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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天晚上鬱子南答應陪歐若離逛書店,所以我只能一個人回家。我想我真是個情緒無常、莫名其妙、自作自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出了校門,看著鬱子南和歐若離一起離開的背影,我對自己暗暗說了句“別在意”,就倔強地一個人去趕地鐵。剛走兩步,就有幾個高年級的女生朝我走來,似乎有些來者不善。我停下來看著她們。“喂,你就是蘇靜苒?”其中一個像是大姐大的女生擋在我身前,輕蔑地看著我。“是,你是誰?”我本來就心情不爽,突然碰見幾個擋路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你是鬱子南的什麼人啊?為什麼老是跟在他身邊?”又有兩個女生站了出來,氣勢洶洶地瞪著我。我“哼”了一聲,覺得她們實在無聊:“拜託你們看清楚,現在鬱子南在哪裡啊?他在哪裡啊?什麼叫我老是跟在他身邊?他只不過是我的哥哥而已,你們以為是什麼關係啊?”“你姓蘇,他姓鬱,你們兩個連姓都不一樣,肯定沒有血緣關係。老實交代,他怎麼會認你做妹妹的?”“神經病,我懶得跟你們解釋。”我回瞪了那個女生一眼,作勢要走。哪隻那個女生一把扯過我的書包,將我的身上按在牆上,甩手衝著我的臉就是一個大耳光:“你說誰神經病啊?”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邊捂著臉,一邊氣得發抖。我活了16年,也只有在爸媽離婚的那天,爸爸打過我一次。她算什麼,居然敢打我?“說你呢,就你。”我不甘示弱,就算被她按著,嘴上也不能服軟。她和另外那兩個女生聽到我的話後立刻就惱了,衝上來揪著我頭髮開始抽我的嘴巴:“讓你說,讓你說,讓你說!”我強忍著,忍著,終於還是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他們見我哭了也就停了手,為首的那個女生從書包裡抽出一封信,塞到我手裡,威脅道:“把這個交給鬱子南,要不然明天放學後還來堵你。”說完他們鬆開我,走開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從來沒那麼疼過。我怔怔地看著手中那封寫給鬱子南的情書,心裡一陣一陣的委屈全湧了上來。我靠著牆,一點一點地蹲下身子,攥著那封情書不知不覺地放聲大哭起來。眼淚越來越多,怎麼也止不住。我心一橫,把那封情書撕成一張一張的碎片,厭惡地扔到了垃圾桶裡。回到家裡,爸爸和鬱阿姨難得地提前下班回家了。他們見我一個人進門,顯然有些意外。鬱阿姨又看見了我哄哄的眼睛,立刻關心地問道:“靜靜,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小南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我無力地搖搖頭:“我哥跟同學有事去了,讓我先回家。”“哦。”鬱阿姨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瞧你這眼睛,哭過了啊?”“沒……”我揉了揉眼睛,說,“可能是上火了吧,眼睛有點兒疼。”鬱阿姨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去翻箱。“幸好,家裡備著藥呢!我給你找找啊……啊,找到了。”鬱阿姨說著就遞給我一盒藥,“這個就是曉燕去獲得,你吃吃看。”“嗯。”我接過藥,揹著書包上了樓。鬱子南差不多晚上11點才到家,因為我的房間和他的房間是挨著的,而且我也能聽出他的腳步聲,所以我躺在床上,聽到了他開燈、開電腦,還有從電腦裡傳出來的qq聲。然後沒一會兒,他就關了電腦,關了燈,睡覺了。我揉了揉自己紅腫的眼睛,和生疼的面頰。第二天上學,我們一起走,依舊話很少。在學校裡,他還是和歐若離走得很近。在他眼裡,我成了一個透明人。不過至少,後來幾天的放學,都是鬱子南陪我一起走的。雖然依舊冷戰著,但至少因為有他在,前兩天那幾個攔截我的女生不敢輕舉妄動了。學校一年一度的文化節快到了,準備舉行一個全校音樂大賽,大家一致推薦我參加。我其實很想推薦鬱子南,可是因為他理都不理我,所以只好作罷。我準備的參賽曲目是一首很難唱的英文rap,光找伴奏帶就找了好久。比賽之前,魏斯和歐若離都來預祝我比賽取得好成績,唯獨鬱子南,一句話也不說。星期五的下午,比賽正式開始。學校有一所大劇場,劇場裡有一個還算漂亮的大舞臺,燈光打在舞臺上很夢幻。我在這個舞臺上彩排過幾次,那種感覺真的很享受。就在我做好一切準備,只等比賽開始的時候,卻臨時出了意外——我的伴奏帶不見了!“靜靜,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忘在家裡了?”歐若離一邊急急忙忙地幫我找,一邊不停地問我。“沒有啊,我記得剛才就放在課桌裡了,怎麼會不見了呢?”我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下子該怎麼辦啊?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我急得想撞牆了——如果是個人的比賽也就算了,關鍵這次是代表全班參加比賽,連棄權都不行。“重新再刻一張呢?時間還來得及嗎?”魏斯給我出主意。我欲哭無淚地搖頭:“不行,一會兒就該進去了,5分鐘後比賽就開始了。伴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