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奶孃抱著柳平康過來乘涼,柳平康張著手臂,掙扎著要抓碗。
柳恬恬接過他,刮刮小鼻子。
寵溺的道:“小饞貓,你還太小了,吃不了這些東西,再過兩個月,娘給你做更好吃的。”
柳平康如今四個多月了,能在床上翻身了。
生龍活虎的,像一頭初生的小虎崽子,特別有勁兒。
柳恬恬讓趙奶孃和綠兒先吃,她抱著柳平康,去叫其他人。
幾個月相處下來,趙奶孃和綠兒熟悉了柳家的為人。
一點也不矯情,端起屬於自己的那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她們早點吃完,就能早點換柳恬恬,或者冷青霖吃。
柳恬恬在灶屋裡,忙活了半個多時辰。
都猜測她在做好吃的,滿心滿肺的期待著,終於等到柳恬恬叫他們了。
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直奔石桌子,一人一碗,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溫度剛剛好,不涼不熱。
甜蜜蜜的味道,散發著果實的清香。
獨特的甜潤,彷彿一股清泉在口中流淌,滋潤著心靈。
雪梨的清爽,冰糖的甘甜,兩者完美融合,讓人回味無窮。
一碗冰糖燉雪梨下肚,人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眉宇間的煩躁似乎被驅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和與滿足。
冷青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端起就吃。
他先接過柳恬恬懷裡的柳平康,讓她先吃。
男人的體貼,讓她倍感溫馨。
坐在石桌前,小口小口的吃著。
趙奶孃吃完後,接手柳平康,換冷青霖來吃。
兩人坐在石桌前,小口小口,慢悠悠的吃著。
其他人都是端著碗,各自找地方,或站或蹲或坐,姿態各異。
柳恬恬吃了半碗,吃不下了,習慣性的朝冷青霖身前一推。
“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冷青霖捧著碗,喝下最後一口,打著飽嗝。
望著眼前的半碗梨湯,裡面還有好幾塊梨子,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他也吃不下了呀!
柳恬恬善解人意的道:“吃不下就不吃了,讓大黑也嚐嚐。”
小黑長大了,成了大黑,正搖著尾巴,眼巴巴的望著冷青霖。
冷青霖端起碗,說道:“吃得下,大不了我不吃午飯了。娘子親手做的,怎麼能便宜了大黑?”
大黑氣得對他,嗷嗷叫。
柳恬恬望著石桌上,多出的兩碗冰糖雪梨,直皺眉。
是她失算了,只想到大傢伙昨夜沒睡好。
卻沒想到他們剛吃早飯,不過一個多時辰而已,哪有肚子喝這麼多糖水。
這糖水不經放,容易招蚊蟲,倒掉又太可惜了。
問了一圈,沒有人願意吃第二碗。
柳恬恬嘆了口氣,看來只能餵豬,今天,豬也能吃甜的。
“夫人,何故嘆氣啊!”
陌生男人的聲音驟然響起,柳恬恬嚇了一跳。
院中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吃冰糖雪梨,太過投入,竟沒發現柳宅來了陌生人。
許青禾捏著扇子,歉意的道:“我看見大門沒關,就進來了,各位不會介意吧?”
眼前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
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衣衫,腰間掛著玉佩,隱隱約約還能瞧見,腰帶泛著金光。
手中捏的扇子,尾部綴了一塊小小的白玉。
發冠也是鑲金嵌玉的。
按照柳恬恬的話來說,這人是妥妥的顯眼包,穿金戴銀的,也不怕被人搶。
雖然通身的氣度比不上言旭,但也不惶恐。
一看就是大地方來的公子哥。
給人一種奢華,大氣,腹中有乾坤的感覺。
柳恬恬猜到來人的身份,起身款款失禮道:“請問公子是誰?”
許青禾開啟扇子,扇風說道:“夫人應該猜到,我是誰了吧,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說著大跨步走到石桌前,一屁股坐下去。
彷彿他才是此地的主人似的。
忒自來熟了。
柳恬恬和冷青霖對視,兩人同時朝屋外看去。
外面只有一個侍從模樣的年輕人,在拴馬。
兩人騎馬而來,並未帶一兵一卒。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