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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宸無計可施,出門見到白瑾,搖頭嘆氣,“勸不動啊!你家人怎麼都這麼固執死心眼的?”白瑾瞪他一眼,轉身在電話裡排兵佈陣,唐業雄不讓她過年,她也要攪他雞犬不寧,豺狼對虎豹,她白瑾若是連侄媳都護不住,也枉費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了。施嘉瑛同樣高效率,不出一小時,已經帶著百來號人聚集在高速路口的小樹林裡,這群人全是凶神惡煞,黑白通吃,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一召集馬上到,也懂江湖規矩與情誼。白瑾這邊也安排完,就領著四個壯漢進門給白長歸抬擔架,白長歸這會兒鬧臉薄,十分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和大姑娘上花轎似的,最後乾脆躺下裝死,就差往他臉上擱一塊白布,周邊再站兩個披麻戴孝的。顧念宸親自開一輛小貨車運載白長歸,一行人在高速路口和施嘉瑛匯合後,十幾輛黑暗面包車浩浩蕩蕩駛向唐業雄的臨海別墅,打算拼個你死我活。臨海別墅在鄰市海邊,車程兩小時,好不容易到達環海公路,白瑾隔著車窗遠遠指向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對白長歸說,“到了,這邊的人替我們打探過,唐業雄確實在這。”白長歸掙扎挺起上半身,也望向別墅,眼神堅定。☆、斬斷午夜時分,辭舊迎新,舉國歡慶,薛靜柔卻躺在黑暗封閉的小房間裡,慢悠悠睜開雙眼,深深嗅了把空氣裡燃燒的菸草味。唐業雄正站在床尾,抽一根燃到中途的煙,說一句可笑卻不好笑的話,“靜丫頭,新年快樂,祝你萬事如意。”薛靜柔既沒聽見鐵門開鎖的聲音,也看不清他的面目,便只道:“給我一根菸。”唐業雄將煙遞過去,湊頭要替她點上,薛靜柔不拒絕,閉上眼深吸菸,老煙槍的毛病,吸口煙賽神仙,渾身舒坦。唐業雄站在她近前,雖是責備卻也含寵,“新年茗洺也被驚動,站在二樓圍觀。白長歸開門見山詢問薛靜柔在哪。唐業雄冷笑,“你能找到這兒,有點本事。小忙可以和你走,但薛靜柔不行。”說話間,管家和雅嫻一左一右攙扶小忙下樓,經過治療和照顧,褪去血衣換上乾淨衣裳的小忙似乎也沒那麼悽慘了,他甚至還能揚起傷痕遍佈的臉,雙眼無神地衝白長歸打招呼。“小忙我要帶走,”白長歸面色陰沉,口氣不善,“薛靜柔也要跟我走。”“你何德何能?”唐業雄嗤笑,“就仗著你和她十年前那點交情?那又如何,至少這十年她是與我一路走過來的,你白長歸連個人影都見不著,要論時間,我可比你長多了。聽我一句勸,金小姐對你痴心一片也陪了多年,不如好好善待她。你們的婚禮,如果我心情好,也能帶靜丫頭結伴去參加。”白長歸總算明白唐業雄這趟發瘋的病因與□□了,他在吃醋,一個偏執的男人認真吃起醋來,威力確實駭人。白瑾出面協商,“唐老闆,有事好商量。”唐業雄掃她一眼,笑道:“你們白家那套威逼利誘我上回已經領教過了,白小姐不必浪費唇舌。薛靜柔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們請回吧。”把話說到這份上,唐業雄當真不給任何人後路,白瑾與顧念宸相視無言,都在心中盤算後招。本來站著的白長歸卻往邊上沙發坐下,朗朗說道:“既然如此,唐老闆不妨順便收留我,她在哪生我也在哪活,她若死了做你的鬼,我也死了做你的鬼,從此夜半高歌,無獨有偶。”這言行堪稱耍賴,厚臉皮程度不亞於唐業雄,惱得素來面癱的管家幾步上前就想趕人。白瑾擔心受傷的白長歸吃虧,立即擋住他,伸手往管家手臂上一抓一格一推,正當壯年的管家就被白瑾推得趔趄後退,難以置信地瞪向她。白瑾脾氣更大,反瞪回去,“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唐業雄的保鏢們見管家受辱,紛紛炸毛,門外等著的流氓團伙見屋內叫囂,也擁擁喝喝擠進來,兩方人馬堵在客廳裡,誰也不相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唐業雄冷笑,“這是幹什麼?大過年要見血嗎?”白長歸也笑,詭氣森森,“喜慶。”章茗洺刀尖舔血後過了幾年逍遙太平日子,雖然不怕鬥毆,但也不願輕易惹事,忙下樓勸阻,“有話好好說!文明社會!別來這套!”白長歸嘲笑,“文明社會還玩壓寨夫人這一套?”章茗洺覺得白長歸這比喻簡直再恰當不過,有心上樓把壓寨夫人弄下來共襄盛舉,又怕招唐業雄怒火燒身,便按捺著衝白長歸笑,老婆子般嘮起家務事,“我們來講講道理。薛靜柔最窮困潦倒有性命之憂時,是老唐保護她照顧她,吃穿不愁,當小姐養著。後來她替老唐做事,老唐的錢幾乎都歸她管,說她心腹不為過,外頭人喊她靜姐,哪個不是看在老唐面上?這七八年,薛靜柔既是老唐的媳婦閨女,又是他的左膀右臂,在誰也不虧待她的時候,她卻要始亂終棄和你私奔,後面的兄弟,你們評評理,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事,能做嗎?”同是道上混著的,誰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靜姐和她背後的金主唐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