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胃部隱隱作痛。我這才想起這幾日都忘記吃胃藥了。我皺著眉頭換了一個睡姿,想令疼痛無法侵襲我的身體,企圖入眠。可是胃部的疼痛開始不斷地擴大,直到蔓延到體內,汗水溼透了我的後背。我在柔軟的床上不斷變換睡姿,企圖抵抗住胃部的抽滀疼痛。我咬著唇告訴自己,忍住,忍住,像平日那般堅強。可是疼痛開始鑽進身體的各個器官,不斷啃噬我的血肉。像是有魔鬼,將我體內的器官慢慢地全部吃掉手機不知被我扔哪兒去了,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卻沒有力氣走下床去。無奈之際,我將桌子上的玻璃水杯狠狠地往門上砸去。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沒有人回應,清脆的破碎聲後又恢復了空蕩蕩的寂靜。我忍住胃部的疼痛,再次將床頭的鬧鐘朝門口砸去!“砰——”依舊沒有人回應痛很痛心在尖銳地吶喊,淚水已然充盈了眼眶我機械地朝門口拋著華貴的首飾,沉悶而模糊的聲響交替在空氣中綻開。終於,門被重重地推開了。“啪——”有人擰開了電燈開關,明亮的光芒剎那間驅走了黑暗。“凌晨一兩點了,你還讓不讓人睡?”是憤怒的夏已爵,他的眼神冷冷,語氣裡有著明顯的厭惡。“我胃……好痛……”我用求助般的眼神看著他,咬著唇向他伸出手。他走進房內,眼眸中散發出冷漠的神色,微笑道:“啊?要我帶你去醫院嗎?”我軟弱的點點頭。他走近我,坐在床邊,單手倚著床沿打量我,眼神明明暗暗,彷彿在猶豫不決。我咬著嘴唇,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在體內翻江倒海。我無法迫使自己發出聲音,強烈的疼痛絞得我五臟六腑似乎都移了位,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我緊緊咬著唇,不讓他們落下來。意識已經開始模糊,耳邊出現震耳欲聾的蜂鳴般的聲響,蒼白的視線開始蔓延起湧動的黑點。我毫無預兆地倒進了他的懷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躺椅上了。始終顯示此時此刻是凌晨三點半。白熾燈在視線的上方發出溫暖的強光,我下意識地望了望手臂,淡藍色的經脈上扎著針頭,透明的液體正緩緩地流進經脈。陣痛已經減弱了很多……“是你送我來的嗎?”我慢慢的開口,不安的望著一旁的夏已爵,然而這時無爭的事實。夏已爵不置可否地望著我,俊美得過分的面龐被燈光點綴上一層纖白顏色。“一開始我只想任你自生自滅,因為我並沒有那麼多可笑的同情心,但我也有胃病,能理解這樣的疼痛,而且你在我的敵對面,所以我莫名其妙地第一次開始理會他人的痛苦。”他饒有興趣的大量我,眼眸中第一次沒有疏離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態。“我們果然是一類人。”我點點頭,“還有,不管怎樣,今天謝謝你。”我伸出手。他詭異地望著我的手,“你是要和我握手嗎?”我被迫的縮回手,嘟囔道:“我瘋了而已。”他側身沒有看我,嘴角帶出一抹輕柔乾淨的笑意:“其實你也不是那麼討人厭。”(4)自從夏已爵送我去醫院以後,放學後我開始習慣去醒江學校找夏已爵。正當我漫不經心地低著頭,胡亂想著近日發生的事時,背後傳來一個怒氣十足是聲音:“向葵,你給我站住!”我懶洋洋地回過頭,看見一群女生向我走來,領頭的是韓紫希。“又是sur的事,我沒妨礙你暗戀他啊!”我故作無辜。“你這條寄人籬下的狗,搶蘇的男朋友,還敢汙衊人!”韓紫希尖叫道,衝了上來,舉起手,揮向我的臉。就在那一剎那,有人衝過來擋在我的面前。那一巴掌在電光火石間,毫不留情揮在他臉上。“sur!”韓紫希驚叫道。sur疼惜地看著我,用骨節清晰的象牙色右手撫摸著我的長髮,絕美的眼睛宛若教堂清晨頌唸的清婉贊詩,寧靜悠遠,縹緲純淨,聖潔得發光。“向葵,你沒事吧?”“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喜歡你。”我答非所問,抬起頭飛快地說道。“我不在乎。”他堅定地說,“我希望你在我身邊。”“可是她不愛你。”身後響起略微冰涼的聲音。少年走了過來,純白的緞帶束著他的頭髮,肌膚精緻得失去了肌理,略顯狹長的黑磨在凌亂的墨玉色劉海下依舊是冰冷無比。潔白的面容,潔白的神情。居然是夏已爵。他漫不經心地走到sur面前,烏黑的眼睛裡看不出一絲表情:“女生不喜歡,就不要強求她去做。”他的話一如既往的冷淡。隨後他拉起我的手,威嚴似的拽走了。“我記得你以前說很討厭我啊。”我衝他笑。“笑什麼?”他低聲說,“我只是等得不耐煩了。”我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沒有原因,就是那麼輕易地扯開了嘴角。“有什麼值得笑的?”他悶聲悶氣地問,眉頭壞脾氣地皺起。“那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我笑盈盈地問他、“那你希望我放開嗎?”他嘴角盪開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不做希望我做的事”他將我的手我的更緊了。有一點輕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