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ldo;另外,義大利那邊進展得很順利,現在已經透了一點風出去,再過幾天,就要有好戲看了。&rdo;&ldo;嗯。&rdo;眼底厲芒一閃,越璨靠進座椅深處,他揉揉眉心,又問:&ldo;醫院那邊如何?&rdo;&ldo;謝青說,沒有任何動靜,葉小姐很安全,&rdo;頓了頓,謝灃看看越璨的神色,說,&ldo;這幾天,二少也還是沒去看過葉小姐。&rdo;&ldo;嗯。&rdo;仍舊面無表情,越璨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感興趣。窗外月明星稀。謝灃繼續彙報其他事情的進展,越璨自書桌前站起身。從這裡的落地窗,他可以看到花園的小路,路邊緋紅色的野薔薇開始枯萎,被夜風吹過,花瓣碎碎地飄落在泥土上,像一片片乾涸的血漬。再遠處。是那座攀滿白色薔薇花的花亭。月光自花葉間灑落,輪椅中的越瑄面向著粼粼波光的泳池,似乎正低低地咳著,背影清冷寂寞。壽宴的那晚,亦是這個白薔薇花亭。月光將正碾轉親吻著的兩人灑照得彷彿有純潔的光芒。輪椅中,越瑄微俯下頭,而她長身跪在他的面前,仰著頭,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勢,被他溫柔地吻著……&ldo;那麼,就由我來照顧她吧,&rdo;醫院裡,越瑄望向窗外細密透明的雨絲,&ldo;我喜歡她。&rdo;眸底冰冷幽暗,越璨的嘴唇抿成僵硬的線條,他漠然地點燃一支菸,任濃烈刺激的煙糙氣息瀰漫進五臟六腑。月光下。忽然一個女人的身影晃進花亭。手指驟然發緊,滾燙的菸頭燒灼到他的面板,緊窒地喘出一口氣,越璨這才看清楚,白薔薇的花亭裡,走進的卻是森明美。遠遠的。森明美手中似乎捧著一個燉盅,夜色中,她臉上有殷殷的關切,對輪椅中的越瑄說著什麼。漠然地自落地窗前轉過身,越璨打斷謝灃,冷聲問:&ldo;她的開業進展如何?&rdo;&ldo;怎麼辦,她們原本都答應了的,時間也都敲好了!&rdo;醫院裡,翠西慌得不知所措,眼淚快要急出來了,&ldo;可是這麼突然,後天就要開業了,她們卻又全都打過來電話,說來不了了!葉小姐,是全都來不了了!一個個有各種各樣的藉口,不管我怎麼說,那些經紀人和貴婦名媛們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rdo;葉嬰緊鎖眉頭,問:&ldo;知道是什麼原因嗎?&rdo;突然間全部如此,應該不是巧合。&ldo;不知道啊,&rdo;翠西急得團團轉,&ldo;有的說要出國,有的說檔期不合,有的說生病了……&rdo;&ldo;我知道原因。&rdo;把腿翹在沙發上,喬治斜睨著葉嬰,說:&ldo;我有幾個相熟的老顧客,她們說,現在女明星和貴婦名媛的圈子裡,有一件很驚爆的傳聞,跟你有關。想聽嗎?&rdo;&ldo;跟葉小姐有關?&rdo;站定住身子,翠西呆呆地問。&ldo;請講。&rdo;葉嬰看著他。&ldo;傳言是這樣的,&rdo;喬治挖一挖耳朵,吹一口氣,&ldo;說即將跟風開業的高階定製女裝品牌,主設計師根本沒有任何專業能力,文憑是從國外野雞大學買來的。不僅如此,這個主設計師還是‐‐&rdo;喬治研判地看了眼葉嬰。&ldo;‐‐被判過刑的監獄女,剛剛從監獄裡被放出來。&rdo;葉嬰面色一白。&ldo;……&rdo;驚駭地張大嘴巴,翠西呆呆地盯著葉嬰幾秒鐘,&ldo;怎、怎麼可能,&rdo;匆忙惶恐地看回喬治,她結結巴巴地說,&ldo;這是……這是誰在亂說……你有沒有告訴她們,別聽這些沒、沒根沒據的謠言……&rdo;&ldo;她們說得有根有據的,而且說,這些是可靠的人告訴她們的。所以,不會有任何嘉賓出席我們的開業了。&rdo;看著葉嬰那張又恢復沉默平靜的面容,喬治有些懷疑地說:&ldo;葉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病房裡寂靜無聲。翠西心裡害怕極了,她怕大家辛苦了那麼久,結果尚未開業,這個專案卻已經結束。可是,看著異常沉默的葉嬰,她又有種不祥的感覺,就好像,那些傳言並不完全是空穴來風。如果真是如此。那將是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