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光頓時好奇起來,在軍營中待久了。
審美也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不喜歡那些嬌滴滴,動不動就哭的小娘子。
更喜歡那些走路帶風的颯爽女子。
宋威見宋延光春心蕩漾的模樣,暗笑不已。
我中意的兒媳婦,能差嗎?
“阿光,你儘快去一趟吧。蓮兒說,有驚喜要送給你。”
宋威並沒有說出假肢的事情,想讓兄妹倆當面細說。
“好,我安排一下,儘量趕上大外甥的滿月宴。”
“嗯。”
一天忙到倒頭就睡的宋延光,這一夜破天荒的失眠了。
腦海中縈繞著一個女子的身影。
女子一襲紅衣,只有背影,看不清長相,彷彿被濃霧包裹著。
女子巧笑嫣兮,勾著手指引誘他。
他一步一步向前,卻怎麼也抓不住,看不清真容。
心裡像貓爪子撓了似的,癢癢的,以至於處理公務時,常常走神。
宋延光春心蕩漾了十多天,終於踏上了尋妻之路。
轉眼間,柳平康滿月了,柳恬恬終於出月子。
出月子的第一件事,痛痛快快的洗頭洗澡。
感覺整個人都清爽多了。
沒有了腹部的累贅,加上科學的月子餐,適量的運動,柳恬恬不僅沒胖,反而瘦了。
胖胖的圓臉變成了鵝蛋臉,腰身也出來了。
柳恬恬捏著腰上的一圈軟肉,計劃還要再減一段時間的肥。
她不追求瘦骨嶙峋的身材,但至少要胖瘦合宜。
楊老太帶著柳大山和柳母,大肆宣揚,熱熱鬧鬧的,準備柳平康的滿月宴。
柳恬恬嫌麻煩不想辦。
被楊老太幾人聯合訓斥了一頓,柳恬恬索性不管了,隨便他們折騰。
楊老太的原話是,既然這個孩子入了柳家的族譜。
萬萬不能委屈了他,別人家孩子有的,他也必須要有。
再說家裡又不是辦不起。
在柳家忙著操持柳平康的滿月宴時。
文旭帶著暗衛,風餐露宿,快馬加鞭,終於在大婚前,趕回月京城。
幾人累得脫了一層皮,宋延熙更是咳喘病發,被扔在了半路上。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大臣們的奏章,眉頭緊蹙,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難事。
文旭端著一個精緻的白瓷碗,碗裡裝著一塊金黃色的麵餅。
麵餅上堆放著脫水蔬菜,和些許調味料。
守在御書房門口的內侍官張公公,滿臉驚訝的道:“殿下,您怎麼過來了。”
太子明日大婚,此刻應該在太子府裡做準備,怎麼會有空來御書房。
更何況皇帝並沒有傳召。
文旭解釋道:“許久未見父皇了,想和父皇聊聊天,說說話。”
張公公恭敬的將人迎進去,太子常和皇帝私下聊天,早已見怪不怪了。
文旭吩咐道:“張公公,讓人給我送些滾燙的沸水來。”
“是。”
張公公喚來一旁的小太監,讓其去準備沸水。
自己則守在房門口,不讓其他人打擾。
“兒臣恭請父皇聖安。”
玥承弘抬眼打量這個離家一年的兒子,感慨道:“旭兒,你瘦了。”
文旭同樣在打量皇帝,有些哽咽的道:“父皇,你也瘦了。”
一年不見,父皇兩鬢竟然生出了些許的白髮。
文旭心中滿是自責,這些年,自己無作為,卻佔著太子的頭銜。
常常有大臣上奏,聲情並茂,要廢太子。
父皇找各種理由,將摺子駁回去,卻並沒有苛責他半分。
這一次更是幫他掩護,讓他在外恣意妄為一年之久。
父子倆對視,嘴角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要是太子趕不回來,誤了大婚的時辰,在文武百官面前,他這個皇帝也不得不降旨治罪。
文旭笑了笑,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快馬,屁股和大腿全爛了,沒有一寸好肉。
“是兒臣耽擱了日程,勞父皇掛念。”
玥承弘突然說道:“朕一度以為你要抗旨拒婚,怎麼,突然想通了?”
文旭無奈的道:“我不想父皇為難。”
大婚的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