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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們一齊笑起來:“原來答案是婚禮與葬禮(5)---------------陳玉理解地說:“當然了,一個人都要自殺了,哪裡還會顧及到文法呀錯別字那些。”“自殺”兩個字再次刺激了女伴們,這次是咪兒尖叫:“她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偏偏要在我結婚前夜自殺?”可意等三個人一齊望向她,雖然沒有問出口,可是那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難道自殺還要挑日子嗎?咪兒心虛地說:“我不是說她的日子不對,可是,她為什麼要死呢?一定要死,至少也應該參加了我的婚禮才死呀。”說過這句話,只覺更不恰當,遂又改口說,“我是說,如果她參加了我的婚禮,也許就不會死了。”“別越描越黑了。”陸雨打斷她,息事寧人而又沒頭沒腦地說,“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咪兒發愣:“可現在是我結婚,她墳墓。”陳玉軟弱地問:“咱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可意又習慣性地拿出主編召開編審會的腔調來說:“現在的問題是:慧慧死了,留了一個嬰兒讓我們收養。現在有兩個問題要考慮:一,我們是留下來繼續參加婚禮還是馬上趕去北京處理慧慧的後事;二,誰來領養這個孩子。”咪兒急了:“難道我不結婚了嗎?禮堂和餐廳都定了。有近百桌呢。難道要我做逃跑新娘?”陸雨不耐煩地說:“婚可以結兩次,人只能死一次。”咪兒打陸雨一下:“去,不吉利。”陸雨無奈:“死都死了,還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人們都沉默下來。半晌,還是咪兒先開口:“我還是要結婚的。而且,我總不能一結婚就弄個孩子回來養吧?”陸雨說:“我雖然結了婚,可是處境跟單身女人差不多。老公不在身邊,突然多個孩子出來,別人會說閒話的。”可意也說:“我家在西安,工作在北京,自己都不敢要孩子,還領養別人的孩子?領了來,誰帶呢?我?我連自己都飢一頓飽一頓的。我老公?更別想了。”陳玉慌了:“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已經有一對雙胞胎了,按照一對夫妻一個孩的國家政策,已經超標了。我再沒精力養婚禮與葬禮(6)---------------陸雨說:“也許這個人比較低調,或是有難言之隱。”陳玉氣憤:“那不叫低調,叫卑鄙!他讓慧慧生下孩子,卻不肯跟她結婚,也不肯對孩子負起養育責任,要不慧慧怎麼會想到將孩子託付給我們三個呢?他才是逼慧慧自殺的兇手!”可意和陸雨心照不宣地對望了一眼,又望了陳玉一眼,都覺得陳玉的氣憤裡,多少有些因為那男人不肯承擔責任而使她有可能蒙受損失的緣故,不過關於“那不叫低調叫卑鄙”的結論她們倒是贊同的。陸雨說:“男人的罪行有很多種,最常見也最可恨的一種,便是不負責任。”可意說:“女人在生孩子後,便從女孩成長為女人,負起母親的責任;而男人永遠不會生孩子,所以他們自己便永遠是長不大的男孩。不負責任是男人的天性,只有極少數的男人可以因為高度的道德感而自我進化,成熟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陸雨不耐煩:“你們可以不要有那麼多警句嗎?你們讓我覺得我應該隨時準備個筆記本兒,把你們的話記下來。”一轉眼看見陳玉已經在記了,一愣,“你幹什麼?”陳玉說:“可意的話太棒了。我決定把它發展成一篇千字文,回頭給《紅顏》投稿。”可意笑著說:“那我得收一成稿費。”陸雨覺得這氣氛不夠嚴肅,有點對不起慧慧的意思,便說:“你們猜那男人會不會在葬禮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