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讓諸位女老師驚訝的是,圖南在鬆開老師手後,居然直奔那個標緻的男人,歡快地叫著:“爹地!”撲進男人懷裡,然後被抱起來作了飛機狀。門後的女老師們集體對視,所謂的“爹地”,不就是“爸爸”的意思嗎?被圖南叫做爹地的男人向門口的老師笑了笑,讓圖南說“老師再見”之後,就抱著圖南,和圖南的爸爸並肩離去了。不過能聽見圖南的爸爸對那個男人說:“讓小南自己走。”於是那個男人就放下圖南,牽著小孩的手,圖南的另一隻手,去牽自己爸爸的手,然後,就像傳說中的一對夫妻只生育一個小孩的那個背影,三人一起走了。事後女老師們問圖南:“圖南,你爹地是你爸爸嗎?”圖南搖搖頭說:“爹地是爹地,爸爸是爸爸。”“那爹地是圖南的誰?”“爹地啊。”圖南理所當然地回答。“那爹地是爸爸的誰?”圖南想了半天,說:“爹地是爹地,爸爸是爸爸。”“那爹地和圖南一起住嗎?”圖南說:“爹地在很遠的地方住,很久才回來一下。”不過,圖南的很久並不是老師們理解的很久。好吧,老師們的結論就是,爹地應該是爸爸的兄弟,同時又是圖南的乾爹。在外地甚或外國工作。至於圖南的爸爸,依舊是一個失去了妻子的悲情男人。圖南事件時常有些新進展。有一天,圖南親了好朋友小北的嘴。老師們問他:“圖南,你怎麼親了小北啊?”“圖南喜歡小北。”圖南理直氣壯地說。“可是小北是男孩子啊。”圖南聽了半天,睜著可愛的大眼睛看著老師,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好吧。隨他喜歡吧。老師們心軟了。不過心裡依然很疑惑。一般的三歲大的小男孩,不會這樣親自己好朋友吧,要親也是親臉啊。圖南是不是看到什麼奇怪的場面了?當然那個奇怪的場面回放如下:某年月日,圖南在家中的沙發上蜷在爸爸大腿上睡著了。爸爸拿了條毛毯裹住兒子小小的身體。那時爹地洗了澡,爸爸見他出來,給他衝了杯熱牛奶,爹地在喝的時候,看見兒子睡在沙發上,說:“真難得這麼早就睡了。”當時剛過了七點,一般情況下,兒子是七點半後才能睡著的。兩位父親在兒子身邊喝了會兒牛奶。爹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摟過爸爸。“兒子還在。”爸爸阻止著爹地。“他睡著了麼。”爹地把嘴唇貼在爸爸的唇上。這歡娛,漸入佳境的時候,兒子揉著眼睛坐起來,睡眼朦朧地發現了現場,說:“爹地在幹什麼?”爸爸踢了一腳爹地,謝敏放開容若,笑著去抱抱兒子,在兒子小臉蛋上親了一口,說:“爹地在親爸爸。”圖南睜大眼睛好奇地問:“為什麼要親爸爸?”圖南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才會被親。“因為爹地喜歡爸爸啊。”謝敏笑著解釋。容若看了一眼孩子他爹。圖南心裡想:原來喜歡就可以親親啊。圖南於是說:“那圖南也要親爸爸。”兒子的小嘴貼到孩子他爸的嘴上時,孩子的爹地臉抽搐了一下,迅速地把兒子從爸爸身上剝離,說:“小南,那個地方是爹地專用的,你不可以親。”孩子的爸爸老神在在地看了一眼孩子的爹地。謝敏從那雙萬年秋水澄的眼中讀到了四個字:自作自受。兒子開始刨根問底:“為什麼呀?為什麼呀?為什麼圖南不可以?”“因為,呃,只有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才可以親那裡。爸爸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是爹地,所以只有爹地可以親。”圖南再度發作親了自己的好朋友之後,老師再次問了:圖南為什麼要親小北啊?圖南撲閃著無辜的大眼說:“因為圖南是小北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當然,老師不知道的是,在她同孩子的爸爸說了這件事後,爸爸打了個電話給爹地。由於孩子他爸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爹,他爹欣喜若狂地接了電話後,聽見的就是孩子爸不動聲色的聲音:“謝敏,週末我跟徐暉約好打球,這兩天你帶一下小南吧。”孩子爹從孩子口中斷斷續續知道此事後,仰頭長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至於他厚顏地把兒子丟給岳父岳母,去找孩子爸爸一起打球,那又是一段後話了。 番外·新婚盧聖春在某個週末大清早時被老婆從床上撬起來,理由只是倒垃圾。連蕊叉著腰說:我們結婚以來,你倒過垃圾嗎?今天讓你儘儘孝吧。去吧。倒垃圾的時候,在垃圾堆旁碰到了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十分眼熟的男的。那個男的比他高了七八公分,身體結實,臉長得很帥。盧聖春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來這人是誰。他是誰啊?誰啊?熟人裡除了那個鬼人謝敏,還誰長這麼帥啊?說起來,這人跟謝敏還真有幾分相似。“早啊,聖哥。”那個人笑著向他打了招呼。那個笑得很坦率的樣子一下子讓他接通了某個開關:“容若?”該有好幾年沒見到這個人了吧?初中的某個小弟。他上高中以後就很少來往了。後來上了大學之後更是音信全無。不過奇怪的是,盧聖春有幾次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