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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開篇甄士隱所作《好了歌》註釋中,有一句”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這句後面脂批註雲”寶釵、湘雲一干人“,可見寶釵、湘雲是一直活到了”兩鬢成霜“的年紀。紅樓女兒雖薄命,並非都短命,這兩個人的丈夫一個出家,一個早亡,當年他們在蘅蕪院夜擬菊花題的時候,大概不會想到有一天老了,還是這樣兩個女子作伴吧?脂硯對寶釵和湘雲的分別批評還有一句”寶釵為博知所誤,湘云為自愛所誤“。湘雲如此自愛的一個人,倘若死了丈夫,大概是不會另抱琵琶的。要注意在那個年代裡,在湘雲這樣的出身中,改嫁是件很敗行的事。湘雲未必肯吃寶釵的剩飯,撿了人家的丈夫來嫁。其實單是想象一下寶玉與湘雲重逢的場景,一個鰥夫,一個寡婦,歡天喜地地慶祝。只有這樣,才合得上湘雲自題”花因喜潔難尋偶,人為悲秋易斷魂“的素志,也才會有脂硯齋對她的命運的定評:”湘云為自愛所誤。“而如果是這樣,那麼”白首雙星“一詞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釋,就是並非所有紅學家所認作的”牛郎織女“,而可能是”參商二星“。想證明這一點,只要看看原著裡用過多少個”參商“,就知道曹雪芹對此二星的偏愛了。況且,若說不是如此,而一定要成親才稱得上是”雙星“的話,那麼不論湘雲嫁了誰,也都沒機會白頭偕老,”白首雙星“豈不怎麼算都是一個謬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