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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歌文案現代/都市生活此文是兩位已婚直男雙雙被生活所掰彎的故事。雷直變彎者慎入。 情歌(上)11季師益開始對邱景嶽產生印象,緣於博士一年級時的一次酒會。那天是三年級的畢業酒會,領導們退場之後按慣例學生們都去了地留校。季師益真正認識邱景嶽,是在博士三年級的時候。當時季師益做罷老總,回到科室繼續輪轉,剛留校的邱景嶽也開始輪科。在肝膽二區碰到了一起,被安排在同一組。第一次正式交談發生在邱景嶽來的那天交班之後,邱景嶽過來問他病床分配的事,季師益說:“那師兄您接管成醫生的病床吧。”邱景嶽看了一眼他的胸牌,說:“慚愧,你可別叫我師兄,你經驗比我豐富多了,我還指望跟你學著呢。叫名字就好了。”“那樣不好,亂了輩分。師弟們如果聽見了,也會覺得我不尊長輩。”季師益笑道。邱景嶽笑了一下,沒有再堅持。那個笑容不像個十分真心的,也許帶了點兒無奈。 在這位師兄的眾多傳言中,有一項是和他作對必不得好死,例如與他同級的某位學生,深致院長大人厭惡,畢業找工作得不到院長推薦,據說就是他從中作梗。再例如他碩士時做動物實驗幫了他許多忙的病理技術員,後來有一次犯了一個技術上的重大失誤,去找他幫忙求情,他愣是不理睬,於是那位技術員被開除了。季師益不輕易相信傳言,但也不輕易否定傳言。不管一個人因什麼理由流言四起,這個人本身不會沒有問題。季師益對邱景嶽是戒備的,他不會愚蠢到對他失敬。邱景嶽剛到臨床時,確實什麼都不懂。不會使用電子病歷,甚至不會開藥──因為人人知道他和院長的關係,手術時都會盡量讓他做一助,當然很不熟練。作為名人有個壞處,好的能的是理所當然的,差的不會的必定要傳為笑柄。在上臨床第三天下午,邱景嶽對正要下班的季師益說:“小季,今晚有空嗎?一塊兒吃飯吧。”季師益愣了一愣,說:“真是不巧,師兄,今天我爸生日,叮囑著要我回去。改天一定去。”邱景嶽啊了一下,過了幾秒鍾笑了,說:“這樣呀???”“有什麼事嗎,師兄?”當時他們在二區的醫生辦公室裡,下午六點左右。據季師益所知,邱景嶽跟的那一組當天並沒有手術,如果是其他醫生的話,下午一般出現一會兒就消失了。他卻待到六點,怎麼看都像刻意的。“沒什麼大事,對了,小季,我還沒你手機號呢。”當然,父親的生日是個謊言。當晚和女朋友去沙面吃了一頓海鮮火鍋,回程時坐的是她的車,季師益電話響了,正是來自這位邱師兄。季師益看了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半。電話響時,女朋友周芳看了他一眼,季師益對她笑了笑,接起電話:“邱師兄好。”那邊停了會兒,說:“小季,打攪你了,忙嗎?”“哦,不忙,剛和家裡人吃了飯回來。”“那就好???”對面遲疑了一會兒,問:“你明天晚上有空嗎?”“明天晚上沒什麼事兒。”季師益說,“怎麼了?”對面說:“小季,明天能不能麻煩你帶一下我值班?”季師益沒有料到他的事是這一件,所以只是反問了一句:“哦,這樣嗎?”“是的。我做了五年科研,沒輪過臨床,從來沒單獨值班過。你能不能帶我一下?你經驗豐富???”說完這些話後一會兒,邱景嶽又補充說,“不過,請你幫我保密。”“護士可能會知道。”“你可以晚點過來,然後太晚了,說不想回去。我記得你家住芳村是吧?”“行,您處理得好,我沒意見。”“太謝謝了,改天一定請你吃飯!”季師益笑著說:“誰都有第一次,我最早值班也有人帶的,師兄客氣了。”“不,你一定要留時間讓我請吃飯。”對方的聲音開朗了起來。“嗯,我爸在叫我,那師兄,先不聊了。”“好的,明天見。”周芳忍不住笑,笑完又白了季師益一眼,說:“說,以前跟我打電話說你爸在叫,是不是都騙我的?”“騙得過你?”“你那什麼‘師兄’?還求你帶值班?” 季師益笑笑,說:“挺厲害一個師兄。”“你說人厲害,都是貶義詞。”後來周芳又說:“真想見見你那師兄什麼樣兒,老實人吧?”“長挺俊的,個兒挺高的。”季師益說,“是不是老實人我不知道。”在周芳家辦完事他起來點菸,大約是凌晨,手機震了一會兒,是條來自邱景嶽的簡訊:“明天就拜託了,謝謝你,小季。”季師益吞雲吐霧,回了條簡訊:“不用謝,師兄您太客氣了。_。”最後的那個笑臉,他考慮了一會兒,加了上去。然後他就把手機關了。周芳當時去衛生間衝了個澡,回來就撲在床上,滾了一會兒,見他抽菸,說:“給我一支。”他給她點了煙。周芳披了件浴袍坐他旁邊,說:“我爸上禮拜給我問了,說最好年內辦事。你家裡有沒什麼想法?”“有想法,”季師益吸了口煙,觀賞完周芳有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