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萱盯著柳恬恬,一字一句地道:“你,不認識太子殿下。”
柳恬恬做出發誓的手勢,篤定地道:“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太子殿下,真的。
我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如果我見到太子殿下,定要將他大罵一頓,出出心裡的惡氣。”
蔣玉萱眉宇間多了幾分色彩,好奇地道:“為何?你和太子有仇怨。”
柳恬恬咬牙切齒地道:“去年,南郡疫病,死了多少人?我想問問他,半夜有沒有被惡鬼纏身?有沒有心存愧疚?”
蔣玉萱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辯解道:“他也是有苦衷的。”
柳恬恬擺手道:“你們是夫妻一體,你自然向著他說話,我也就發發牢騷罷了。
你們這樣的人,我是惹不起的,也就過過嘴癮,背後罵幾句。哦,對了,你,你不會殺我吧!”
柳恬恬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不想因為說了幾句話,死的不明不白。
蔣玉萱嘆氣道:“你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難怪他會對你刮目相看。”
“啊!什麼?什麼刮目相看。”
柳恬恬一頭霧水,什麼意思?她怎麼聽不懂?
蔣玉萱電石火光間,想到了很多事情,臉上的苦笑愈發的濃重起來。
她從小痴迷於太子不假,全月京城的人都知道。
甚至被改成了話本,在民間流傳了多年。
可太子對她的心思,卻是捉摸不透。
在多方權勢的掣肘下,她如願成了太子妃。
太子口口聲聲說,她是為了權勢才入嫁入太子府。
這話說的沒錯,雖然不是她的本心,卻也是蔣氏一族和皇帝陛下,心照不宣的事。
柳恬恬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只是將他當做一個普通朋友。
而且,他是在遊歷的時候,認識的柳恬恬。
太子說過,遊歷的那一年,是他此生最難忘的記憶。
加之小時候的婚約,估摸著又心存了愧疚,所以才會對柳恬恬刮目相看。
蔣玉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柳恬恬的怨,對柳恬恬的恨,散了七八成。
柳恬恬眼巴巴的望著她,等著她解釋。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認識太子,那你為何會來這月京城。
我聽說南郡離此地,有萬里之遠。坐馬車得花兩個月的時間。”
柳恬恬無語的翻著白眼,你以為我想來呀,還不是被逼無奈。
“我也沒想來,是南郡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拿著文書,找到我,說陛下要我進宮面聖,我不得不走這一趟。”
蔣玉萱眉頭一挑,“是嗎?僅此而已。”
柳恬恬心頭一沉,這個太子妃,將自己給摸清楚了。
連她是宋威的親生女兒,都給查出來了。
瞞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咬著牙道:“是一個叫文旭的公子哥,邀請我來。
我不願意來,他,他手下人,給我兒子下毒。
做母親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受傷害。
所以,不得已才走了這一趟。要是可以的話,我想馬上離開月京城,再也不來了。”
蔣玉萱愣愣地道:“這麼說你不願意來,你是被逼著來的。你對那個文旭,可……。”
柳恬恬忙擺手澄清道:“沒有沒有,你別誤會。
我和文旭只是好朋友,充其量,算結拜的兄妹。
我和夫君的感情很好。對了,我和夫君還是他撮合的。”
得知柳恬恬對文旭沒感情後,蔣玉萱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眯著眼睛道:“你知道當今的太子殿下,叫什麼名字嗎?”
柳恬恬隨口道:“我哪知道他叫什麼,我又不認識他。”
蔣玉萱溫和地解釋道:“當今的太子殿下,國姓玥,單名一個旭字。
加上這一輩的文字排行,叫玥文旭。”
“哦!”
柳恬恬隨口應道,隨即反應過來,尖聲叫道:“你說什麼?文旭,他,他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蔣玉萱笑著點頭,看著柳恬恬驚慌失措的模樣,著實有趣。
柳恬恬自言自語道:“我們猜到他身份不簡單,是這月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沒想到他竟然是太子殿下,還是我恨的牙癢癢的太子殿下。”
柳恬恬回憶起,初和文旭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