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苦笑道:“旭哥,你從未想過娶我,對吧!
如果你想娶我,不管是做正頭娘子,還是小妾。
我都沒有反駁的餘地,但是你沒有。而且,還成全了我和阿青。
所以你不是愛我,也不是喜歡我?
否則你不會看到我,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生兒育女,而無動於衷。”
玥文旭抖著唇,緊張地道:“我,我……。”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柳恬恬說的沒錯,他從未動過娶她的心思。
初遇見柳恬恬時,柳恬恬已經有孕在身。
而且剛和離,名聲不好,身邊還有冷青霖這個男人。
這種殘花敗柳,如何能配得上他?
那怕後來知道,他是宋家死而復生的小女兒,是自己曾經的未婚妻。
他只有愧疚,有遺憾。卻從未動過,納她進府的心思。
不是他懼怕世俗的眼光,而是從心裡認定,柳恬恬不配。
不配成為他的枕邊人。
柳恬恬繼續道:“愛一個人,是希望對方好,甚至默默祝福。
你對我的不是愛,也不是喜歡,甚至連朋友之誼也算不上。
你不過是對現實不滿意,卻又無法抗爭。
將我當做了你的突破口,幾年前的那幾個月,成了你生命中難以忘懷的時光。
你想延續那種快樂,可現實卻容不得你任性。
所以你私心裡覺得,將我留在你身邊?就會找回曾經的快樂。
可是逝去的時光,是無法回來的,何不放在心裡惦念。
人都是會成長的,隨著閱歷的增加,會越來越成熟理性。
年少輕狂時,可以鮮衣怒馬,人到中年,該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我們已經不再是任性的年紀了。
你肩負著天下人的重責,更沒有任性的資本。”
玥文旭沉默不語,柳恬恬戳破了他的心思。
說白了他就是在逃避現實,不願意面對現實。
肩負的責任,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柳恬恬見他沒有發怒,暗自鬆了口氣。
繼續勸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婦,沒什麼宏圖大業。只想混吃等死,頤養天年。
你要走的路驚險無比,我成不了你的助力,反而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人生短短几十年,為何不選一條讓自己輕鬆的路?
為何要跟自己過不去?不妨回頭看看,會發現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玥文旭反問道:“哪裡有更輕鬆的路?每一步,都是我劈荊斬麻趟出來的。”
柳恬恬突然說道:“太子妃是個可憐的女人。”
“啊!”
話題轉的太快,玥文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柳恬恬笑著道:“她生病了,你知道嗎?大喊大鬧,像失心瘋一般。
瘋狂的尖叫,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她哪裡比不上我這個農婦。”
玥文旭神色黯淡下去,悶悶地道:“是我對不起她。”
“你們這是何必,她將自己逼到失心瘋,而你……。”
柳恬恬沒有接著說下去,在她看來,偏執的玥文旭,離失心瘋也不遠呢。
停頓了片刻,語重心長的道:“你何不試著接納她,她從七歲開始痴迷於你。
如今快二十年了,女子韶華易逝。
這樣一個滿心滿肺,全是你的女子,你忍心讓她終身帶著遺憾嗎?
不管她是基於什麼目的嫁給你,但她對你的一腔真心,是千真萬確的。
答應我,不要辜負人家好嗎?”
玥文旭突然想起,蔣玉萱初入太子府時,鮮活的模樣。
整個太子府,因為她的到來,熠熠生輝。
幾年過去了,再也沒有聽見,她歡快的笑聲。
就像開敗後的花朵,了無生機。
是誰讓一個鮮活的女子,變成這副模樣。
是他,是他的冷漠,他的無情,他的防備。
扼殺了一個女人的希望。
玥文旭臉上出現了愧疚之色,他和那些玩弄感情的登徒子,沒甚差別。
玥文旭突然開始嫌棄起自己來,面對柳恬恬,多了些心虛。
柳恬恬見狀,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只要他有悔過的意思就好,等他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