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康指著其中一味藥,說道:“這是白附子,我們都知道白附子有毒,吃了會危及人性命。
一般入藥的白附子,是經過炮製後,才能使用。
你這明顯是生白附子,沒有經過炮製。
如此劇毒之物,用來配藥。你心思竟如此歹毒,想拉著大家一起陪葬。”
柳恬恬不屑的冷哼一聲,這是神醫配的藥方,藥效已經得到證實。
他一個無良的藥材商人,在此大放厥詞,誰給他的臉。
逼問道:“各位醫師常年和藥材為伍。他們能不知道,這是生白附子有毒嗎?
他們毫無怨言的配藥,難不成他們也想草菅人命?”
其中一個膽子較大的醫師,開口道:“這生白附子有毒,但治療疫病確有奇效。
藥方中還有其他的藥材,中合了藥性,對人體無大礙。這是治癒疫病,效果最好的方子。”
這藥方已經得到了,上千大夫的認證,上萬病人的親身試驗。
確認其有效,是治癒疫病最好最快的方子。
胡思康惡狠狠地道:“有沒有毒,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你把銀子給我交出來,我或許會放你一馬。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柳恬恬耐心耗盡,懶得跟這種人渣較勁了。
使了個眼神,冷青霖趁其不備,一個手刀劈下去。
胡思康頓時不省人事,那鬧事的十幾個人,慌了神,被阿三阿四給控制住。
柳恬恬踢了踢胡思康,說道:“捆起來,審一審,看他究竟,憋了什麼花花腸子?”
那個開口說話的醫師,對著柳恬恬拱了拱手,轉身立刻開始配藥。
其他的醫師,也立刻忙碌起來。
柳恬恬不由得感慨起來,這種時候,醫者一心想著救人,連害怕的時間都不允許有。
好幾個醫師雙腿發顫,臉色青白,顯然還未緩過神來。
但手裡卻不停的在配藥,稱藥,切藥。
彭飛猶豫地道:“他畢竟是知州大人的舅哥,這,這不好吧!萬一惹惱了知州大人,咱們都,都吃不了兜著走。”
柳恬恬嚴肅地道:“朝廷最新下達的命令?彭統領知道嗎?”
彭飛搖了搖頭,他們向來聽命行事,聽從上級的安排。
柳恬恬愣了一下,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居然不知道。
轉念一想,估計是怕引起恐慌,給瞞了下來。
招手道:“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柳恬恬小聲將許青禾告訴她的訊息,講給彭飛聽。
彭飛頓時臉色煞白,瞪大了雙眼,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他聽見什麼,若是五日內,疫病得不到有效控制。
朝廷便會縱火燒城,不留活口。
難怪知州大人,叮囑他,藥材的事是重中之重,不能有絲毫馬虎。
拿到藥後儘快送到百姓們手中,不管怎麼樣,至少先讓每人喝上一副藥。
將病情控制下來,只要疫病不惡化,後面再慢慢治。
“彭統領,形勢有多嚴峻,現在知曉了吧!
這種只知道發國難財的人渣,留著也是禍害。莫要讓幾十萬百姓去給他陪葬。
這種人渣不值得。”
彭飛點頭稱是,危難關頭,什麼人情,什麼權勢,都不重要。
先活下來,保住身家性命再說。
至於知州大人那邊,等撐過這五日再說吧!
還有柳恬恬等人,在前面擋著不是嗎?
當即下命令,讓大家快一些,再快一些,早點將藥包送到百姓手裡。
張管家帶人送來食材,留下三個婦人負責做飯,兩個小廝搬運東西。
午飯做好後,彭飛安排大家輪流吃飯,吃完飯繼續幹活。
染了疫病的人,抽空喝一碗藥。藥碗一放,繼續幹活。
連話也顧不上多說一句。
柳恬恬和冷青霖吃完午飯,阿三和阿四將審訊的結果,告知兩人。
原來,胡思康手裡有囤積大量的藥材。
想借此發國難財,一直在給知州大人施壓。
他仗著和知州大人的關係,強取豪奪慣了。
想將柳恬恬的藥材和百萬銀錢,據為己有。
只是沒想到冷青霖和阿三阿四功夫高,輕鬆將他拿下,成了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