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沉默不語,呂家人這是逼急了,想要毀滅一切,給自家陪葬。
想到冷青霖原來所在的殺手組織,是為了擊敗呂家,特意訓練的。
心裡悶悶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爭權奪利的人眼中,些許的犧牲,不算什麼?
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有血有肉的人啊!
“大哥,呂家人投毒,你說太子殿下知情否。”
宋延光雙眼盯著火光說道:“我猜他是知情的,疫病爆發之初,甚至有機會阻攔。
但他選擇視而不見,這才導致疫病不可控,蔓延至整個南郡三縣。”
柳恬恬之前,對他們口中的太子殿下,頗有好感。
覺得他將來繼承大統,會是一代明君。
可此刻卻覺得後背發涼,明明有機會,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中。
卻什麼也不做,任其發展。
這是多麼的冷血無情啊。
“他這麼做圖什麼?你和父親不是已經聽命於他了嗎?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呂家倒了,我們宋家就成了心頭大患。太子殿下不信任我們,很正常。
我猜他是想自己接管鎮南大軍,手握兵權。
只是沒想到疫情不可控,導致損失嚴重。”
柳恬恬嗤笑道:“大軍都快病死,餓死了。他拿一個沒兵將調遣的兵符,有屁用。”
兄妹倆相視一笑,沉默不語。
都是權力惹得禍,爭權奪利,自古以來都是不擇手段。
柳恬恬撿起一根樹枝,在火炭裡扒拉,扒拉出兩個烤紅薯。
忍燙剝掉外皮,咬了一口,甜津津的,真好吃。
宋延光向來不吃這些東西,見柳恬恬滿足的眯上眼。
嘴角不由的上翹,和親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味道。
“大哥,既然太子殿下想要鎮南軍,那就給他吧!父親,無心官場,大哥你的腿……。”
柳恬恬沒有繼續說,宋延光心中明白,他的腿斷了,當不了將軍,也無法服眾。
是宋威領兵多年的威望,讓他得了一個少將軍頭銜。
那些士兵,沒有幾個真的認可他,背後都叫他瘸子。
“我想找一個能賺錢的營生,養活秀秀和孩子。”
柳恬恬眉開眼笑的道:“有這麼多黃金在,你還怕她們餓死啊?
將來你要是閒的無聊,可以幫我運貨啊。堂堂少將軍,當一個押鏢的鏢頭,綽綽有餘吧?”
若是以前,他竟然會不屑一顧。少將軍怎麼能和鏢頭相提並論。
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了幾分動心。
鏢師只要保證貨物安全送到,錢貨兩清,沒有那麼多羈絆,挺好的。
柳恬恬嘆了口氣說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先解決眼前的爛攤子,大哥,這個地兒不錯,易守難攻,我喜歡。”
而且還守著一條金脈,萬一將來被逼的沒地方去了。
在此處建個堡壘,過與世隔絕的生活,挺不錯的。
宋延光雙眼一亮,問道:“你喜歡這裡?”
“嗯,雖然在大山深處,但足夠僻靜,不容易被人找到。
這裡有山有水,雖然冬天冷了些,長了些。但別有一番情趣,我們將此地開發出來吧。
建一個大莊子,莊子外建一座高高的圍牆。
萬一山下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我們一家人就到這裡生活。
如果山下一切太平,這裡可以當一個避暑的莊子。
偶爾來住幾天,權當遊山玩水,採風了,如何?”
宋延光寵溺地道:“好,等積雪融化了,沒那麼冷了,我就安排人來建莊子。”
小妹的想法他百分之百支援,多一條後路總歸是好的。
有柳恬恬的寶物在,又有礦脈在,足夠讓很多人,在深山中衣食無憂。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亮,柳恬恬被人喚醒。
迷迷糊糊中,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頭昏腦脹的跟著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山下走。
早上起得太早了,沒有胃口,幾人都沒有吃早飯。
宋延光乖乖的喝了柳恬恬給的藥。
柳恬恬怕他再吹風受涼,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兩個眼睛出來看路。
在這種特殊的關照下,宋延光的身體日漸好轉,氣色逐漸好了起來。
下山要比上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