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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我到底在無理取鬧什麼?這一切都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害怕的那一切,根本就不存在!那匪夷所思的過往,不過是我患得患失的杜撰而已。我再次艱難地邁動步伐,可是腳步卻沉重無比,如同緊緊地粘在地面上一般,我的身體,我的思想,我的理智,一切都在拚命的催促我,向葵,快回去!你怎麼可以失去他?心底被壓制的聲音終於躍出水面,它拔開所以混沌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你很愛他!是的,我很愛他!如果不愛他,為何會傷心?為何會心痛?為何會重複做需求溫暖的夢?為何在最痛苦的時候叫的是他的名字?為何因為裴牧牧和初夏的存在如此忐忑不安和患得患失?我分明是很愛他的,為什麼要顧忌那些無所謂的東西?驕傲、尊嚴、自尊,你們統統見鬼去吧!我轉身,飛快地跑回他的身邊,將他狠狠抱住。我的手不經意間碰掉了他的墨鏡,他暴露在路燈底下的雙眼早已紅腫,淚水衝破閘門般肆意蔓延。那些珍貴的淚水,猶如某種稀奇的水晶在他睫毛上閃閃發光。親愛的,你早已哭了嗎?我顫抖著撫摸他柔軟的黑髮,湊上去吻掉他的眼淚。他緊緊地抱著我,聲音蒼白無力:「我以為,我已經失去你了。」「不不不,我回到你身邊了。」我哽咽著說,「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早已知道自己很固執和無理取鬧,我分明知道初夏是裴凜藍和夏已爵不願提及的秘密,卻硬逼著他們對我坦白,想用清醒的眼睛看到最完美的純白世界。可是,完美的純白世界,怎會存在?傷口、咪咪、寂寞、悲傷……總有一些是不可以說給別人聽的,可我任性的希望可以完全掌控自己愛的人。自以為受傷,自以為被騙,卻不肯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咄咄逼人地吹著號角,像驕傲的女巫,不顧一切,霸道地想要攻略夏已爵心中脆弱而高強四築的城池。分明知道自己錯了,可我是多麼高傲和放不下偽裝的向葵。僅為了那該死的自尊心,不願做任何妥協,一次次將言歸於好的機會撕得粉碎。不肯道歉,不肯原諒,沒有原因地驕傲與偽裝著。為這三言兩語的傷害,便戀戀不忘地以為仇恨回事一輩子的事。將自己的感情凍結在心臟最隱秘的角落,一遍又一遍自我催眠,短暫性地遺忘,幼稚地妄想拋掉心中最真的那一部分,卻在真正要拋棄它的那一刻,心口狠狠地疼。我真的好幼稚。幼稚透了。夏已爵伏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抽噎,像溫純簡單的孩子,淚水將我的脖子浸染的一片冰涼。我情不自禁地抱緊他。我想起了sur在機場曾對我講的話。「又有向日葵的陪伴,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想起了夏已爵曾經給我聽的歌,「需要陽光的寶貝,彆氣我不懂,別向我示威,無論我多想是個太陽,卻只是另一株向日葵」;我想起了曾經許下的諾言,「如果有來生,我希望自己是向日葵,一心一意追逐著太陽的步伐,應為我要溫暖,就算是一點點」是的,我要的溫暖,一點點就足夠了,所以我為什麼不尋找另一株向日葵呢?它給予我的溫暖,遠比高高在上的太陽更令人安心。我和爵是埋藏在彼此心裡的向日葵種子,偶然的一瞬間,承蒙對方溫言細語的催促,於是生根發芽,感受到彼此的召喚,從心底延伸出去抱進對方瘦瘦的軀體,不離不棄。我渴望的只是溫暖,而並不是希望追隨太陽,所以我需要的只是向日葵戀人——他擁有巨大的花盤和蜜色的葵花子,擁有向日葵專有的長長睫毛和暖暖笑容,,和我一樣憂傷單純而害怕孤獨。我們可以用笨笨的花盤彼此觸碰,可以擁抱在一起沐浴陽光,相親相愛。擁有另一株向日葵的陪伴,真的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夏已爵,曾經的我,傻透了,可以後,我都不會再放棄你——我的向日葵戀人。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向葵,你回到家了嗎?看到我送你的向日葵蛋糕了嗎?開心吧,不要感動的流眼淚哦!」裴凜藍在電話那頭可愛地嚷嚷,從聽筒的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裡震盪糊。我和夏已爵在夜色中對望,他紅腫的眼眸經過淚水的洗刷變得清亮無比。夜色帶著使人迷醉的香氣,璀璨的星星在寶藍色天幕寂靜地閃動。花瓣在涼風的吹拂和螢火蟲的點綴下,在半空中安靜地飄舞。我伸出大拇指拭去他臉上的淚滴,思維逐漸清晰起來。最終總是會有一個選擇的,而我從始至終的選擇,都是夏已爵,無可替代,一直是。我堅定地對裴凜藍說:「裴凜藍,我曾說過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會離開你,可是對不起,我離不開的,是對夏已爵的依賴。」電話那頭的喜悅瞬間沉澱了下來,空留滿滿的寂靜。良久良久,他說:「什麼?」「很抱歉,我需要的是向日葵的陪伴,而不是其它……對不起。」我忍痛說道,愧疚感猶如巨大的海浪翻湧上心頭,瞬間渺小的我被淹沒。「匡當……」手機那頭傳來混亂不堪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