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德嘆氣道:“我們都知道,他們倆在屋頂上說了很久的話。那屋頂一直吱呀吱呀的響。
我們不敢打擾他們,誰曾想,丫頭膽子居然那麼大,敢離家出走。”
他們也猜到兩人是私奔去了,但這話不能說出來。
對秀姐兒的名聲,對少將軍的名聲都不好。
只敢對外說,是離家出走。
呵,還挺浪漫,大半夜的,在屋頂吹風看月亮,訴衷情,嘖嘖,真會玩。
柳恬恬心中吐槽一番,嘴上問道:“秀秀姐,可有留下什麼東西?”
“留了一封書信,早上她娘去看她,屋裡沒人,貼身衣物都沒了。桌子上只有一封書信。”柳成德不由的又嘆了口氣。
“這麼說,秀秀姐是自願離開的,沒有人強迫她。”
幾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沒有言語。
留信出走,的確是自願的。
而且他們明知道兩人半夜幽會,卻沒有出面阻攔。
出了事,卻第一時間來柳宅,找柳恬恬要人。
這件事情,他們做得不地道。
柳恬恬好奇的道:“既然你們知道他們半夜幽會,為何沒有阻止,難不成他們離開的時候,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不就是嗎?院大門並沒有響,他們也沒有當回事兒。
柳成德解釋道:“我們並沒有聽見院大門開啟的聲音,只有秀姐兒的房門關上的聲音。還以為她回房間睡覺去了。”
“那個,他們倆在屋頂說話,你們沒有聽見內容嗎?”
所有人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屋頂風大,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小。就,就沒聽見。”
柳成德有些不好意思,剛開始還豎著耳朵聽,後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事已至此,你們打算怎麼辦?是把人追回來,還是放任不管?”
所有人都沉默了,一時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張心蘭突然捶桌子怒吼道:“都怪弟妹,說什麼讓我們聽見動靜,也不要出門檢視。
還說秀姐兒是有分寸。我看她存心,想讓秀姐兒怎麼會被人拐走?”
說完又嗚嗚的哭起來。
柳恬恬不滿地道:“秀秀姐既然留有書信,是自願離去的,不是被人拐走的。”
自己沒腦子,聽了別人的話,現在反過來怪別人。
這種人拎不清。
柳成德搓著手,焦急的道:“恬姐兒,你說該怎麼辦?現在追上,能不能追上?”
柳恬恬看了他一眼,態度平靜的道:“你們對秀秀姐和少將軍的事情,心裡是什麼想法。”
見大家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柳恬恬繼續道:“我猜你們是樂成其見的,不然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二人接觸,甚至製造機會。
既然如此,你們該早有心理準備,秀秀姐遲早會離開你們,去南陽關。”
柳宋氏帶著哭腔說道:“我們是早有心理準備,可就這麼不明不白,沒名沒分的走了,算什麼事兒?
傳出去,我們家還怎麼在村子裡立足。她的弟弟妹妹名聲都沒有了,將來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們生氣的原因,無非是秀秀姐,招呼都不打,直接離去。
你們一時接受不了罷了。按照我對她的理解,她也是被逼無奈。”
“被逼無奈,不可能。”張心蘭梗著脖子說道。
柳恬恬不冷不熱的道:“秀秀姐,從小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姑娘,為何會起了離家出走的心思?
你們怕她離家出走,日日看管著,生怕她從眼皮子底下溜走。
你們可想過,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一門心思想著離開你們。”
張心蘭茫然地搖頭,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她的乖乖女,從小聽話懂事的好女兒。
膽大到敢和認識兩天的男人,私奔。
“我且問你們,如果秀秀姐姐和少將軍的事,捅到你們的面前,你們會怎麼做?”
張心蘭喃喃道:“自然是給兩人算八字,擺宴席,風風光光的出嫁。”
“據我所知,秀秀姐並不想輕易出嫁。她此番,是想給你自己機會。她需要時間,去看清自己的真心。”
幾人聽得雲裡霧裡的,既然不想成婚,為何又和別人走了。
柳恬恬寬慰道:“秀秀姐是個識大體的人,也是個聰明人。
不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