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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撅著嘴打了他的一下腦袋:“走吧,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總有人說七說八。”於是他緊緊牽著我的手,向鋪滿黃昏餘暉的路的盡頭走去。吧嗒。他把門鎖了,轉身拉上淡粉色的蕾絲紗簾,光線立刻暗了一格,隨後酒紅色的厚重窗簾也被他拉上。而後爵拉掉他發上的白絲帶矇住了我的眼睛,緞帶上帶著他淡淡的髮香,觸控著我的眼睛,羽毛般輕柔。“你幹嗎,要做壞事嗎?”我一臉警覺地望著他。“思想別那麼不純潔好不好?”他捏了捏我的鼻子。“我要給你情人節禮物,不許把緞帶拿下來。”朦朧的意識中他的手指似乎觸碰了我的耳垂,涼涼的,而後我懷中似乎也多了一大束東西。他解開蒙著我的緞帶。天花板內壁的暗光燈泡發出少許陳舊的光芒。我低頭望著懷中的東西。“呀!向日葵!”我驚叫出聲。迷惑地撫摸著懷裡一大束向日葵,金黃色的絲帶纏繞住了細綠的莖,沒有用華美的紗布或軟紙襯托,簡簡單單,美麗而自然。金黃色的花瓣嬌嫩細膩,蜂蜜樣的色澤又柔弱得讓人心疼。將臉孔埋進了花盤裡。花盤涼涼的,還帶著絲絲水意。我抬起頭,開心地吻了吻向日葵,撲鼻而來的是久違了的葵花香。我抬頭望著爵。他摁了一下空調按鈕,冷氣從空調中跑了出來,而後他又在閒置了很久的壁爐裡添了一把溫暖的火,回頭看了看我,眉開眼笑地說:“我知道你喜歡這樣。”他躺到了壁爐邊。我隨之跟了過去,捧著向日葵躺到他身邊,問:“你是怎麼找到向日葵的?市中心很少見的,連花店都沒有賣……你是去很遠的叫外摘的嗎?”“不告訴你。”他彆扭地扭過來,不再看我。害羞的笨小孩。我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吻了吻他的臉頰:“謝謝”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習慣了他在我身邊,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好,習慣了他偶爾的壞脾氣,習慣了他那麼自然地牽起我的手,習慣了他吻我抱我。自然得就像空氣一樣,原本就應該存在。自從經過那一次吵架後,我們似乎在無形中建立了默契,互相體諒,互相包容,互相學習怎麼去愛。學著躲過彼此心中隱藏的陰影,跌跌撞撞地投入對方溫暖的懷抱。“只可惜花朵再美,多不了幾天也會凋謝。”我喃喃自語,觸碰著美麗的花瓣,有些難過。“可是你耳朵上的不會凋謝啊。”他說。我這才想起他剛剛在我的耳朵上放了什麼東西。我立馬抽出隨身帶的小鏡子,撩開頭髮一看:兩個淡銀色的向日葵耳飾安靜地貼在我的左右耳,花盤由一顆顆晶瑩水鑽組成,花瓣片片舒展,如同向著陽光渴望得到親吻,氤氳起優美的華光,製作得精緻無比。小小的、羞澀的、晶瑩的向日葵,在我小巧的耳垂甜美地沉睡。我將兩小朵向日葵放在手心,緊緊地攥著,彷彿可以聽到它們在我手掌心呼吸的聲音。“謝謝……爵。”我語無倫次地說,呼吸因為喜悅而急促。我將身體更靠近了他一點兒,壁爐裡的火調皮地燃燒著。他抱著我,把下巴擱在我的腦袋上蹭著,像一隻小白狗。我輕輕地笑了。“向葵,知道嗎?其實我還沒有放下過去的一切,到現在還是這樣。”他輕輕地說。我“嗯”了一聲,微微地攥緊了拳頭。“有些事,並不是一時半會兒便可以袒露……說拋開就拋開,我會試著慢慢地去遺忘,可以嗎?”我抱緊了他,又輕輕地“嗯”了一聲。“pleasebelieve(請相信我)。”“ofurse,icangiveyouywarth(當然,我可以給你溫暖)。”我緩慢地說。“嗯”這回換他輕輕的應了一聲,將我抱的更緊了點無語勝有聲我突然想起了曾經很流行的一句話:我們是兩隻刺蝟,,彼此相愛,彼此傷害。腦海裡又突然回想起一句瓊瑤臺詞:“我是一隻刺蝟……為了愛你……我把刺一根一根全部拔光了……”我們也是刺蝟,那麼傻的相愛了,卻在擁抱的那一刻害的彼此遍體鱗傷,可是我們拔不掉那些生長在皮肉裡被仇恨慢慢滋養的尖刺……也不可以為了對方,放棄所有的尊嚴與偽裝。我們,多麼奇怪又彆扭。可即使是這樣,我依然相信,總有一天,它的刺會成為我的刺,我們熟悉對方的一切,最後成為兩隻相親相愛的笨刺蝟,親密的就像對方的影子。我和夏已爵,一定會是這樣的對吧?“謝謝你解釋那麼多”我枕著他的手臂,呢喃“只會說‘謝謝’兩個字嗎?既然是七夕,你也應該送我禮物吧?”“呃,我沒想到。”我愣住。我立馬又警覺了起來,雙手環繞放在胸前問:“你想做的事?”“你滿腦子垃圾思想啊?”他毫不客氣地敲了敲我的腦袋,“餵我吃糖。”“……好幼稚。”我嘀咕,剝了一顆奶糖放進他的嘴裡。“我沒說用這種方式。”他不滿地撅起嘴。加一條,他是個愛耍無賴的任性小孩……“那要怎麼樣?”他用手指點了點我的唇。我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