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個男人是性冷淡,要麼就是愛無能。陳玉惡狠狠地想。目情節倒背如流。陳玉想了想,仍不記得《紅樓夢》裡有這麼一段,但也不求甚解,她的思路還在原地打轉:“你說那釘子明明也是一個寫作人,話鋒也伶俐著呢,裝什麼正經呀?我說這廝絕對是心理陰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怕在談話裡露出馬腳來,所以才特別謹慎,一絲不露。”---------------性冷淡還是愛無能(6)---------------“你是不是有點兒嚴重呀?至於嗎,不就是你跟人家調情,人家跟你說理嗎,幹嘛這麼生氣?”“我這可是性冷淡還是愛無能(7)---------------陳玉忽然明白了,原來釘子是典型的名人心理,他崇拜名人,隨時隨地地想著與名人或者至少也是媒體人士發生點親密接觸或是惹點緋聞,從而把自己也炒成一個名人;甚至,很可能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名人,並且把一切不是名人的人都當成和自己一樣想成為名人的人,這就是他同陳玉對話時特別小心不留下任何把柄的真實原因。他親近小於,不過是因為小於是編輯,可以幫助他向名人的目標更加邁近;而他巴結可意的動機就更加明顯,是為了讓別人把他當成與可意一樣平起平坐的名人。原來,自己並不是在魅力上輸給了小於,而只是在工作性質上不如小於來得便利。陳玉終於釋然了。4、週末的早晨,嶽可意坐在北京飛往西安的飛機上;而阮咪兒與李佳結束了蜜月旅遊,坐在返上海的飛機上;陳玉因為不用替老公與雙胞胎兒子準備早飯,而難得地睡一個懶覺;陸雨從自家的床上起來,她不是一個人,那個從海里打撈上來的豔遇青年魏劍名睡在她的旁邊。陸雨穿著睡袍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海景點燃一支菸。魏劍名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激情地讚美著:“親愛的,你真棒,太可愛了,我真愛你。”陸雨立即撇清:“可愛與愛是兩回事,千萬別弄混。”魏劍名不解:“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提愛字?你在床上不是挺需要的嗎?不像是對男人冷淡呀。”陸雨衝著窗外吐了一個菸圈,冷冷地說:“性冷淡與愛無能是兩回事。我的身體需要,心卻無力了。我已經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因為,我已經把一生的愛情都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