;你戴著它?&rdo;&ldo;啊?&rdo;順著他的目光,百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糙莓髮卡,然後臉騰地紅了,喃聲說,&ldo;……嗯。&rdo;綠茵茵的糙地。燦爛的陽光。若白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飄下來:&ldo;……喜歡嗎?&rdo;耳膜轟的一聲,百糙臉紅心跳,慌亂地想起那個傍晚時分的小木屋,那隻將她的頭髮揉亂的溫暖的手,卻忘記了這原本不是若白會過問的事情。&ldo;……喜歡。&rdo;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一樣,她死死地低著頭,不敢看身旁的若白師兄。遠處的大樹茂密如華蓋。綠糙茵茵。湖面如鏡。太陽漸漸下山,傍晚的彩霞灑照在脫掉了鞋子,赤腳開始練功的百糙身上。若白盤膝坐在糙地上,看著她一次次高喝著騰空而起,那身姿如旋風般攪動了氣流,如同流淌的淡彩水墨畫。夕陽西下。若白和百糙回到訓練營的院子時,彷彿出了什麼事情,各國的選手們幾乎都出來了,亂哄哄地圍聚在褐色的大門的左側,一層又一層,裡面有哭鬧聲、斥責聲不絕於耳地傳出來。&ldo;若白師兄,百糙,你們終於回來了啊!快來看!&rdo;發現了兩人,曉瑩笑嘻嘻地從人群裡鑽出來,一把拉住百糙的胳膊,又往回鑽。&ldo;看,金敏珠‐‐&rdo;奮力鑽到最前面,曉瑩右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