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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幾個人?又怎樣才知道,自己最愛的或者最適合的是哪一個? 有時候,當我們嘴裡說著我愛你的時候,心底裡藏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名字。 那不是自欺欺人,而只是情竇未開。 也許一生就這樣錯過了。 但是隻要有機會表白,有機會遇到,即使沒有結局,一生中能夠真正清醒地愛一次,無悔地愛過一個值得的人,就已經是幸運了。 小宛決定再也不要錯過真愛,再也不要等待命運。這一次,她要主動地迎上去,迎面抓住自己的真愛。 一夜又一夜,小宛苦苦地守在地鐵站口等阿陶。 守株待兔,一個古老的童話,生命中不可重複的偶遇。 農夫所以會守株待兔,是不是因為他愛上了那隻兔子?小宛想,農夫不是傻,只是執著。生命需要希望,有所等待總比無所等待來得充實。 如果沒有對阿陶的等待與渴望,小宛不知道還有什麼定力來把持自己,拒絕張之也的,顏色很亮很鮮豔,表現妙齡女尼的思春心情。” 薇薇恩惱怒地打斷:“不要再說你的水田紋了,我現在在同你說張之也,我們分手了!” 小宛抬起頭,帶一點點被動,好像不得已而問:“為什麼?” “因為沒有在一起。”薇薇恩答,接著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愛情不過是兩種結局,沒在一起就分手,有什麼稀奇?” “我不是問你們為什麼分開。”小宛淡淡地笑,“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專程來告訴我。” “因為沒有別的人可以通知……可以吸菸嗎?”薇薇恩問,但並沒有等小宛回答,已經顧自點燃一支菸用力吸起來。停一下,徐徐吐出一口煙,說:“我和之也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會做愛,很瘋狂……” 小宛恍若未聞,將熨斗置放一旁,把衣裳掛到架子上。 薇薇恩苦澀地吸著煙,苦澀地向一個最不該傾訴心事的人傾訴著心事:“他每次要我都要得很緊迫,像野獸。開始我是高興的,但後來就明白他是在發洩。他心裡很後悔很煩躁,害怕面對。他和我之間,已經只剩下做愛——不,是隻剩下‘做’,沒有‘愛’。愛是留給你的。” 小宛換了另一件衣裳在案板上抻平,取過熨斗繼續工作。 薇薇恩煩躁起來:“你不說句話嗎?” 小宛抬頭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這一件,叫‘小飯單’,與‘大飯單’相對應,專用於平民家的少女……” “我不是讓你說這些。”薇薇恩惱火起來,“水小宛,我在同你討論男朋友。” “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我的,對不對?”小宛終於放下熨斗,然而表情仍然平靜如水,“我很自私,只對我自己的事情感興趣。我不想同你討論你的男朋友,也沒有意見給你。如果你想了解戲裝,我可以……” §虹§橋§書§吧§ 第69節:第三宗謀殺(4) “我才不想了解你那見鬼的戲裝呢!”薇薇恩暴怒,“你是在報復我?你報復我打電話騷擾你?你現在存心用這些戲裝知識來氣我,對不對?” “不對。”小宛環顧四周,低低說,“我是真的很喜歡這些戲服,它們是我的愛好、興趣、工作、事業、心情寄託。我不高興的時候,它們可以陪伴我,它們每一件都有生命,有故事,有情緒,有性格,它們雖然沉默,卻懂得安慰,在同張之也分手的日子,是它們讓我覺得世上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值得珍惜,張之也,並不是生命的全部。” 薇薇恩忍不住退後一步,重新上下打量著水小宛,這是小宛第一次認真地提到張之也的名字,如此平靜,如此真誠。在那琳琅滿目的戲裝的擁圍下,十九歲的水小宛,恍若一個彩色的精靈,聰明剔透,而照眼生輝。 薇薇恩嘆息了:“我那麼辛苦地把張之也從你手裡搶過來,你卻告訴我你不在乎他。我不信!”她提高了聲音,“水小宛,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不在乎張之也。” “我在乎。”小宛卻依然平靜,“我的確曾經很在乎他,曾經把對他的愛看得高於一切,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愛他。”她看著薇薇恩,清清楚楚地再說一次:“我和張之也,不會再走在一起。” 平行,或者交叉,永遠不會重合。而她和張之也,已經錯過了那個交叉點,以後的路,只能越來越遠了。 “原來,最在乎他的那個人是我。”薇薇恩嗆咳地笑起來,眼光漸漸幽深,嘆息說,“年輕的時候,我說過一句很自私的話:當我回頭的時候,看還有誰會站在那裡等我。有那麼一天,便一天都是縱性的。然而到了現在,我已經不敢回頭,怕空空的,只有荒涼。” 小宛微微驚訝,專注地看著薇薇恩,看她削薄俊俏塗著酒紅色唇膏的嘴唇在臉的下半部上下翻飛,藍色煙薰妝掩映下的雙眼格外深沉魅惑,如海水幽藍。 小宛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有魅力的女子。她的美麗中有一股妖氣,是致命的吸引力,即使面對自己這個同性的敵人,也依然震撼,更何況於男人。也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