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斷定侯爺門第高,而我們家,只是最底層的小老百姓,泥腿子一個。
門不當戶不對的,芽兒難免會受委屈。
爹孃出來阻攔,不過是給芽兒增加些籌碼。
希望侯爺看著芽兒,不顧一切,跟著他遠走高飛的份上。
對她多些憐憫,多些呵護。爹孃也是一片好心。”
柳恬恬暗自點頭,一個為了情郎,不顧父母阻攔,不顧名節,敢於私奔的女子。
的確會讓男人心生愧疚,多疼愛一些。
白家父母,對子女的疼愛,由此可見。
“哎!那夜,芽兒的房門是我偷偷開啟的。
我們一起看著兩人,手牽手,貓著身子,趁夜出了村子,一路遠去。
芽兒的行李,是孃親手收拾的。衣服夾層裡,放了不少銀子。
我們看著兩人走上了官道,才悄悄的回家。”
白氏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傻傻地道:“你們都知道,就我被矇在鼓裡。”
白皓陽搖頭道:“瑜哥兒也不知道,爹爹說你們年紀小,瞞著比較好。”
白皓瑜是白家最小的兒子,被大家寵著長大,有幾分任性。
白氏痛苦地道:“為何要瞞著我們,當年,我已經年滿十五了,小弟他也十二歲了。
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爹爹他為什麼要瞞著我們。”
白皓陽仰頭望著屋頂的茅草,自言自語道:“是啊!要是當時沒有瞞著就好了,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整個人陷入到沉思中。
不同於白氏的痛哭流涕,傷心欲絕。
柳恬恬則是抓心撓肺,好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偏偏兩個當事人,都沉默不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本想自己開口詢問,想了想又覺得不合時宜。
捅了捅身旁的冷青霖。
冷青霖從發愣中回過神來,有些顫抖地道:“舅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你們都要我孃親,離開村子,離開親人。
那怕是認識不到兩個月的人,你們也敢將孃親給託付。”
白皓陽扭過頭,看著冷青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本來應該給芽兒一個美滿的婚事,可,……哎!”
白氏抹掉眼淚,催促道:“大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還不肯說嗎?”
“芽兒有一個未婚夫,從小定的娃娃親,爺爺做的主,你還記得嗎?”
白氏點點頭道:“我記得,那個後生叫邱元思。邱家的太爺得我們爺爺幫襯過。
芽兒出生後,兩個老人做主,給定下了娃娃親。
只等年滿十六後來接親,我記得當年,姐姐都快十八歲了,也不見邱家來娶親。”
白皓陽補充道:“邱家雖然在鄰村居住,卻行事神秘。
誰也不知道他家,原先是做什麼營生的,生活卻很奢靡。
邱家有一個叫邱少言的孩子,你還有印象嗎?”
白氏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是一個十歲的孩子,是邱元思最大的侄子。
和我同歲,當年,跟著爹爹讀書,讀了大概兩年吧!後來就退學了。”
“你記得不錯,那個孩子聰慧。爹爹很看好他,精心培養。
看在是親家的份上,爹爹不僅不要束脩,在生活上諸多照顧。”
白氏回憶道:“我記得孃親對那個孩子特別好,家裡有了好吃食,都會給他留一份。
小弟為此,生了好幾次悶氣。被爹爹教導,要大度之類的。背後沒少罵邱少言。”
白皓陽嘆氣道:“可惜了,那個孩子,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小小年紀惡毒的很。”
白氏詫異地道:“怎麼會?瞧著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
爹爹常誇他,說他會大有出息,常常讓小弟學習。還很有禮貌,村裡的長輩都誇他懂事。”
“哎!表面偽善罷了。那孩子表面乖巧,內心惡毒。
他在村子裡上了兩年學,人人都說他是個好孩子。
背地裡,卻幹著欺辱女孩的惡毒事。
那些女孩子年紀小,不諳世事,一顆糖,一個肉餅,就被哄得暈頭轉向。
清兒,你當年也收過他肉餅,還記得嗎?他當時讓你做什麼?”
白氏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