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人在身邊,又無慾無求,日子過的十分悠閒。
冷青霖身體大好,不需要人照顧了,柳恬恬改照顧小柔兒了。
小柔兒如今已經七個多月了,都說三翻六坐,七滾八爬。
小柔兒正是翻滾的年紀,穿著厚厚地棉衣,躺在炕上,卯了勁兒的翻身。
衣服太厚,手短腳短,翻不過去,急得滿臉通紅。
像翻了個的烏龜,惹得柳恬恬幾人,哈哈大笑。
柳恬恬母愛氾濫,抱著小柔兒不撒手,稀罕地摸著小眼睛,小鼻子。
誇讚道:“我的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寶。”
好不容易完成作業的柳平康,見到這一幕,心酸的直落淚。
孃親不愛他了,小柔兒也不理他了。
嗚嗚嗚,他失寵了。
同樣失寵的,還有冷青霖。
自從柳恬恬回家以後,他就成了隱形人,一天說不上幾句話。
柳恬恬為了陪小柔兒睡覺,狠心地將他給踢了。
他只能委屈巴巴的,抱著被子去客房,孤零零地睡覺。
柳平康不敢對柳恬恬發難,只好找到冷青霖訴說委屈。
父子倆抱團取暖,互相打氣,互相安慰。
父子親情空前高漲。
臘月十八這天,楊老太收到柳蓮花的請帖,樂呵呵的鼓動柳恬恬,去莫家莊吃喜酒。
在這種諸事蕭條的時候,還有喜酒吃,是很難得的事情。
柳恬恬好奇的詢問,原來是莫月梅的喜糖。
柳恬恬眼前浮現出,初見莫月梅的時候,十三歲的小姑娘,面黃肌瘦,身材羸弱,像個大頭娃娃。
那個時候,可憐姑姑家,日子過的艱難,小姑娘餓得連例假都不來。
小姑娘又擅長女紅,柳恬恬便教她做了些好看的玩偶。
這些年,聽說莫家的生意,做的很大。
莫家莊成了遠近聞名的玩偶基地。
是唯一一個,可以和雲田村的柳氏作坊,相提並論的地方。
幾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如今也要出嫁了。
柳恬恬好奇的問道:“奶奶,月梅表妹的夫家,是哪裡人?做什麼的?”
楊老太眯著眼答道:“聽說是南山縣裡的大戶人家,做布匹生意的。
大家都叫他吳公子,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只聽說是一個很好的後生,生意做得不錯,人品也不賴。”
生意人配生意人,門第上倒也相配。
楊老太自言自語道:“月梅那丫頭,是個有主見的。聽說和那吳家公子相識多年,生意上多有往來。
蓮花一直擔憂,怕月梅上當受騙。這下好了,兩人修成正果,蓮花提著的心也該落地了。”
莫月梅是柳蓮花的大女兒,雖然是女兒身,但莫家並沒有重男輕女的惡習。
那怕日子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賣孫女。
後來日子好起來了,營養充足,柳蓮花三年抱倆,給莫月梅又添了弟弟妹妹,人丁興旺。
這些年,她忙著照顧孩子,打理家裡的事務。
一點兒也沒有幫上莫月梅的忙,本就心存愧疚。
所以在女兒的婚姻上,她格外的上心。
生怕女兒,所嫁非人。
柳母感慨道:“前幾年,每年臘月左右,喜酒多到吃不完。還有殺豬宴,能吃胖好幾斤。今年,哎……。”
莊戶人家,大多喜歡冬日辦酒席。
一來冬閒,大家都不忙,能請到幫忙的人手。
二來,冬日是殺豬的季節,天氣寒冷,豬肉不容易變質。
養了一年的肥豬,招待親朋好友,省錢又省事。
倍兒有面子。
誰家要辦喜事,年初便會多養一頭豬,幾隻雞,等到年底,喝湯吃肉。
今年嗎?鬧了疫病,但凡值點錢的,都換了米糧和救命藥。
姑姑家,在這個節骨眼上辦喜事。
想來也是想幫幫那些村民們,至少讓他們吃頓飽飯,肚子裡有些油水。
至於禮錢啥的,都不重要。
莫家如今的家底,和鎮上那些大戶人家不相上下。
只是他們為人低調,沒有顯擺出來罷了。
全家人得到莫月梅要出嫁的訊息,都很興奮,在飯桌上,就激烈的討論開了。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