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山另一手,伸出兩根手指頭,激動的搖了搖。
柳母哭笑不得,氣呼呼的道:“讓種地你就種地,激動個啥勁兒?現在好了,傷了手,看你還怎麼種地。”
柳大山這才冷靜下來,不好意思的衝柳母傻笑。
楊老太拄著柺杖,邁著小碎步,挪騰過來。
將手裡捏的一撮門縫裡的細灰,撒在柳大山的傷口上止血。
柳恬恬見狀,默默的將手裡的雲南白藥和創口貼藏進懷裡。
但願柳大山,不要傷口感染。
嗯,看著傷口不大,應該沒問題。
晚飯時間,全家人如願吃上了香噴噴的泡麵。
柳母滿臉愁苦的道:“剩了那麼多的大魚大肉不吃,非要吃這什麼麵條,多浪費。”
柳母望著眼前的泡麵,食不下咽。
楊老太勸道:“阿蘭,這泡麵是油炸過的,你不吃也浪費了,這面泡久了沒法吃,只能餵豬。”
柳母聽見餵豬兩個字,也顧不上心疼剩菜剩飯了。
端起粗瓷大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味兒真好,難怪那幾個公子哥,吃得讚不絕口。
恬姐兒的腦袋,究竟怎麼長得,經過她研究出來的吃食。
一樣比一樣的好吃。
楊老太吃完泡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趁著天還沒有黑透,歡哥兒,你把灶屋裡剩菜,挑好的分一分。
用大碗裝了,帶著弟弟妹妹給村民們送去。
那些家裡日子不好過的,多裝些肉菜。”
準備的多,剩了很多菜。
大部分都是已經做熟的菜,熱一熱就能吃。
一向節省的柳母,這次沒說什麼?
就這天氣,這些剩菜,放一夜就餿了,只能餵豬。
都是些雞鴨魚肉的好東西,不如分給村民們解解饞。
雖然不少村民,今天已經來吃過了,但來的都是家裡的代表。
大部分人並沒有來。
柳恬恬遲疑的道:“都是些剩菜,不會被嫌棄嗎?”
吃完宴席打包剩菜,這事她也做過,不覺得丟臉。
但把吃剩的菜分給別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吧。
楊老太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你小時候,村中有宴席,你不能去。
眼巴巴的從早上等到晚上,就等著主人家送剩菜來。
要是沒有等到,還要哭鼻子,你忘了嗎?”
柳恬恬愣住了,原主還幹過這種囧事。
轉念一想,多正常的事。
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出門做客,自然是帶著家裡的男孩子。
女孩子想都不別想,有一堆的活,等著她們做。
原主等來主人家送的剩菜,還能撈到兩塊肉吃。
更多的女孩子,只能看著家人,大吃特吃,滿嘴流油。
自已啃著野菜餅,在一旁瘋狂的咽口水。
既然是村裡慣有的做法,柳恬恬不再說什麼,只是囑咐雙胞胎。
路上小心些,送了就趕緊回來。
柳正遠和柳小草很興奮,這是一項光榮的任務。
以前總是羨慕小夥伴們做這件事,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
柳正歡帶著雙胞胎去灶屋分菜,柳母不放心,也跟著去了,自是不提。
柳恬恬指揮冷青霖泡了兩碗泡麵,讓他去叫屋頂上的兩人,來吃晚飯。
二十七和三十二刷的一下,出現在柳恬恬和楊老太眼前。
直挺挺的跪著,低垂著頭顱。
等待著主人發號施令。
柳恬恬見兩人一直低著頭,不滿的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二十七和三十二聽話的抬起頭,臉上是怯生生的神情。
當暗衛習慣了,突然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感覺怪怪的,有幾分彆扭。
柳恬恬定眼望去,哇!居然是兩個小鮮肉。
兩人的年紀都不大,約摸十八九歲的樣子,都很瘦。
要是在前世,還是未畢業的高中生。
青蔥的能掐出水來。
面色白皙,眼神堅毅,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和當初的冷青霖,如出一轍。
這些暗衛,莫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吧!
柳恬恬指著麵碗說道:“起來吧,先吃麵!吃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