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注射腎上腺素!&rdo;當那個護士又面色匆匆地陪著一位沒有見過的醫生向手術室跑回來時,珍恩已經從夏沫的病房跑了出來!她再也顧不得許多,滿腦子被各種可怕的猜測塞滿了,一把抓住那個護士,驚慌地連聲喊:&ldo;手術怎麼樣?!是出了什麼問題嗎?!&rdo;&ldo;病人的生命指症出現異常,我們正在努力,請讓開!&rdo;說著,護士跟著那位醫生跑進了手術室裡,只剩下珍恩驚怔地站在原地,恐懼和擔心讓她的身體一陣一陣發抖!小澄……小澄……&ldo;血壓45‐‐15!&rdo;&ldo;繼續靜脈注射腎上腺素!&rdo;&ldo;血壓40‐‐10!&rdo;&ldo;加大劑量!&rdo;雪白的手術室內,醫生們緊急處理著危急的情況,尹澄靜靜地躺在手術c黃上,面容如同牆壁一般雪白。&ldo;小澄‐‐!&rdo;彷彿是在恐怖的噩夢裡,急促的喘息和掙扎中尹夏沫的身子突然劇烈地彈了一下!汗水從她的額頭涔涔地淌下,整個人好像是從冰水裡撈出來的,她呆呆地坐起在病c黃上,可怕的夢境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漫天大火中,小澄的身體漸漸透明,她無論如何伸手去抓也抓不到,就像那是小澄在向她告別……&ldo;小澄……&rdo;周圍的環境使尹夏沫逐漸明白這是病房,可是房間裡空無一人,可是這並不是小澄的病房!她怎麼會在這裡?腦中一時無數的回憶和隱約的片斷向她兇猛地襲來,然而她沒有時間去思考那些,胸口壓得透不過氣來的恐懼使她只想立刻看到小澄!她要看到小澄還是好好的!雙腿虛弱無力。她一下子從病c黃跌到了地上!手腕被拽扯得銳痛,她一把將輸液針頭拔開,吃力地站起身走出去,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彷彿淋溼了以後被冷風冰冷地吹。走廊上空蕩蕩的,她眩暈地扶著牆壁走著,不知道這是幾樓,只是憑著直覺想要走到走廊盡頭的電梯間。珍恩害怕地坐在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她用手緊緊抱住自己,用力想要剋制身體一陣陣的發抖。什麼是生命指症出現異常,是小澄有危險了嗎,小澄……小澄……她低聲地哭了起來。然後哭聲越來越痛,她真沒用,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她就只會闖禍闖禍不停地闖禍,如果她沒有亂說話,也許小澄的手術在幾天前就已經順利完成了……&ldo;你……為什麼哭……&rdo;醫院的走廊裡,一個虛弱的聲音輕輕地問。滿面淚痕的珍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慌地扭頭望去,下午清冷的陽光中那個人影彷彿虛弱得透明,蒼白的面容,乾裂的嘴唇,好像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站在那裡,惟獨那雙眼睛定定地望著她,裡面閃動著恐懼和脆弱的微芒。&ldo;夏沫‐‐!&rdo;珍恩驚呼,撲過去扶住她,扶著她讓她坐在長椅上,連忙用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觸手冰涼,高燒竟似已經完全退掉了。&ldo;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自己出來了呢?我送你回去!&rdo;&ldo;……小澄呢?你為什麼在這裡?你……為什麼哭?&rdo;尹夏沫聲音顫抖著,一連串地問,然而當她呆呆地凝視著珍恩臉上的淚水,腦中卻已緩慢地清醒過來,那些紛雜的回憶漸漸理清,包括昏迷中曾經隱約聽到的話語。小澄和歐辰正在裡面做手術,對嗎?而珍恩滿面的恐懼和淚痕,難道‐‐&ldo;……是手術出現問題了嗎?&rdo;她的身體如冰凍般寒冷,眩暈的漆黑再次試圖將她擊倒……&ldo;……&rdo;珍恩努力擠出笑容,用力搖頭,&ldo;沒有,手術很順利,是我一個人在外面等得有點害怕,亂擔心所以才哭。夏沫,我送你回去,你剛剛還在發燒,身體很虛弱。&rdo;&ldo;是嗎……&rdo;尹夏沫的手依舊在顫抖,聲音卻漸漸寧靜下來。她死死凝視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上面亮起的&ldo;手術中&rdo;三個字就像三隻暗紅的眼睛,而方才噩夢中小澄逐漸透明的身體如同某種厄兆,讓她的體內五臟六腑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