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微皺了下眉,說:“我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我沒有弄清事實真相就衝到你的辦公室,確實很不禮貌,不過,你也不能拿身體情況當兒戲,若我剛才沒進來……”“杜落微,你很不知好歹,若你再在這裡羅嗦,我就會把你丟出去……”話雖兇,卻是有氣無力,一點勁道也沒有,疼痛讓他的力氣流失怠盡了。落微走上前,手覆上他的額頭,他的額頭像燒紅的鐵板一樣烙人,落微縮回手,責備道:“你燒得厲害,不能拖了,我們得去醫院。”“杜落微,若你再多事,我真的會不客氣了!”舒景越咬起了牙,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氣憤,臉色極為難看。“等你好了,真正力氣來打我再說。”落微現在根本不怕他的威脅,他現在身體情況讓他根本無法動彈自己,事實上三歲小孩子也能輕易把他推倒在地上。、“滾!”舒景越的一雙黑眸早就聚集了怒火,惡狠狠地瞪著她。“若不想驚動阿姨,就告訴我什麼病!”落微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僵持了幾分鐘,舒景越才從齒縫裡迸出幾個字。“胃痛加感冒而已。”落微反問了一句:“真的?”“杜落微……”舒景越伸出手去,恨不能一把掐死這個女人。落微連忙後退了一步,小聲說:“好啦,我知道啦!”說著,甩掉腳上的拖鞋,光著腳往樓下跑去,這樣下樓才沒有聲音。不多會兒,她便端著一盤東西回來了。“這是什麼?”舒景越接過那碗黑乎乎的東西,厭惡地皺起眉頭。“秘方,喝吧,不會下毒的。”落微託著他的手,迫他喝了下去。怪怪的味道,不過和它那難看的樣子相比還能接受,暖流順著喉嚨一直暖到胃裡,他一天沒吃東西了,人又精神高度緊張,淋了雨,鐵打的人也受不住。落微又端起了另外一隻碗,是米粉糊糊,嘴裡還一面嘮叨著:“這麼大的男人了,怎麼會不知道感冒要吃感冒藥,胃痛難道是吃止痛藥便能吃好的嗎?洗完澡,你不知道要穿衣嗎?你再強悍,病著的時候也需要人照顧……”耳朵裡全是落微的紊紊叨叨,他 再遇危機落微彈起來,卻看到舒景越已經搶先一步抓起了電話,越聽他的臉色越沉,還沒聽完,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開始飛快地穿起衣服來。“怎麼了?”落微連忙問道。“洛風城裡被水淹了,城東倉庫裡的貨得搶出來,你在家裡照顧好阿姨。”舒景越快速地說道。“可你的身體……”落微還沒說完,便被舒景越打斷了:“昨夜的事透露一個字,我要你好看。”落微只楞了一下,便往樓下飛跑而去。見鬼!舒景越罵了一句,追了下去,這個死女人肯定是去告訴葉錦蓮了!衝下樓,卻沒往看到落微,舒景越惱火地往葉錦蓮的屋裡走去。“越越,這麼早就去上班啊?外面這麼大的雨,休息一天吧。”葉錦蓮有早起唸經的習慣,正拿著佛珠往外走,看到舒景越,驚訝地問道。舒景越往她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落微的影子,於是笑著說:“是啊,你的越越最勤奮!表揚一個吧!”葉錦蓮心痛地撫了一下他的臉頰,說:“賺錢歸賺錢,別這麼拼命!”“知道啦,沒有拼命!”舒景越一面說,一面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舒總……景越……早餐。”落微端著一個餐盤匆匆地從廚房的方向走來,一見到二人的樣子,立刻改了稱呼。舒景越看向她的手裡,盤子裡一杯牛奶,一塊冒著熱氣的小麥麵包,原來她是衝下來弄這個了。“落微真細心,吃了再走吧。”葉錦蓮讚許地點點頭,落微有些汗顏,自己的舉動一方面是覺得他病著可憐,一方面也是有了討好的意味,讓他消了氣,芳芳的事才有得說。舒景越接過牛奶一飲而盡,然後抓起麵包往外走去。落微看著他撐著雨傘,穿過暴雨上了車,那黑色的車消失到視線之外,才輕嘆了一聲轉過身來。“落微,你過來。”葉錦蓮拍拍沙發,說道。落微連忙走過去,問道:“阿姨想吃什麼?我去做。”“不用了,我問你些事。”葉錦蓮的臉色有些嚴肅:“聽說越越的公司出事了。”“啊,嗯,小事……”落微想到舒景越的囑咐,小聲說道。“小事?你的朋友在網上肆無忌憚地汙衊越越,造成金璧的股票大幅下跌,還偷取公司的機密外賣,杜落微,你是有責任的!”落微心裡一凜,葉錦蓮足不出戶,卻對事情瞭解得這樣詳細,舒景越和自己的戲不是白做了?“越越從來不說公司的事,就是擔心我的身體,怕我操心,和你的事也一樣,他怕我突然去了,沒能親眼看到他結婚,你是小管的姐姐,他對你又不反感,就順水推舟找你演戲,這些我全都知道,可是我也有一樣的心情,我想讓他放心,所以這一切我全裝成不知道,但是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裝下去了,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越越和小管!”電視新聞滾動播放著洛風城情況,洛風城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暴雨,城中下水道無法承受、消化突如其來的暴雨,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