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嘴硬道:“不喜歡。”
從這天起,每晚梳洗後,冷青霖故意披散著頭髮,在柳恬恬身邊晃悠。
甚至為了討得柳恬恬的歡心,跟著柳恬恬學了幾段妖嬈的舞蹈。
兩人關起門來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冷青霖握著一頭長髮,手指飛快的挽著,片刻便成了整齊的男子髮髻。
掏出用慣的木棍,剛準備插上去。
柳恬恬阻止道:“今後不許用那木棍,給我扔了,我的男人,值得更好的。”
冷青霖一下子為難起來,白玉簪子不讓用,木棍也不讓用。
他總不能一直舉著頭髮吧!
柳恬恬變戲法似的,朝桌子上扔下一堆男式的髮簪和發冠。
有純玉石的,金鑲玉的,造型各異,做工精細,瞧著怪好看的。
至於是真的玉石,還是假的玉石,柳恬恬也不清楚。
系統裡,這些東西樣式多,價格有貴到離譜的,有便宜到不可置信的。
是仿品還是真品,她還真辨別不出來。
不過沒關係,好看就行,就算是仿品也很精緻,不是嗎?
“這些都送給你,挑著戴,換著戴,戴膩了,我給你換新的。”
柳恬恬從其中,挑出一根純白玉的蓮花造型髮簪和配套的發冠。
遞給他,冷青霖接過,插在髮髻上。
純白玉的髮簪,做工精美,蓮花栩栩如生。
瞬間提升了他的身價。
雖然穿著普通的農家樣式的衣服,卻沒人覺得,他是寒酸的莊戶人家。
而像是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公子哥。
“嗯,不錯,回頭再給你買幾套衣服。
你現在是員外之子,沒有官職,卻有家產,該有的品味不能差。”柳恬恬滿意的說著。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說得不錯。
冷青霖指著那堆簪子,顫顫巍巍的道:“你,你去打劫了,打劫要,要坐牢的。”
當初,柳恬恬說得話,他一直記得。
柳恬恬挺著肚子,苦笑道:“我這個樣子,去哪兒打劫。這些是我準備的,你放心大膽的用。”
冷青霖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打劫來的就好。
柳恬恬將那堆簪子收到抽屜裡,說道:“讓小草來給我梳髮髻。”
平日裡她都是簡單的將頭髮,編成兩個辮子,垂在腦後。
不礙事就行,至於美感之類的,沒在意。
她本來就不會梳那些複雜的髮髻。
而且在農家也不實用,大家都是頭頂扎塊布,利落的去下地幹活。
偶爾出門走親戚的時候,會裝扮一番,梳個髮髻,將自己的金銀首飾一股腦的全帶上。
她現在到了孕晚期,最近又水腫的厲害,整個臉都胖了一圈。
根本就顧及不上好不好看的問題。
只願肚子裡的孩子健健康康,生產的時候順順利利。
柳小草幫她梳了個鎮上流行的婦人髮髻。
將所有的頭髮都梳了上去,在頭頂上盤成一個圓髻。
用兩朵黃色簪花固定住。
柳恬恬偷偷照了鏡子,這個髮髻顯得自己珠圓玉潤,臉盤子圓乎乎的。
加上她說話的時候,嘴角的兩個梨渦,有種嬌憨嬌憨的感覺。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是一個女人,最醜的時候。
單薄的黃色夏衣,顯得整個人又胖又矮,走路的時候,像一個大胖球似的。
違心的誇讚道:“小草的手藝真好,給姐姐梳的這個髮髻,襯得我紅光滿臉,珠圓玉潤的,像個富太太似的。”
柳小草自豪的道:“我的手藝是頂好的,妝造課上,每次考核,我都是第一名。
吳夫子誇我手巧,有天賦,我還會梳好多髮髻,還會畫不同的妝容,姐姐,我給你化妝。”
柳恬恬阻攔道:“我現在不能化妝,等孩子生下來以後,你再折騰。”
“好吧!”柳小草有些無奈,她好想學以致用啊!
柳恬恬心中一動,柳小草以後或許可以走上美容這一行業。
靠手藝吃飯,專門賺女人的錢,尤其是那些富貴人家裡的女人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古往今來,這是亙古不變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