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心中明白,錢氏這是想逼柳大貴回家,透過虐待孩子,達到威脅男人的目的。
在前世的時候,很多傻女人,都會這樣幹。
傷害孩子,傷害自己,達到讓男人愧疚的目的?
每每看到這種報道,柳恬恬都會大罵一通。
咋,離了男人,活不下去了。
真想敲開她們的腦瓜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漿糊。
若是男人有心,就不會出軌,既然出了軌,怎麼可能回心轉意。
這些傻女人,將自己困在感情裡,採取極端措施,簡直是不可理喻。
楊老太哭著道:“可憐的孩子,你受苦了。”
柳正平依偎在楊老太身邊,感受到片刻的溫暖。
以前他被錢氏寵的無法無天,從不正眼看楊老太,甚至一口一個老太婆,老不死的叫。
此刻,他受傷的心靈,被楊老太一點點的撫慰著。
心中多了些悔意,是他太不懂事了。
“奶奶,對不起,我錯了。”
楊老太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頂,默默的流淚。
哭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恬恬,我聽你的,我不管他們的事。
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他們去。左右都是分了家的,大家都認可大山的人品,不會被受到牽連。
就是,平哥兒太可憐了,我,我想把他接過來照顧。”
手心手背都是肉,楊老太管不了自己的兒子,卻也不想看到孫子受苦。
柳恬恬沒有直接回答楊老太的話,而是問柳大山。
“爹,你怎麼想。”
幫自家哥哥養孩子,這是一件大事。柳恬恬想讓柳大山自己做主。
柳大山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又對著柳母比劃一番。
柳母解釋道:“你爹的意思是,他願意照顧,僅僅幫忙照顧而已,至於其他的,暫時不考慮。”
懂了,畢竟柳正平的爹孃都還在世。
給孩子一口飯吃,是他們心善,看不得侄兒受苦。
要是將侄兒養到自己的名下,會被人戳脊梁骨。
會被人說,他心不好,巴不得哥嫂出事。
柳恬恬對柳正平說道:“這樣吧!這幾天過年,你都可以來我家吃飯。
等年後,你跟著你三叔種地,給他打下手。
我給你供飯,偶爾買幾套四季衣服。
至於其他的,沒有,你願意住在自己家裡,就住在自己家裡,不願意就住在柳宅。如何?”
柳正平點頭道:“我願意,我會好好種地。”
這段日子他成熟了不少,想明白很多事情。
以前寵他愛他的爹孃靠不住了,今後的人生,只能靠自己。
“吃飽了就回去吧,燒一鍋熱水,好好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過年了,不能邋里邋遢的,明天一早過來吃早飯。
你娘要是阻攔,就說是我的意思。她如果還想活,就安分一些。”
柳正平吸著鼻子點點頭,堂姐對他真好。
不僅給他好吃的零嘴,如今落難了,還願意幫助他。
以後,堂姐就是他的神。
“遠哥兒,把你的舊棉衣找兩套出來,送給堂弟。”柳恬恬皺眉說道。
柳正遠聽話的去自己的房間,取了兩套半新的棉衣棉褲。
柳正平捧著乾淨的棉衣,感動的眼淚直打轉。
臨走前,說道:“奶奶,我娘前段時間吐的厲害,最近我發現她肚子大了。”
楊老太一下子就愣住了,村子裡一直有錢氏的風言風語。
她覺得錢氏也就嘴上厲害,性子潑辣,做不出這種沒有底線的事。
可結果,啪啪打臉。
柳恬恬也驚住了,這錢氏膽子大啊!
十月懷胎那是藏也藏不住的,她這是打算將自己的名聲,全毀了。
好奇的問道:“和她相好的男人,你見過沒。”
柳正平搖頭道:“沒見過,我只聽見些許的動靜。就被罵出了門。”
呵,膽子夠大,不僅將野男人帶回家,還當孩子的面。
轉念一想,錢氏這八成是在給柳大貴下馬威。
可惜,柳大貴壓根就不接這一茬。
自從柳大富去世以後,吳氏去了青陽鎮,和柳正安,楊絮兒生活在一起。
柳家老宅就只剩下柳大貴一家人