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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裡,”陳霽指著相片中的女人,說道:“這張她的眼神雖然沒有明顯的移開鏡頭,但還是有些往外看的,她在看什麼?再看這一張,姑婆和叔叔兩個人分開站著,可你看姑婆的手,像不像勾著什麼東西?他們中間的距離也隔得不自然。”“被你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那麼些不對勁。”青狐眯起眼仔細辨認,“你覺不覺得,姑婆的手指像是勾著另一個人的手指?”“你們看這張!”陳淨隱叫道:“這張最明顯!她在衝另一邊的空氣笑,可她身邊什麼人也沒有!”照片裡的女人自然到理所當然的笑,在空無的相片角落裡忽然顯出森然詭異的氣息。陳淨隱將手上的照片丟回陳霽手中,他狠狠搓搓自己的手臂,恐懼道:“難道她身邊站著一個鬼?”“說不定是某些拍不進相片裡的人,比如……”葉舟偷瞄一眼陳曜嶙,捂嘴暗笑,“比如我無比懷念的那隻黑貓先生。”“我也無比懷念那隻體型比我還小的主人,毛茸茸暖綿綿,恆源祥,喵喵喵……”青狐與葉舟一道咧嘴憨笑,雙雙陷入遐想。陳曜嶙哭笑不得地在兩個人腦袋上各彈一指。“誒?你們怎麼都在這?”屋外路過的鄭老太太好奇地走進臥室,“該吃晚飯了,你們怎麼都杵在這?咦?這是什麼?”陳霽將照片遞過去,解釋道:“這是從淨隱家裡翻出來的姑婆的照片。”鄭老太太黑著臉從外孫女手中接過照片,隨著她的翻動,老人家的臉色漸漸驚變,陳霽慌忙扶住老太太,“外婆,您怎麼了?”鄭老太太的手止不住地哆嗦,“這些照片我都見過!這幾張照片裡該有葉濟申的!為什麼他不見了?”葉舟暗驚,口吻卻平淡,“媽媽,您沒有記錯嗎?”“我不會記錯!”鄭老太太怒道:“這些照片咱們家原先也有一組,在你爸爸去世後,遵照他的遺囑全燒掉了!但我記得清清楚楚,當年你爸爸就是站在葉濟言身邊的!”並不寬敞的房間裡,陳氏夫婦,陳霽與青狐,陳淨隱、林嶽白與鄭老太太,他們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明明白白的困惑與不解。看來那個消失的身體,正是葉濟申,可他為什麼會從相片中無端消失呢?作者有話要說:……他們的輩分好混亂 ……這一切都是貓先生的錯= =☆、一千零一夜一千零一夜葉家的飯桌甚少擠滿這麼多人,青狐舉著筷子數了人頭,嘆道:“7個人!擠死我了!陳黑子你為什麼不回家吃飯?”陳淨隱正要拿勺子去挖梅菜扣肉,聽到這話,心不甘情不願地丟下湯匙,哀怨道:“為什麼林嶽白可以住在你們家,我就不行?”“因為他比你懂事。”青狐大言不慚。陳淨隱怒了,“出了事扛著他跑的是我啊!無論怎麼看都是我比他大吧?”這倒是大實話,陳淨隱的身高自小就像撐高跳般,蹭蹭往上長,12歲的半大孩子,卻有著完全不輸成年人的身高,反觀大他兩歲的林嶽白,則有些營養不良的趨勢,那身高就像縮了水的仙人掌,蔫得厲害。陳霽忽然笑了,“原來顯老也是一件得意的事。”一句話噎得陳淨隱瞠目結舌,最後嚶嚶嚶哭倒在葉舟懷裡。“哎哎!壓著我胃了!”葉舟撅著嘴就要吐他一臉,嚇得陳淨隱扭身差點掀翻桌子。青狐應景地笑。這是異乎尋常的熱鬧,卻仍然無法打動老人家睹物思人的惆悵心緒。“唉……你們吃,我去看電視。”鄭老太太擱下筷子,佝著背,慢騰騰離開餐桌。陳淨隱從桌底下爬出來,滿面憂愁地看著老太太拐出餐廳的身影。青狐揉揉臉,笑罵陳淨隱道:“你演得太誇張了。”葉舟摸摸陳淨隱的腦袋,笑道:“你們慢吃,我去陪陪她。”“我和你一起去。”陳曜嶙也從位置上站起來。長輩們集體離席,剩下的四個小輩面面相覷,忽然沒了聲音。“啊!”林嶽白忽然扔了筷子,細長的手指顫巍巍指向餐桌紙巾盒,在他指尖,一隻白蟻正慢悠悠爬行在紙巾盒的邊沿。“是刺蘼嗎?”陳霽瞥了眼客廳,低頭壓低聲輕喚。白蟻昂起頭,應道:“老孃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刺蘼。”“……你這名字不就是青青給取的嗎?”青狐翻白眼,腹誹道:你又何來的不更名改姓?“螞蟻說話了!”林嶽白怕極了先前的幻境,這會兒又要叫,立即便被身旁的陳淨隱死死捂住嘴巴。陳霽問刺蘼道:“你是和那本相簿一起送回家的,那你知道為什麼外公的身體會從相簿裡消失嗎?”刺蘼搖晃著它的棕色腦袋,“我不知道,我是白蟻,一直生活在書籍之中,下午若不是你和那孩子身上的氣息一時誤導了我,我也不會被你們喚醒。”陳霽想起刺蘼在幻境裡說過的話,問道:“你先前說你一直在幫助外公躲避外人的追蹤,是誰在追他?”刺蘼還是搖頭,“我是葉濟申帶著葉濟言在外流浪時遇到他們的,葉濟申從來不說是誰在追他,他只是不停地在逃,直到在這裡遇上鄭唯心,他開始徘徊猶豫,我曾經勸過他,但是那個時候鄭唯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