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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十點左右依然空無一人,他殺到容若家裡把正在睡覺的那個誤傳情報者搖醒了之後,後者朦朧了很是一會兒才睜大眼睛說:“哦,我都忘了,福爾馬林蒸上以後就是連師父的事了,我們好像沒什麼事要做了。蘑菇好像明年才會長也。” 但是,威猛也不能算是完全沒有收穫,晴妹妹和容若熟悉了以後,在路上見到他都會甜甜一笑再打個招呼。除了讓身旁的威猛沾光之餘,容若的脖子經常要多上那麼幾條淤青。“我做錯什麼了?”容若在被掐的垂死之際哀嚎著。威猛對籃球的倦怠在王晴妹妹偶爾會在看正選比賽之餘到候補的球場和容若打打招呼並放鬆笑容之後完全消失。每當那個時候,他身上就上了複數根的發條,拼勁全力地把和他同一組做假動作的容若的球給斷掉,然後帶球上籃。“你們球打得也挺好的嘛,什麼時候才可以上場?”只可惜王晴妹妹的眼睛看的是一旁默默地投籃的其他某些人。“下個學期學長走了可能就可以吧。”至少校內的訓練可以上場。聽見正選球場的歡呼之後,晴妹妹像只花蝴蝶般飄走了。容若看著她的背影嘆著氣。很偶然地,在乒乓球社的訓練結束以後順便過來看看的奚群拿著眼白瞄他,說: “失落了吧?”“是啊,好失落。”他說的是威猛。眼角的餘光還能看見他的賣力帶球上籃。“你沒戲啦。”奚群丟下一句話,有點悶悶地。“那是當然。”容若要是有戲,還不被威猛給生吞活剝了?奚群瞪著他嬉笑的同桌,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你白痴!”容若正色道:“我智商雖然不高,診斷白痴還是不夠的。”“你還真的去看過醫生啊……”王晴在正選球場朝奚群招手,同桌便過去了。適才同桌的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有些人有戲。不管怎麼說,都不像他們家威猛啊。陸易初運著球過來,說:“要不要一對一?”“教練看見就慘啦。”容若說。“我是說一會兒放學以後。”陸易初笑著說。在陸易初的眼中看來,容若平常雖然只是和他一樣做一做基礎訓練,而且訓練成績也不是最好的——傳接球訓練普通,上籃姿勢普通,定點投籃普通,籃板球普通,短跑長跑訓練也普通。但是不知為什麼,陸易初總覺得有些奇怪。那種奇怪就是在於氛圍。容若無論在訓練還是在訓練考核,氛圍都太平靜了。陸易初的訓練成績在候補中是排 “你還真會裝。”陸易初小聲地這麼對容若說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實驗小學附近的一家鹹肉清湯粉店坐下了。“平常也沒機會表現啊。”容若毫不羞恥。坐在陸易初對面的吳晨盯著陸易初身邊的容若,坐在容若對面的謝敏也盯著面前的容若。唯有容若,泰然自若熟視無睹地叫道:“老闆!點單!”清湯粉,謝敏點的是他在粉面店唯一會點的東西。 吳晨點了一碗粉以後又點了一碗兜湯;陸易初吃的是鹹肉粉,吃的時候他放了很多姜醋;容若吃了肉皮清湯粉。“喂,你等下借我錢,我沒帶錢。”吃到一半的時候,容若悄悄對身邊的陸易初說。陸易初爽快地答應了。不過當付錢的時候,陸易初怎麼都找不到他的錢時,只好對容若搖搖頭。不等陸易初開口向吳晨借錢,謝敏把四個人份的錢都付了。“那一起回家吧。”吳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看了看容若。看了看他哥們身上的那件不那麼新的櫻木花道q版t恤,容若咳了一聲,道:“你們倆先走吧,我跟謝敏一會兒還要出去一趟。”“這麼晚了,去哪兒啊?”陸易初單純地問道。“去韭菜園舊書攤淘點書。”容若朝著謝敏微笑。“是啊。”謝敏配合異常地說。“你不是沒錢嗎?”陸易初湊近容若的耳朵,小聲說。“沒錢也可以看看啊,可以跟謝敏借啦。”容若小聲說。“你和他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陸易初繼續小聲說。容若的餘光瞟見吳晨一寸寸結冰的臉,在陸易初肩上一拍,大聲說:“回去吧,籃球飛人的漫畫下次再借你。”陸易初一頭霧水。目送二人離開粉店,兩分鐘之後,容若跟著也打算往外走,手卻被拖住了。謝敏的右手將他的左手抓了個滿懷。容若回過頭看著謝敏,謝敏笑嘻嘻地放開手。“幹嘛?我要回家了哦。”容若說。“你不是要和我去韭菜園看舊書嗎?”謝敏笑道。“我沒錢。”容若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好用的藉口了。“沒錢也可以看看,再說,我可以借你。”謝敏說。“我騎單車的哦。”這是其次好用的藉口。“那還真是巧,我也是騎單車的。”“騙誰啊,不是本田125?”“我爸爸回收了。”謝敏笑得非常開心。韭菜園是一個很大的菜市場,菜市場外是龍川北路,那條路是沿河而北上的,沿著河邊是人行道,那些賣衣服的攤子一到夜裡就佔據了人行道,六點多到七八點鐘,有一些農村或者是外地來打工的人會到這裡溜達,那些衣服只要十幾塊錢就可以了。而韭菜園的舊書攤,是擺在韭菜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