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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田125的聲音。從他身邊掠過,停在了他前方不遠的地方。他慢慢地騎著單車過去,看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從摩托車上下來,那位男士不知和女士說了什麼,女士把手纏繞上男士的頸脖。就這樣,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也許什麼時候,他也有個女朋友,可以這樣,做這種事情。容若直勾勾地盯著那對男女,快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男士似乎發現了他的視線,抬起頭。哦,是他啊。容若心想。嗯,應該也是他。容若加快了他的蹬板速度。沒有再回頭看。就算做了這種事,人還是要死的。可是為什麼人活著就是會想做這樣的事呢?容若也有想做的事。他想攢錢帶嬤去北京。嬤說了很想見見毛主席。說了很想去看看首都。就算終究是要死的,人還是有想做的事。就算死了以後什麼都沒有了,有些事還是不能不做。他騎著他的捷安特差不多繞遍了整個城區,然後回到了家。停好單車以後,悄悄地潛下了一樓,聽到了嬤熟悉的鼾聲。他回到房間,躺上自己的床。 秋天的籃球場在黃昏已經不那麼悶熱了。打籃球會出汗是一樣的,只是沒有那麼多了。高中籃球和初中籃球不同,初中沒有所謂的校隊,只有班級和班級之間的散在比賽而已。加入高中校隊了以後,訓不訓練就由不得自己選了。就算是候補也一樣。初中的時候威猛還偶爾能在不打籃球之餘去踢踢球,但是現在則是完全沒有可能了。尤其是在這種看不見出路的候補之路,威猛同學總是隻能看著王晴妹妹在正選球場的背影暗自飲泣。這雖然讓人心傷,但好歹和晴妹妹呼吸著方圓二十米之內的空氣,他已經很滿意了——儘管還有另外幾十個人一起呼吸。是的,另外幾十個。幾乎80是女生。另外20是不固定地來偵查敵情的男生們。在籃球場的外圍,有著只有半場的足球場,以及細小的排球場。和籃球場周圍形成鮮明的對比,那些社團的周圍幾乎沒有圍觀者。這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籃球隊現象。二年級以上的學長在從來沒見過這樣陣仗而受寵若驚之餘,也心知肚明為何本校對籃球的熱情忽然火光萬丈起來。男人,單純的有才華是不行的,臉那一關一定要過;當然,單純的有臉也是不行的,能力也要過硬;有臉又有能力還是不行的,還要會打扮;全部都有了還是不行,話題性一定要十足。有什麼比得過前不良少年集團的老大改邪歸正變成熱血籃球少年的話題性呢?連威猛同學也認為這一行為的複製性太強了。“不平坦的童年,陰暗的過去,遊戲人間的生活態度,十足的攻擊性,天才般的能力。女性的母性以及受虐性均可以得到完好的滿足,有什麼理由阻止他的迅速走紅?”念著不知道從哪裡抄來的臺詞,威猛聲淚俱下。“你有完沒完?”對於趁著沒人,在活動室,大發神經的威猛,容若給予了堅決的鄙視。又是讓威猛愛恨交織的課後訓練。威猛在上週末去他奶奶家住了兩天,發現表哥的女朋友的某本雜誌上面的某篇文章“什麼樣的男人容易受年輕女人歡迎”之後,就開始時不時地抽風。“是啊,我等沒有天分的平凡男性,永遠也不可能體會到那種每天暴露於聚光燈下的感覺。”威猛繼續念著他自認為經典所以抄下來的臺詞。“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書面語講話?”容若搓著手臂上的雞皮。“你就不覺得那兩個傢伙討厭嗎?每天都有四五十個女生去看他們也!”威猛叫道。“你那個情緒叫妒忌。”容若換掉上衣的t恤,穿上隊服。“你就不妒忌嗎?”威猛重新叫道。“好吧,我妒忌,妒忌有什麼用?”容若漫不經心地應著。“也是。”情緒激動的威猛一下子像只洩了氣的皮球,“我們球打得太爛了,又不夠高。只能白看別人出風頭。”“出風頭不見得是好事。”容若淡淡說了一句。容若穿上籃球褲,感覺到了暴露於風中的某塊皮明顯的疼痛。他抬起腿,看見了膝蓋下方那個直徑約2厘米的擦傷傷口。淤血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破皮。“你怎麼了?摔倒了?”威猛蹲下身子,看著那一片流出液體的傷口。“是啊。”“你怎麼也不消毒一下啊?都化膿了也。”“這麼慘?”容若抬起膝蓋。“哇,真的化膿了。”早上起床還沒有發覺,中午回家的時候感覺到了些微疼痛,但以為只是磕了個淤青而已,中午沒有脫下校褲睡覺,故而仍舊沒有發覺——有時候,容若會被老爸說他感覺比較遲鈍。“你去醫務室吧。”“這麼晚了有沒有開啊?”下午 晚上八點多還呆在學校不是謝敏的風格,然而今天一二年級對三年級的比賽一直打到了七點半。天都黑全了。全身都是汗的學長們打算在活動室的浴室洗澡,排隊就排到了八點。那期間謝敏由於肚子餓出去吃了一碗清湯粉。回來的時候活動室剛好沒有人了。他便自在地洗了個澡。當然,籃球活動室有個可以洗澡的廁所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