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想了想說道:“你不光可以賣盒飯套餐,還可以賣各種澆頭的麵條,包子饅頭,麻辣燙,酸辣粉之類的。都是出餐快的食物,同樣方便快捷。”
柳正歡瞪著雙眼,疑惑的問道:“姐姐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呀?麵條我知道,包子饅頭我也知道。
酸辣粉和麻辣燙又是些什麼?我好像沒見過,也沒聽過。”
柳恬恬愣一下,道:“回頭我細細給你講,你明天去找你師父商量,我想借他的場地,推銷我們的豆瓣醬。”
柳正歡點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飯,心中充滿了豪情。
張立冬吃飽喝足,被幾人灌了半杯高粱酒,暈乎乎的。
傻勁兒上來了,傻傻的道:“堂姐,孩子要出生了吧?記得請我們來喝滿月酒。”
柳恬恬摸著肚子一臉幸福的道:“當然,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們。你們當小姨小姨夫的,得給孩子準備一份大禮。”
“好說好說,我們回去就賺錢。保證給孩子備份大禮,至少是十里八鄉的頭一份。”張立冬財大氣粗的說道。
柳恬恬覺得好笑,但並沒有反駁他。
小年輕偶爾說說大話,也無傷大雅。
但不能當真?當了真,那就真是傻子。
“只要你好好對待小蕊,哪怕送片樹葉子,我們全家人都歡喜。”
“我好不容易把小蕊娶到手,她是我的心肝寶貝,我疼她還來不及了,哪裡會捨得她受委屈。”張立冬深情款款的說著。
柳恬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
一定是她年紀大了,竟然看不得這些小年輕秀恩愛,說情話。
太膩歪了。
張立冬話鋒一轉,擔憂的道:“堂姐,你孩子爹了去哪兒了,你肚子都那麼大了,孩子爹也沒有回來。
他不會是撂挑子不幹了,想讓你一個人養孩子吧。堂姐,我告訴你,養孩子辛苦又費錢。
我娘說養孩子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是夫妻倆都要負起的責任。
憑什麼他想當甩手掌櫃,將髒活累活留給你,不公平。”
此言一出,飯桌上一片寂靜。
柳恬恬震驚之餘,對張家的教養,生出了敬佩之心。
在這個時代,在一個男孩嘴裡,聽到這番這一番話,著實很難得。
“冬哥兒說的對,養孩子不光是女人的事情,沒有人能當甩手掌櫃。”
張立冬興奮的臉都紅了。
“你也覺得有道理,是吧!我娘說,女人懷孕生子,對身體傷害極大,老的快,要對她們好一些。
男人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盡力讓自己的女人少受些罪,少吃些苦。
我都想好了,將來小蕊懷孕的時候,我一定會床前床後的伺候,我不能分擔她的痛苦。
但我會盡力照顧她,讓她過得更舒服一些。”
一番話下來,屋裡不少人都紅了眼睛。
冷青霖更是將這番話,刻在心底,時刻踐行著。
柳正歡和柳正遠將張立冬的這番話,作為宗旨,不僅自己踐行,還傳授給子孫後代。
柳恬恬感慨,柳小蕊找到了好人家,一個會疼人的相公,一對明事理的公婆。
這種幸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張立冬酒勁上頭,暈乎乎的道:“堂姐,我勸你還是去找找孩子的爹吧。有爹有娘才能算一個完整的家。”
柳恬恬拉住冷青霖的手,說道:“不用找了,孩子的爹就在這。阿青,是我肚子裡,孩子的親爹。”
柳母手中的碗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恬姐兒,你,你說什麼,他,他,你和他?”
柳母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其他人也很震驚,但不至於像柳母那麼失態。
冷青霖認真的道:“是我,我是孩子的爹。”
柳恬恬見大家都震驚的望著自己,只好解釋道:“六個月以前,我不是在山上失蹤了一天一夜嗎?是他救了我,有了這個孩子。”
“不,是你救了我?”冷青霖執拗的道。
呃,誰救誰有關係嗎?他們倆算是互救吧。
柳母顫顫巍巍的道:“是你,是你害得恬姐兒,名聲盡毀,被陳家休妻,被人罵傷風敗俗,差點被沉塘。”
柳母氣急了,用拳頭去打冷青霖。
冷青霖一動不動,任由柳母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