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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和我們老大超熟的,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我們都見不到他,求求你幫我們和老大說說吧。”“……咳,我跟你們老大偶然在一家米粉店吃過飯,除此之外,一點兒也不熟。你們都說不動他,我怎麼說得動?”“別騙我們了,上次阿明都看見你們在韭菜園手拉手一起逛書攤子,他跟連蕊都沒這麼幹過呢,還說不熟?”阿金臉上浮現欣慰,注意,是欣慰的微笑。“……”容若悄悄搓了一下雞皮,吐了一口氣,“你說的連蕊是誰?”“老大以前的女朋友。”阿金摸了摸腦袋。“被聖哥搶的那一個?”容若再次求證。“哦,我們搞錯了。沒有被搶啦。他們那時候已經分手了啦。”阿金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起來。雖然早知道這件事,容若還是忍不住又感嘆了一句:可憐的聖哥,無緣無故地增加了一個讓智商跌得更低的機會。“確實不好意思,幫不到你們什麼,我和你們老大真的不熟。”容若推動他的捷安特。阿金按住了他的車把。容若抬起頭,阿金露出哀求的表情。“容老大,就算不麻煩老大,能不能求你幫幫忙呢?六中的人見我們就打,阿牛都住院了。”容若想了一想,說:“你憑什麼求我?”阿金愣住了。訕訕道:“當然是因為容老大你很強。”“好吧,我去揍他們一頓。”容若說。混混群中發出小小的歡呼。“可是,等我回去以後你們是不是又會被揍?”容若問。阿金張著嘴,沒法回答。“你們有沒有覺得謝敏一直在縱容你們呢?”容若又說。“縱容?”這個詞恐怕對阿金們來說太高深了,容若換了龍巖話又說了一遍。混混們集體不做聲了。容若說:“打不過就逃,逃不過就求饒,求饒不行再逃。這麼簡單的事,因為你們不肯,你們家老大勞動了多少筋骨?”阿金“我們”了幾句,什麼都沒說出口。“好不容易他不想扮你們的保姆了,放你們自立了,你們還不歡欣雀躍呢?”容若說,“而且,他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一天到晚幫你們擦屁股,偶爾他也會嫌臭吧?”阿金們在張口結舌了接近一分鐘後,終於合上了嘴,說:“容老大,你口才真好。”“過獎過獎。”混混們無比落寞地離開了。容若喂了一聲,阿金回過頭。“我跟你老大一點兒也不熟。”容若再度澄清。“我知道你們的交情了。” 阿金點點頭,滿臉欣慰,“只有你替老大著想,我們都不行的。老大有你這麼個朋友,我們也放心了。”秋風中的容若呆立著。心裡忽然覺得人和人的理解力差別確實是存在的。 陸易初在某個正選的三年級學長表示要專心學業而退社的時候被選上了正選。選人那天容若沒來。第二天威猛不無遺憾地告訴容若這個訊息。同時警告他說:“教練說你再不來就要開除你了。”容若說了聲:“哦。”“你最近怎麼了?”遲鈍如威猛,也注意到了容若的不尋常,“便秘啦?”“沒有啦。”容若說,“有點冷了嘛,你也知道我很怕冷。”威猛說:“那還是要來社團嘛,你退出的話我多沒意思啊。”已經是完全不知羞恥地在一下課就混在他們班裡的威猛說著這種假惺惺的話,又張望到了王晴的方位去了。“快上課了吧?”容若推著威猛巨大的身體,“還不快下去?”上課鈴響的那一秒,威猛脫兔般地離開了他們教室。又是語文課。“今天輪到16號講解詩詞。”容若摘下眼鏡。打算趁人不注意睡一覺。才剛把手支上右腮,同桌就用圓珠筆戳了他一下。“幹嘛呀?”容若無奈。“你又想讓應老頭抓你啊?他看著你呢。”奚群低聲說。容若只好正襟危坐。十六號是謝敏。又輪了一輪嗎?一個班可是有五十多個人。謝敏把要說的詞寫在了黑板上:木蘭花令柳永有個人人真攀羨,問著洋洋回卻面。你若無意向他人,為甚夢中頻相見。不如聞早還卻願,免使牽人虛魂亂。風流腸肚不堅牢,只恐被伊牽引斷。寫完之後,應老師看了看黑板,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謝敏同學,你今天準備了別的詩詞沒有?”“沒有。”謝敏笑說,“這首不行嗎?”然後笑著把目光飄到了容若身上。容若讀了一遍黑板上的詞,開始嗆咳。“謝敏幹什麼啊,這麼下流。”奚群沒發現同桌的異狀,小聲說。估計班上能在短時間看懂這首詞的人也不多,應老師匆忙擦掉之後,同學之間發出了噓聲。“你可以下去了。”應老師面臨著教學生涯中數一數二的窘境,對謝敏說。“那我明天要補講嗎?”謝敏似乎很遺憾。“那好吧。但是選一些立意高尚一點的。”應老師儘量著不使用過激語言。十一月中旬了。容若本想下完課直接回家,想起威猛的話,只好不情願地去了籃球活動室。威猛先一步到了,正在換衣服,活動室裡沒有其他人。威猛換好衣服。換上一副賊頭賊腦的樣子四周張望了一下,低聲對容若說:“嘿,你有件好事哦。”“我有什麼好事?”容若警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