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宋威做主,將玥永昌叫進府裡來。
或許血脈親情,能喚起冷青霖,生的意志。
冷青霖昏迷了幾天,玥永昌就在門外守了幾天,不吃不喝。
玥永昌趴在冷青霖床前,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不停地說著:睿兒,爹對不住們,爹該死之類的話。
柳恬恬聽宋威講過,玥永昌和白芽兒的往事。
對著個男人,沒有好感。
既然招惹了人家姑娘,就該全心全意對待人家。
可結果卻讓人家死於非命。
如果足夠用心,白芽兒不會中毒,冷青霖也不會和爹孃分開。
而玥永昌,也不至於成為孤家寡人。
可世上的事,那有想當初那一說。
自己選擇的路,都要自己承擔後果。
畢竟是冷青霖的親生父親,她雖然不喜,倒也客氣。
到了第三日下午,冷青霖終於退燒了,開始好轉。
太醫診治後說,扛過來了,沒有性命之憂了。
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黃昏時分,冷青霖悠悠轉醒,見到床頭的玥永昌。
並沒有很意外,冷漠地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想看見你。”
玥永昌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來,“你,你想起來了。”
冷青霖虛弱地道:“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我都記起來了,但我不想看見你,滾。”
玥永昌雙眼含淚地道:“好,好,我滾,滾,你不要動氣,養好身子。”
玥永昌落荒而逃,跌跌撞撞的,去了宋威的書房。
掩上房門,跌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大哭特哭。
他的睿兒想起他了,可他卻不願意見自己。
得到訊息的宋威,匆匆忙忙趕來。
聽見書房裡,壓抑地哭聲,抬手想敲門,卻遲遲未落下。
嘆著氣,收回手。
大哭一場,也好。
冷青霖醒來,最開心的莫過於柳恬恬。
柳恬恬摸著冷青霖蒼白無顏色的臉頰,擔憂地道:“嚇死我了,這幾天我都不敢閉眼。生怕你扛不過去。”
冷青霖歉意地道:“娘子,受苦了。”
柳恬恬憔悴的臉上,笑盈盈地道:“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麼都願意。”
冷青霖好轉,大家都很開心,至少能睡個安穩覺了。
柳平康自告奮勇,要親自照顧冷青霖。
柳恬恬看著他,笨拙的給冷青霖喂粥,喂藥,很是欣慰。
雖然很笨拙,卻很用心。
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會聽孃親的話,不讓爹爹生氣。
只願爹爹快快好起來。
宋威,玥永昌以及宋夫人,看著房間內,溫馨的一家三口。
紛紛紅了眼睛,不忍心去打擾。
宋威勸道:“永昌老弟,孩子已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你看你,也折騰的夠嗆,回去休整休整,至少換身衣服!”
玥永昌在門外待了三天,全靠一壺酒撐著。
一身華貴的衣衫早已邋遢,不成樣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酒味。
以及難以言說的臭味。
可他捨不得離去,生怕一轉身,兒子沒了。
宋威嘆氣道:“阿青剛醒,身體虛弱受不得刺激。
他剛恢復記憶,對你有恨很正常。你們都給彼此一些時間,來日方長。”
玥永昌聽勸的拱拱手,出了蓮香苑,從將軍府後門離開。
宋威夫婦駐足站了一會兒,並沒有進去打擾,而是相攜著離開。
邊走邊商討著:“阿青轉危為安,這是一件大喜事,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
“嗯,夫人安排吧!”
柳恬恬對柳平康誇獎了幾句,打發他出去玩。
柳平康端莊的施禮道:“孩兒告退,爹爹你好生歇息。”
裝模作樣的走出房門口,腿一抬,撒丫子跑了。
看得柳恬恬嗤笑不已。
這個孩子,性子太過於活絡了。
冷青霖看著柳恬恬,略顯憔悴的笑容,嘴角不自覺上翹。
“娘子,我全記起來了。關於我爹我孃的事。”
柳恬恬調侃道:“這麼說來,那混小子還幹了一件好事。”
冷青霖想起受傷昏迷之前,見到的那個酷似孃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