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雲娘和張心蘭,將各位親戚送出了門,囑咐她們,不要將今天的事外傳。
幾人都拍著胸脯保證,絕不外傳。
都是讓別人知道了,柳秀秀便又多了一個好高騖遠,痴心妄想的名聲。
在婚嫁市場上,會更加不利。
她們都是近親,柳秀秀的名聲受損,她們也會跟著被牽連。
柳宅裡,柳母做了雞絲涼麵當晚飯,一人一碗,吃的酣暢淋漓。
熱天裡,熱食難以入口。
帶著絲絲涼意的涼麵,正合胃口。
吃完晚飯,柳恬恬在搗鼓冰粉,教柳母搓冰粉。
冰粉做好了,拿井水浸一浸,便是一道很好的消暑下午茶。
宋延光猶豫再三,終於厚著臉皮,走到柳恬恬身邊。
結結巴巴的道:“小妹,我,我想,想……。”
柳恬恬好笑的道:“你想做什麼?”
宋延光心一橫,語氣極快的道:“我想找你要點藥。”
“藥,你要藥做什麼?”
“我,我……。”
柳恬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了,你想去看秀秀姐。”
宋延光黝黑的臉龐,瞬間紅透了,還下意識的朝四周望了望。
柳恬恬心想,讓他出面去解釋,或許比自己去斡旋更有誠意。
若是柳秀秀無意,當面拒絕。
宋延光也好徹底死心,雙方都不必為此,而蹉跎時間,挺好。
柳恬恬從懷裡掏出一個,裝面霜的白瓷小罐。
開啟蓋子,裡面是綠油油的膏狀物體,散發著植物的清香。
“這是我自己做的蘆薈膠,有修復疤痕,保養面板的功效。給你,早晚都可以擦。”
宋延光接了蘆薈膠,並沒有起疑。
小妹說她自己做的,那就是她自己做的,反正自己又不懂這些。
在河邊的時候,他見小妹給柳秀秀擦過藥,知道小妹手上有藥。
這才來問她要。
柳恬恬不放心的囑咐道:“女子重名節,你去的時候小心點,莫要讓別人看見了。”
“嗯。”
柳秀秀的名聲已經經不起波折了,若是傳出,她和陌生男子幽會。
婚嫁上將會更艱難。
看著宋延光拄著柺杖,帶著南竹出了門。
柳恬恬默默的說了一句,加油,我的好大哥。
轉身,繼續幫著柳母搓冰粉。
柳母笑著道:“你怎麼不去陪著?看你大哥的樣子,不像是個會哄姑娘的人。”
柳恬恬答道:“我已經給他們牽過線了,剩下的得靠他自己,總不能娶親生子,還要我這個妹妹出面吧。”
宋延光帶著南竹,在柳成德家外徘徊,聽著院子裡的說話聲音,臉色黑了又黑。
院子裡,張心蘭正在跟她的婆婆柳宋氏商討。
明日,讓柳秀秀先去見那家的後生。
以及那些後生的家境條件如何,好不好相處之類的。
其他的人,偶爾也會發表下意見,討論的十分火熱。
她們看得很開,既然宋大將軍的兒子,看不上秀姐兒,她們也不強求。
再給秀姐兒找一門親事好了。
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不成。
宋延光臉黑如墨,如果今晚哄不好柳秀秀,她明日要去相親了。
看他爹孃爺爺奶奶急切的程度,只要合適,立刻就能成親。
他只有兩天的時間,要在兩天內,哄著柳秀秀,跟他去南陽關。
時間緊,任務重啊!
柳秀秀二叔的孩子,也就是她的堂弟,透過門縫,見門外有兩人徘徊。
以為是歹人,當即告訴了柳成德。
柳成德不以為然的道:“都是鄉里鄉親的,哪來的歹人?村子裡哪個人你不認識,莫要胡說。”
十六歲的少年郎摸著腦袋,疑惑的道:“爺爺,那兩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對了,其中一個人是瘸子,拄著柺杖。”
柳成德說道:“莫不是來走親戚的,找錯了門。”
“看著不像,在門外徘徊好久了,也不見敲門。爺爺,我去把他們趕走。”
陶雲娘開口道:“等等。”
扭頭對柳成德說道:“爹,你還記得宋大將軍說得嗎?他家的兒子,斷了一條腿。”
就因為這個,張心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