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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同時進攻,與北疆相鄰的東西兩城縱然有心相助,也不敢貿然調兵援助,哪怕真正需要重視的只有北疆,但兩側小國兵馬來勢頗兇,如兜頭一哄而上的蜜蜂,就算蜇人後痛癢不至於喪命,你也沒法至於不顧。好在兩次混戰後,北夏再是有備而來,重創南越後,也傷了元氣,已然在除夕之前,後退數十里,按兵不動。而此次徵兵之行,一半為擴充軍隊,一半是護送餉銀下北疆,一路採買軍需糧草,增援充沛鎮北軍。山奴沒有接話,只是從樂雲的腰間仰起頭,幽幽的看她,樂雲垂頭與山奴對視,兩人相伴相知,一眼樂雲便明晰山奴的決心,嘆口氣,捧著他的臉吻了吻。“你既然決定,我也不阻攔。”樂雲聲音溫柔:“只一點,你要答應我。”樂雲還沒說什麼,山奴便點頭道:“山奴答應。”樂雲勾了勾唇,卻沒有到位,又壓下了唇角,“我只求,大牛哥平平安安的歸來。”山奴沒有吭聲,勾著樂雲的唇細細密密的親上去,他當然會拼盡全力活著回來,拼盡全力掙軍功。除夕夜裡,樂雲和山奴都沒守夜,兩人爬上床摟著抱著親親蜜蜜的說些過早的叮囑話,樂雲枕在山奴的胳膊上,絮絮叨叨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總之無論她說什麼,山奴都毫不遲疑應下。樂雲自我調節非常強大,山奴要走,她心中固然難受卻沒有惆悵很久,山奴不用她的關係來行便利,待山奴走之前,她也自然能想辦法悄無聲息的給他行些便利。她看上的爺們,要征戰廝殺掙前程,她自然不會攔著,她父親便是沙場上的無匹悍將,樂雲自小崇敬父親,對於山奴這個決定,她固然擔憂掛心,卻也驕傲。看——這就是她看上的爺們,縱然是個奴隸,也是個敢殺敢拼,敢浴血掙命的真男人。她不能拖著他的後腿拘著他,不能找人代替他上戰場,但卻能想辦法託人看顧著,叫他不至於傻呵呵的當了陣前活人靶。這些天都沒得空親近的兩個人,在那天頗為不盡人意的相互直面喜愛之後,頭一回黏糊到一塊兒,天矇矇亮的時候,還在耳鬢廝磨,氣氛溫暖溫馨的溺人。樂雲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這些天晚上自己睡,總是不小心碰著後腦的傷,時常疼的醒過來。這一覺卻是睡到初一下午,才悠悠轉醒,山奴整個左臂被樂雲枕的快沒知覺,樂雲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他才呼一口氣,趕緊自己揉搓著恢復。青黛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披著大敞,在府門口接拜帖年禮,又支使人哪那些轉手送出去,哪些直接入庫房,忙的腳打後腦勺,說話說的嗓子眼兒要冒火。一天的飯都沒顧得上吃,直到臨近傍晚,才將最後一波回禮送走,想到往後幾天,怕是都要這樣,整小臉都抽搐到一塊兒。捶著痠痛的腿,跺著發木的腳,她還沒忘了主屋裡昨晚上開始,就一直沒動靜的兩人。青黛顛顛朝樂雲院裡走,一顆嫩生生的少女心,操心的都跟老太婆的臉蛋兒似的卷皮了。她邊走邊命丫鬟叫廚房趕緊傳晚膳,午間她差人回去看了一回,兩人都沒起。到這會兒日頭都要落了,還沒動靜,生怕裡頭兩個一天沒吃了,光顧著睡,再餓著。結果她急匆匆的推門,正見外間桌邊兩個人貼成一個人,摞在一塊兒坐著,面前桌上膳食赫然比昨晚上年節飯還豐盛……青黛:“……”狗男女。她心理一瞬間只有這個形容詞。山奴面色還有些不自在,樂雲卻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羞,她坐在山奴的腿上,正笑眯眯的舀著摻了參湯的甜羹,用嘴吸溜了往山奴嘴裡渡,要多麻人有多麻人。青黛中午就啃了一個紅薯幹,比手指頭粗點不多,還是朝一個伙房小丫鬟隨手要的……見到兩人如今這副“驕奢淫逸”的做派,只覺得自己在外頭忙活一整天,實在是哽的慌。樂雲把一整碗甜羹都給山奴喂光了,回頭看了眼氣鼓鼓的青黛,挑了挑眉又沒看見似的轉回頭,桌底下掐了把小山奴,掐的山奴耳根通紅,險些把手裡攥著的茶杯捏碎。“喲!”青黛站在門口,攏著袖子,斜眼看著不知羞恥,還疊摞的兩人,“這撞傷帶風寒的,感情這些天一直喝藥不好使,是缺一味“藥引”吶。”“這藥引到位,立馬生龍活虎了哈。”青黛瞅著樂雲此刻面頰紅潤,精神奕奕,想著這些天她殫盡竭力伺候,還是小臉煞白走路晃盪……伸手照著自己心口捶了兩下,一口氣還是出不來,再看下去怕是要噎死當場,轉身就甩門跑了。狗男女。青黛邊哼哼著回房,邊在心裡又嘟囔了一遍。門哐噹一聲,樂雲把頭抵在山奴的脖子上,嘿嘿笑了兩聲,說來也是,她確實是今天醒過來之後,沒等喝藥,就覺得渾身輕鬆,連多日的鼻塞都好了。說是“大牛藥引”的功勞吧,不是沒有,可不盡然,她估摸著也是喝藥喝的差不多,加上跟山奴在一起待著,不幹什麼心情也好,所以確實是今天格外精神。她心裡也打著小算盤,山奴還有十幾天要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