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沒回答鄧偉的話,只是問:“商周上哪兒去了?” “有妞call他,出去斬人了。”鄧偉不耐煩,“你c不c?” “c,看爺不斃了你丫的。” 鄧偉死在宋元手上無數次,焦躁到連連罵娘之際,有人進屋了。鄧偉抬頭見是商周,咦了一聲,“你怎麼今天還回來?” 一般情況下,被妞喚出去的商少晚上會回來的機率極低。加上商周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出去斬人了,鄧偉本以為今晚他肯定夜不歸宿。 商周嗯了一聲,洗完澡出來擦頭髮時,似乎等什麼的樣子,變得有點兒懶散,往門口看了數次,終於忍不住問:“宋元回來了嗎?” “回了呀。在cs。”鄧偉怪異地看了一眼商周,“他也問你哪兒去了,怎麼,約好什麼事兒?” “哦。”商周完全是答非所問地應了一聲,又在屋裡轉了幾圈,開始練吉他。彈了好久,不在狀態的樣子。 自高校聯盟的搖滾專場之後,他們也比較少演出了。每週還是會抽時間去錄音棚練習,但鄧偉覺得商周似乎變得很沒勁頭。當然不止商周這樣,自從宋元來了又走之後,他們的整個樂隊都處於萎靡不振的狀態。這種萎靡,樂隊的靈魂商周固然要負很大責任,鄧偉覺得自己也推脫不了干係。 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吃了鮑魚又去吃普通的貝殼似的,很沒胃口。 無奈痞子還是說考慮罷了。也不知在考慮什麼。 商周彈了一陣子吉他後,宋元忽然又過來他們寢室,鄧偉大喝一聲:“你就下了?老子還沒報仇呢!” “見好就收。”宋元隨便拍拍鄧偉的肩,就溜達到商周那兒去了。 商周放下吉他,說:“你放我一天鴿子。” “明天再練,以商少您的智慧和氣魄,一天足夠了。” “明天我白班。”商周抬頭看他。 “那不正好?我一整天都躺床上等你。你有空就來做。” 鄧偉起了一陣雞皮,說:“你們能不能正常點兒說事兒?” 商周剛洗完頭,頭髮還有點兒溼,就那麼垂在肩上,宋元伸手就去揉他頭髮,說:“看,小妾吃醋了。” 商周眯起眼,抱住宋元的腰,報復性質地撓他癢,宋元彈了一下,沒彈出商周的掌控,只好哈哈笑道:“小妾看見了嗎?做老婆就要像爺的正室這麼有情趣。” 鄧偉見打鬧成一團的二人,一陣惡寒。 宋元終於在商周發動襲擊的時候抓住他的手了,兩人僵持了半天,還是宋元勁兒大,把商周絞進了懷裡。 玩得歡時,張湘竹在屋裡大喊:“痞子,電話!” 宋元喊回去:“忙著,誰的?” 半晌沒聽見聲音,就見二虎子舉著他的手機,一臉怨恨的樣子闖進來,宋元停止勒商周脖子的手,問:“誰的?” 二虎子的牙齒磨得驚天動地,宋元暗叫不妙,拿過手機一看,是那位名叫“翁靜”的清秀妞兒。 宋元看了看商周,商周整整頭髮,長密的睫毛抖動了一下,定定地看著他。 二虎子則在一旁恨不能吃了他的表情。 : 於是宋元提著電話到陽臺上接了。 他很快收線回來時,屋裡三位雄性都在看著他。 “沒事兒,找我借六級資料。”宋元把手機往兜裡放。 “人家財大沒有考過六級的人啊?”張湘竹滿口火(一一)藥。 “我說我早丟了。”宋元嬉皮笑臉地去逗張湘竹,“來,虎子,笑一個,哥不對,哥不該生得這麼人見人愛。” “你賠我今天的飯錢,唱k錢!打的錢!”二虎子哇哇大叫。 “我介紹給你。”一直沒開口的商周忽然說。 剩餘的三人都極度震驚地看著那位人間偶像,以致於那位偶像皺起眉問:“有什麼不對嗎?” 鄧偉咳了一聲,說:“商周,你是我們樂隊的招牌、名片。你那樣就好了。媒婆這種不合適的活兒,你還是別做了。” 商周看了看宋元,說:“那你不是還得去聯誼?” 眾人總算聽出他的意思是不想讓宋元去聯誼,鄧偉頭皮發了一陣麻,不敢深究此語後面的意思。 直到宋元說:“不去了,你練到四十分鐘之前,我的時間都給你。”鄧偉才鬆了一口氣。 就見商周笑了笑,問宋元:“成,吃宵夜麼?” 宋元恍然憶起:“小樣兒還欠我頓宵夜。” 橄欖樹·八 說是吃宵夜,宋元其實不太餓。於是他提議買酒去操場上喝,商周說你不說我喝酒後特傻嗎?宋元就說:“沒事兒,沒別人,就我。” 他們去學校超市裡買了一打的百威易拉罐,在朦朧的月色中從網球場邊的鐵欄杆翻進了操場。商周在翻進去後問宋元:“你經常幹這事兒?” 宋元說:“有時候。” 商周說了一句反正是和鄧偉吧。宋元說是啊。 醫學院的操場在冬春是十點就關門的,在九點四十五分時,就會有巡邏員打著營地燈一般亮的手電照遍操場每一個角落,吹著哨子趕人。十點鎖上門之後,巡邏員就回到網球場邊上的小屋裡睡覺了,所以那時溜進去,反而不會被發現。 但是,通常不會有專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